“什麼!少爺,你沒跟我開玩笑吧,狂獅這個人腦子雖然不太好,但是他的實力卻是毋庸置疑的,在帕拉斯應該沒有人可以要他的命!”艾布納有些不信的道。
“哼,這個世界上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反正我就跟你說這麼多,信不信隨你,狂獅已經是必死無疑了,他不死很多人心都難安,長點心眼吧!”說完路易卡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路易卡走後,艾布納再也睡不着了,剛纔路易卡說狂獅明天必死無疑,他本是不想相信的,但是看路易卡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他不知道路易卡的背景到底是什麼,至於他說自己是飛馬盜匪團的人,艾布納信他纔有鬼,艾布納已經感受到了路易卡的修爲最低已經達到了六級符文師,這麼年輕就達到了如此實力,絕對不是帕拉斯的人,很有可能是外面某個大勢力的弟子,想到這裡艾布納心神一震,暗道:“對啊,帕拉斯沒人可以殺狂獅不代表外面沒人可以啊,狂獅雖然在帕拉斯稱王稱霸,但是如果艾歐尼亞的那些大勢力派高手前來,那狂獅確實是必死無疑。”
想到這裡,艾布納突然站了起來,喃喃道:“看來帕拉斯真的要變天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看來要是想活命還是得靠那位小爺,不過那位小爺好像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不給他足夠的好處這事估計還成不了,看來得納個投名狀!”想到這裡艾布納已經打定主意徹底投入路易卡的麾下得以庇護,叫來了幾個人好像是在商量什麼。
狂獅將軍府門口突然出現了一道黑影,門口的護衛看到有人來立馬舉起武器大喝道:“你是什麼人,大半夜的爲何來狂獅將軍府?”
“尤金軍團暗七,求見狂獅將軍,有要事相告!”來人正是暗七,得到尤金的命令後他就馬不停蹄的趕往到了狂獅將軍府。
一聽是尤金軍團的暗七,守衛臉色才舒緩過來,對着暗七道:“原來是暗七隊長,請跟我來吧,將軍吩咐過,如果您來了不用通報,直接請您進去。”
說完二人便一同走了進去,尤金被安排在會客廳,隨後那個守衛就去通報狂獅了,沒讓暗七等太久,一個爽朗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來。“暗七你這麼晚來找老子幹嘛,老子睡的正香呢,狗日的擾人美夢!”隨着聲音而來的是一個絡腮鬍大漢,此人正是狂獅。
等到狂獅坐下來之後,暗七才淡淡道:“狂獅將軍,尤金將軍讓我來通知你,明天動手!”
聽到暗七的話,狂獅眼神一亮,有些激動的道:“終於要動手了嗎,老子早就等不及了,老子昨天還花了一筆錢去皮依諾商會買藥材呢,媽的,鮑里斯這個老雜毛,藥材賣的是越來越貴了,等明天,老子要跟他新賬舊賬一起算了,哈哈!”
暗七微微一笑,隨後道:“狂獅將軍,我們將軍交代這次出手一定要全力以赴,打蛇不死,反被其害,如果這次失手讓鮑里斯身後的人覺察到,那所有的計劃都要付諸東流了,到時候天下在無你我兩個軍團的容身之處!”
狂獅平靜了下來,點了點頭道:“這事老子心裡有數,你放心吧,我們狂獅軍團會全部出動,鮑里斯那老傢伙絕對逃不了!”
暗七點了點頭道:“如此便好,既然如此的話將軍好好安排一下吧,我也要先回去安排好人馬,明天時機一到,你我立即匯合,一起攻打飛馬軍團,帕拉斯以後誰說的算,就看明天這一戰了,暗七在這裡先提前祝賀將軍馬到成功了!”
“哈哈,你小子會說話,那我就不留你,你趕緊回去準備吧,老子也要召集弟兄了,是生是死就看明天了,不過老子很有自信,活下來的肯定是我們。”尤金說完暗七就離開了,暗七離開之後,狂獅對着旁邊的一個親衛道:“通知下去,所有的弟兄將軍府校場集合,記住,是所有的,有不來者,殺!”
“是將軍,我這就去集合兄弟們!”說完這個親衛急匆匆的跑出去,集合狂獅盜匪團的人了,這是狂獅又對着另一個親衛道:“你現在去亂世區,通知艾布納,明天配合我們一起行動,讓這小子這次務必全力以赴,要是發現他偷奸耍滑,貪生怕死,這件事之後老子定把他剁成肉泥,這句話你給我原原本本的帶到,不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看看,只怕他到時候第一個開溜。”
狂獅吩咐完這些後,疾步的走到了自己的住處,他的房間很大,裝修的卻是很溫馨,很難想象這個粗莽的漢子,居然會有如此手筆,此時房間的一張大牀上正躺着一個身姿婀娜的美婦,從她露出來的那幾縷嫩滑的肌膚可以看出,這絕對是一個如水一般的女人,聽到狂獅的腳步聲,這個美婦睡眼惺忪的睜開了雙眼,看到狂獅剛從外面回來,問道:“將軍這麼晚了還出去幹嘛?”
