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這個地方?”女子有些激動,自己苦尋無果,結果眼前這兩人竟然知道自己的祖地。
瑞茲點頭道:“那裡的人族早已搬離,現在是獸族的地盤。”瑞茲隨便編了個謊言,絕不能讓她們前往那裡。自己剛從那裡逃出來,那是禁獵區自然對那裡山型地貌印象深刻,平時獵戶都避如蛇蠍,現在更是虎穴龍潭。丹說過那裡將有大恐怖發生,不僅大山深處的巨頭會來,屆時人族修士也會插手,難免一場廝殺,她們母女倆去只會枉死。
“他們搬到哪去了?”女人幾乎快忍不住帶着哭腔,爲了走到這裡已經付出太多太多了。自己承載着霍克家族的期望也肩負着重任。祖地已經是最後的希望了,如果連最後的希望都破滅了,那麼霍克家族就完了,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瑞茲搖頭,實際上他根本不知道那裡有人族居住過,也沒聽老一輩人講過,即使曾經有人族居住也早已離開。
女子抱着小女孩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麼。瑞茲沒有出言安慰,這個時候語言是蒼白的無論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反而有可能讓她奔潰。
瑞茲和高雄仔細觀察起獸皮,如此鄭重的保存應該不僅僅只是地圖那麼簡單。獸皮保存得還算完好,只是獸皮材料應該是尋常的獸皮無疑,因爲在獸皮的邊緣有許多被蟲子啃食過的痕跡和人爲的裂痕。高雄輕輕撕了一下,結果很容易就撕開一個口子,女子沉浸在悲傷中沒有看到高雄的舉動。瑞茲和高雄端詳了大半天,實在沒發現獸皮有何異處只是一張普通的獸皮地圖。瑞茲看了母女倆一眼不像是在撒謊,心中猜測那些人會不會並非是爲了這張獸皮而來,而是有其它的東西?
瑞茲將獸皮遞迴給女子:“他們應該不是爲了這張獸皮。”女子自己也探查過,自然知道獸皮沒什麼特別:“不知道會不會和冰火之焰有關?我丈夫在三十多年前機緣偶得冰火之焰心法,霍克家族在數年之間魚躍成爲青元城三大家族之一。很多人都窺視冰火之焰,曾有老叟說冰火之焰不祥,可能招引禍端。”女子猜測道會不會和這個有關。
“不詳?”
“恩,你也看到了,冰火之焰是一種特別的青藍色,讓人很不舒服。”女子手掌心出現一簇青藍閻,像是來自地獄的冥火,閃動着妖異的光芒。
看着瑞茲和高雄一臉不解女子繼續說道:“一百多年修士曾自發的發動對暗靈魔法師的屠殺,暗靈法師幾乎被屠殺殆盡,剩下的也都消失匿跡了無痕跡,而暗靈魔法師最大的特點就是使用一種邪惡的死靈法術,只要暗靈法術施法便會渾身散發冥火綠陰森可怖。”
“暗靈法師賣相是嚇人了點,但也不至於要殺了他們吧?”高雄不解道,如果是這樣,長得醜都有生命危險了。
“當然不是,據說是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導致整個恕瑞瑪帝國分崩離析,天下修士才羣起而攻之。”
“帝…國?”瑞茲聲音都有些顫抖,時隔這麼久竟然再次聽到這個詞:“除了恕瑞瑪帝國,還有其他帝國嗎?”瑞茲緊緊捏着衣角盯着女人,爺爺和父親當年就是從帝國逃出來的,如果爺爺口中的帝國是指恕瑞瑪,這不就意味着爺爺是暗靈法師了?