狂獅嘿嘿一笑道:“明天有大事要做,你自己睡吧,不用管我,說完狂獅轉動了一下牀前的花瓶,下一刻一道石門打開了,狂獅朝着石門走了進去,裡面是一個密室,面積很大,狂獅來到一個架子前,拿起了幾瓶濃綠色的藥劑,這些都是恢復藥劑,拿完藥劑之後,尤金又打開了旁邊的一個錦盒,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透明的水晶瓶,這個水晶瓶裡面裝着的居然是一團金燦燦的液體,這就是傳說中的上古龍血,狂獅拿着這瓶龍血看了看,眼中盡是貪婪與渴望,隨後放下了那瓶龍血,朝着密室外走去。”
亂石區艾布納的駐地,此時有人正敲着駐地的大門,從他急促的敲門聲可以聽得出,定是有急事,守在門邊的守衛問了一句“誰啊?”
“狂獅將軍親衛,傳將軍軍令,速速開門!”門外傳來了一句冷冷的聲音,此人正是奉命來傳令給艾布納的親衛。守門的守衛聽到是狂獅的親衛,立即打開了門,那個親衛進來之後,立即開口道:“讓艾布納來見我,有緊急軍令!”
那個守衛見這名親衛這麼說,絲毫不敢耽誤,立即去通知艾布納了,艾布納此時並沒有睡,很快就出來了,這名親衛見艾布納出來,立即道:“傳將軍命令,組織亂石區一切可以組織的盜匪力量,明天配合狂獅軍團一起攻打飛馬軍團。”
聽到親衛的話,艾布納心頭一震,基本上已經確定路易卡說的話應該是真的了,他試探的問了句:“這位兄弟,怎麼突然將軍就要對飛馬軍團出手啊,這好像沒啥理由啊!”
聽到艾布納的話,這名親衛眼神一冷道:“艾布納,將軍的事也是你能管的嗎?你管好自己就可以,將軍說了,如果這一戰你偷奸耍滑,戰後第一個就宰了你,這次開戰非同小可,爲了你自己的小命着想你最好還是老實點吧,不然這次誰也救不了你!”
說完這名親衛直接離開了艾布納的駐地,看着這個親衛離去的背影,艾布納重重的淬了一口道:“我呸,什麼玩意,做狗還做出優越感來了,老子倒要看看明天是你們死還是我死。”說完艾布納對着那幾個守衛道:“把所有人都叫起來,集合開會,有行動!”
不一會兒之後,艾布納駐地內的所有人都集合到了院子內,院子的中間擺着一張大桌子,上面鋪着一張地圖,艾布納看到人都到齊了,開口道:“弟兄們,來活了,剛纔狂獅來命令讓我們明天去攻打飛馬將軍府,這次可不是玩虛的,不止那些盜匪,我們也要親自出手了!”
聽到艾布納的話,場上沉默了片刻,隨後艾布納又對衆人道:“這一次出手,肯定就是決一死戰了,飛馬軍團的實力我想大家都清楚,絕對不會遜色於我們狂獅軍團,這次一旦打起來,我不敢保證在場的各位有多少能夠活下來,你們知道,我這個人呢最怕死了,說實話我真的不甘心爲狂獅去拼命,老子的命是我自己的,他狂獅憑什麼讓我拿去拼,我現在召集大家來呢就是想問問大家的意見,明天我們是跟着狂獅一起去拼命呢還是開溜,大家商量一下吧!”
艾布納的話剛說出口,有幾個人就跳了出來,大聲道:“艾布納隊長,這可是狂獅將軍的軍令,我們怎麼能違抗呢,平時狂獅將軍待我們也不錯,到了這個關鍵的時候我們不去拼命,怎麼對得起將軍。”
“對啊,艾布納隊長,這可是軍令,軍令如山,要是違抗的話將軍不會放過我們的,還請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
幾人七嘴八舌說了一大堆道理,意思呢就是圍繞着不能怕死,一定要跟着狂獅上去廝殺,不然就要被狂獅宰了云云。
艾布納看着這羣人,只是淡淡的笑着,等他們講完之後,艾布納又朝着衆人問道:“怎麼樣,還有要發表意見的弟兄嗎?大家有話都講出來,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每個人的命只有一條,我希望你們能考慮清楚自己做決定。”
艾布納的話剛說出口後,突然,場上發出了幾聲慘叫聲,只見剛纔出來說話的那幾人都被人從後面突然的砍死了,血流了一地,他們到死都沒想到這個時候自己人會突然對自己下殺手。
其中一個拿刀的漢子朝着這幾人的屍體吐了一口口水,冷冷道:“我呸,你個狗東西,狂獅待你們是不錯,可什麼時候待我們好過,一羣狂獅的狗,他狂獅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們去拼命,你們這些狗東西死了活該。”
這人的話一說出口後,其他人異口同聲的都笑了起來。
“哈哈,媽的,我就知道這幾個狗東西有問題,平時總是偷偷摸摸的盯着我們,好幾次老子都看到了只是沒說破,一羣狂獅的狗!”