“能稱帝國的就一個恕瑞瑪。”女子不明白瑞茲爲何情緒如此激烈但還是實話實說。
瑞茲胸膛起伏有些肯定爺爺就是暗靈法師,難怪爺爺關於過去隻字不提,只是瑞茲相信當中肯定有誤會,以爺爺的性情決定不會做那種事情的。瑞茲平復一下心情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爺爺的事情。
“對了,那手臂上的紋身有沒什麼特殊的含義?”瑞茲主動挑開話題。女子知道自己的小動作沒能逃過對方的眼睛,也不矯情直接坦然道:“那是不死鳥印記,是祖地的圖騰,我們習慣把圖騰紋在身上,這樣有人見到就知道我們來自哪裡。”
瑞茲暗揣如果和暗靈法師扯上關係,那事情就難辦了只要有心人稍微改下說辭就足以讓她們陷入萬劫不復之境:“你們這麼逃跑也不是辦法啊,大山裡不比外面平靜,隨便遇到一頭巨獸你們都吃不消。”
“既然祖地的人都搬離了,那隻能回青元城了,霍克家族雖然是新晉勢力,但是還是有不少底蘊的。那些外出歷練的人得知家族出現這麼大變故一定會隱藏起來保存自己,只要能和他們取得聯繫,就有機會捲土重來。”沒有了依靠女子反而冷靜了下來,目光冷靜那種果敢和冷靜大有一家之主的氣質。
“過段時間會有大批修士進山,到時候可以混在他們之中回去,先到部落裡暫避一段時間。”丹說過過段時間人族修身肯定會插手禁獵區的事情,到時候混在修士中離開更安全。
“恩。”女子沒有反對,自己的確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混在修士中更不會顯眼能避開青衣人的追殺。
收拾好行頭高雄和瑞茲就準備出發回頭去找正培,同行的還有小女孩母女。“怎麼是往那個方向走?”女子看到瑞茲和高雄竟然往回走,而青衣修士就在那個方向。“回頭去找人,我們有個兄弟掉半路上了。”高雄苦哈哈的說着,順便把嘴裡的人蔘塞回袋子。
一路上女子都小心戒備着,因爲身體有些虛弱和小女孩走的很慢。好在沒走多久就發現正培正小心翼翼的朝這個方向搜尋過來,看到瑞茲和高雄正培像一個十足的怨婦盯着兩人。
“你怎麼找得到我們?”高雄興奮的拍着正培的肩膀,本來還真爲他捏把汗。
“還不是順着你們留下的記號。”正培像賭氣的小女生沒好氣道,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擔,結果大難來臨各自跑了。
“什麼記號?”高雄一頭霧水,不明白正培說什麼,自己腿都快跑丟了那還有空做記號。瑞茲看下女子,女子搖頭示意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走去看看。”瑞茲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示意正培在前面帶路,果然在一棵大樹下有一條劃痕而劃痕的指向正是發現母女倆的地方,在不遠的地方又發現了一處暗記,記號很隱秘,不是特意看根本不會發現樹幹上的劃痕。
“走。”瑞茲一頭扎進密林,不用解釋也知道,女子被出賣了,那些青衣人應該很快就會追到這裡。女子臉色蒼白嘴脣哆嗦,怎麼都無法相信竟然是族人將自己出賣了,難怪那些青衣人總是能緊緊咬着自己,那些族人豁出性命將他們引開,但是沒多久又會追上自己。
不久後在高雄烤野狼的火堆旁一個身穿黑袍的老者低聲吟唱,手裡的法杖冒出絲絲白芒,而白芒飄往的方向正是瑞茲幾人逃跑的方向:“給老夫追,他們走不遠的。”
“是。”一羣青衣人散去,當中有個灰衣男子特別賣力,走在所有人面前。
“法師,那幾個獵戶可不僅僅是四肢發達,昨晚那隻巨鵟就是他們引出來的。”說話的少年正是吉姆,此時正畢恭畢敬的站在老者身邊,手裡拿着被遺棄的枝條,那是削箭矢廢棄的。
“那又怎樣,一併殺了。”老者不以爲意在絕對實力面前小智小謀只是一個笑話。吉姆低頭嘴角不屑的輕揚,昨晚是誰讓巨鵟追的狼狽不堪的,但是吉姆擡頭時仍是一臉的尊敬的樣子。
“啊。”女子突然發現手裡的獸皮竟然有一些白色粉末在發光
“那是什麼?”瑞茲不明白這些光點爲什麼讓女子如此驚慌失措。
“追...追魂石。”女子一眼就認出那是追魂石的粉末:“只要目標者沾上一點,追蹤者只要在一定範圍內就能感應到追魂石,追魂石發光說明施法者已經很接近了。”
“你是不是還有有什麼事情滿着我們?”瑞茲有些憤懣,如果這時候被青衣人追上肯定有死無生。
“檢查一下其它地方看一下還有沒有哪些地方被動了手腳。”果然在小孩子的衣領翻出來之後也有一些閃光點。女子有些慌張,原本還抱有僥倖心理,族人不會背叛自己。但是事實卻如此的無情,只有至親之人才能在自己身上動手腳。她自然知道對方如此處心積慮,一直留着她的性命又步步緊逼就是爲了讓她內心奔潰,從而得知那個秘密。
瑞茲把小女孩衣服脫下用力甩,但是根本無法將追魂石粉末甩掉。“沒用的,追魂石一旦黏在身上如附骨之蛆根本甩不掉,追魂石使用還要專門的秘法,只有最兇殘的殺手組織和實力雄厚的家族纔有可能掌握這種秘法。”女子有些絕望難怪事先一點察覺都沒,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抗。
瑞茲一陣頭大,內鬼已經離開,說明對方已經察覺到什麼要動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逃出去,但是女子和小女孩跑的很慢,沒多久就已經氣喘吁吁,被追上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