“可不是嘛,得了狂獅的好處來監視我們,這種人早就該宰了,留着遲早會咬我們一口。”
……
艾布納看着衆人笑了笑道:“好了好了,都他媽的別廢話了,既然狗都死了那我們就來商量正事吧,你們這些狗日的可要好好感謝老子,這次帕拉斯是徹底要變天了,估計要死不少人,老子爲了給大家謀一條活路也是費盡了心機了,你們可要好好的聽我命令做事,不然被亂刀砍死,可別怪老子沒搭你們一手。”
“哈哈,有事艾布納隊長您儘管吩咐,跟着您就是有安全感!”
“哈哈,可不是嘛,我跟着艾布納隊長好幾年了,跟我一起進狂獅軍團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老子能活到現在就是靠着艾布納隊長啊,跟着他心裡踏實,哈哈…”
衆人對着艾布納一陣吹捧,艾布納笑罵道:“你們這羣狗日的直接說我怕死不就得了,說這麼一堆廢話幹嘛,沒錯,老子就是怕死,這花花世界這麼多好東西,死了多可惜,誰愛死誰死去,老子可不想死。”
“哈哈,怕死怎麼了,只要能活下去,管他孃的那麼多幹嘛,誰想當英雄誰就去當,老子可不想就這麼白白的死了,艾布納隊長您儘管吩咐吧,只要能活下去,您讓我幹啥我們就幹啥!”一個盜匪大聲道。
說完之後,其餘人都附和道:“對對對,艾布納隊長你儘管吩咐吧,兄弟們相信你!”
聽到衆人的話,艾布納笑了笑,隨後道:“既然大家拿我當兄弟,我就跟大家實話實說吧,我投靠了一位少爺,這位爺來頭可不小,艾歐尼亞頂尖勢力出來的弟子,今天正是他告訴我狂獅應該要嗝屁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如果你們真的頭一熱跟着狂獅那傻逼衝上去,那麼恭喜你死定了,這次的事情有外來勢力插手了,而且是頂尖的那種,就狂獅這點本事,在帕拉斯橫一橫到是還可以,不過在那些大勢力眼裡,跟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跟我們比充其量就是力氣稍微大一點的螞蟻!”
這些人聽到艾布納的話,一個個大驚失色,其中一個人有些後怕的道:“能跟着艾布納隊長真的是太幸運了,不然恐怕這次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對啊,這狂獅可真是什麼人都敢惹啊,外面的那些大人物估計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我們吧!”
“切,你也太高估自己了,要弄死你他們只要吹一口氣就可以了,還需要出一根手指?兄弟,我看你對強者力量真的是一無所知!”
……
這些人又嗶嗶了很久,最後艾布納制止了他們,對衆人道:“各位,我們要投靠的可是艾歐尼亞最頂尖的勢力,就我們這身份實力,不是我看不起自己,別人都懶得拿正眼看一下我們,我們是什麼人?盜匪啊,你覺得這些高貴的勢力能看得起我們這些人嗎?這次不是我機緣巧合之下幫了那位少爺,想搭上這條線顯然不可能,所以啊,我們要拿出自己的誠意!”
“艾布納隊長,要怎麼拿誠意啊,我們好像什麼都沒有啊,就我們身上那幾枚符文石估計人家也看不上吧!”其中一人苦着臉道。
艾布納說完,衆人都圍了上來,看着桌上的地圖,艾布納指着地圖對着衆人道:“這是飛馬將軍府的地圖,是我好不容易搞到手的,這些天我悄悄的留了個心眼,之前組織那些盜匪騷擾飛馬將軍府的時候,我叫了一些弟兄在飛馬將軍府底下挖了一個地道,這個地道直通飛馬將軍府的寶庫,就在昨天這條地道終於是挖通了。明天狂獅會率領所有人攻打飛馬軍團,到時候他們的防衛肯定會很空虛,到時候我們悄悄的從地道里潛入,把鮑里斯這個老東西的寶庫洗劫了,用他寶庫的東西做我們的投名狀!”
“我的天,艾布納隊長高明啊,鮑里斯這個老東西這些年可是肥得流油了,要是把他寶庫給洗了,那可真就不得了啊,哈哈,我服了!”其中一名盜匪興奮的對着艾布納道。
其餘人立即附和,一時間場上的氣氛一下子就火熱起來,每個人都興奮無比,艾布納看着他們這個狀態,非常滿意,最後道:“我希望大家能明白一個道理,做盜匪是沒有前途的,我想在座的各位基本上都是被逼無奈才走上這條路,誰讓我們生在帕拉斯這個鬼地方,要怪只能怪這個操蛋的世道!如今我們只要抓住這個機會,不僅能活下來,而且以後我們也都是有背景的人了,我們的人生可以重新開始,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稱我們爲“該死的盜匪”了!”
艾布納的這番話一說出口,整個駐地內的人都激動無比,一個個臉色漲的通紅,不是生在亂世,有幾個人願意做盜匪呢?很多事都是環境造成的,就像帕拉斯,你不殺人,人就殺你,所以爲了活着,很多人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