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下次還來玩!”天禁向離去的王明招手道。
王明本來走的挺好的,聽到這句話之後,差點就摔倒了,暗罵了一句。
出了這個地方,王明立馬撥打了電話,“爸,給我查一下天禁的身份。”
打完電話之後,王明笑了起來,跟我鬥,你還差的遠。
“喂,小天,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打這一場比賽嗎?”天禁問道。
“難道不是爲了錢麼?”胡天有些不明白。
“哈哈, 如果只是爲了錢,我要你錄像幹嘛。”天禁笑了起來。
“臥槽,你這小子利用我?!”小天一下子就嚷了起來。
說着,叩堂就走了過來,滿面笑容的看着天禁,“你姐讓你去一趟市醫院。”
“哦,好的。”天禁不搭理胡天。
電競社這裡的人還是很多的,小天可以鎮住這些人羣,不一會兒,天禁直接走向外面,穿過人羣,走到外面,看了看那太陽,心中暗道:我一定會再次進入這個領域,並且,讓你們所有人都爲之仰慕。
當時的天禁爲什麼不在那場比賽呢,或許這個原因,天禁自己也早已經忘了吧。
當時只是爲了錢,年少無知,爲了錢撐起自己的整個家。
“姐夫,你帶着我去醫院幹嘛?”天禁跟在叩堂後面問道。
“你父親的病唄。”叩堂回答道。
聽到這裡,天禁的眼神黯淡了下來,顯得十分失落。
自從自己出生之後,父親就是又當爹又當媽,顯得十分辛苦,當天禁長大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不能再過這種毫無意義的生活了,他需要從小就撐起整個家,這一步顯得艱難而又可笑。
天禁和自己的姐姐一起讀書花費的費用可是相當昂貴,那時是在一個小鄉村裡,父親以往神氣的樣子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禁決定了,這樣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他必須出去,替自己的父親分擔一些事情。
那時候的天禁只在遊戲廳和各種網吧之間遊玩,學習十分差勁。
幸虧自己有一個學習好的姐姐,每次自己犯了錯誤都是姐姐替自己說情。
可是這樣的日子讓天恆無法堅持下去,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行,而且還有兩個孩子需要自己養活。
天禁做了一個很傻的決定,但是他並不後悔。
年幼的天禁離家出走獨自一人來到美國,希望創業能給自己帶來好的事情。
現實狠狠地給了天禁一拳,天禁那些日子要過飯,餓過肚子,偷過東西,每天每夜都過着嘈雜的日子。
甚至每天活下去的希望就是自己還有一個父親,一個姐姐需要自己去養活,但是這麼可笑的地方,他自己的溫飽都不能解決,何談要養活別人。
直到那一天,天禁穿着一身乞丐裝碰到了一個女孩,就是冪子雨東。
看着天禁可憐,把他帶到了自己的專門打電子競技的一個地方。
也是從那時起,天禁開始接觸war3、星際2、魔獸3、DOTA!
在電競的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順利,大顯光彩。
最後一場比賽,天禁的身份出了問題,導致無法上場比賽。
天禁苦笑道:“還是贏了。”
叩堂轉過身來問道:“你說什麼?”
“沒事。”天津回答道,就這樣把胡天丟下不太好吧,算了,有時間再去找他。
“走,快到了。”叩堂腳步加快了幾分。
天禁連忙跟了上去。
天禁卻不知道這時的復旦大學中早就宣傳了起來,十分熱鬧。
“神奇不露臉解說小天在復旦大學解說了一場SOLO賽!”
“過去三年,棒棒糖丶重現江湖!他的出現會不會讓這個顯得平靜的電競圈有所波瀾呢?”
“電競社社長是棒棒糖丶的姐夫!”
“大師選手被棒棒糖丶秀爆!”
天禁如果知道了,也只會苦笑,這些東西恐怕只能風靡一時,當年的自己,現在還有多少人能知道呢?
就像騎馬舞,小蘋果,現在還有多少人爲他們癡迷,估計早就遺忘了。
“到了。”叩堂停下自己的腳步。
“哦,進去?”天禁問道。
“不進去我們來這裡幹嘛?”叩堂大步向前走進醫院。
叩堂和天禁在前臺問了一下,就走到天恆的房間。
當看到父親的時候,天禁一下子就哭了。
溝壑中流淌過的是歲月的長河,翻黃的皮膚上夕陽的餘暉,他曾經見證了多少光輝歲月,經了幾多似水年華……
天禁從沒有想到過,自己的父親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年要強的父親,爲了自己的事情操碎了多少心。
天恆的一個手抓着湯匙,一勺一勺地盛着飯菜,這難以讓人想象。
天恆的身旁就有一位女子,正是自己的姐姐天情,或許是因爲昨夜操勞過多,今天才倒在病牀上睡着的吧。
天禁一下子撲過去,這舉動讓天恆剛盛出來的飯又落到了碗裡。
天禁的動作或許是太匆忙,吵醒了正在睡覺的天情。
“爸~”天禁的聲音有些哽咽。
天恆一下子就懵了,拽着天情的手,問道:“這是誰啊?”
“是天禁啊,爸,你仔細看看我。”天禁把自己臉上的淚擦了擦,露出原本的面容。
父親盯着天禁看了半天,一時間根本想不起來。
“這是我弟弟,天禁。”天情說道。
這時,天恆才認出天禁來,兩父子的動作實在相同,熱淚盈眶,抱着天禁,想要說什麼話都不重要了,任何的話語都敵不過一個熱情的擁抱。
兩人心情平復了之後才繼續談話。
天恆先開的口,“小禁啊,你在國外的日子過的怎麼樣?”
“挺好的,不用父親你擔心。”天禁笑道。
“學習還可以吧?”天恆問道。
這問題讓場面變得十分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天情想替天禁解圍,“現在小禁正在上學呢,高三,學習挺好的。”
“真的嗎?這樣就好了,咱們天家能出兩個大學生就好了。”天恆笑嘻嘻地說道。
天禁卻一直低着頭。
一位護士走了進來,給天恆換藥,護士的手法十分嫺熟,換好了之後還不忘記問好一聲。
護士拍了拍天情的肩膀,示意讓她出來一下。
天情隨着護士走了出去,“什麼事?”
“我想,你父親的病情已經不行了,如果在找不到合適的肝臟,恐怕......”護士聲音低沉了下來。
“那你說我父親還能活多久?”天情的聲音有些憤怒,更多的是悲傷。
“撐死這個數。”護士比劃出一個手指。
“一個月?”天情問道。
“一週的時間。”護士搖了搖頭說道。
天情咬着自己的嘴脣,不知道該說什麼,也只是點了點頭。
天情有了一個想法,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難道要找黑源嗎?
這個想法很快被天情給打消,自己也沒有足夠的錢財,怎麼能夠找到肝臟呢?
天情走回病房,腳步十分沉重,但是她臉上卻表現的沒什麼事情。
天情強顏歡笑,“父親,你好好在這裡呆着,過個幾天你病好了,我們就一起吃個飯。”
天恆笑了起來,連忙點頭。
天恆開始給天禁說起以前的自己,“那時候,你還小,家裡面也挺窮,沒什麼東西。
那時候的你總是犯錯誤,還時不時就讓姐姐給你頂罪。”
天禁低着頭,沒有說話。
天恆的臉色一下就變了,開始蒼白起來,天恆捂着自己肝臟的位置,臉上的汗水都流了出來。
“護士,護士,趕緊來護士!”一旁的叩堂着急的喊了出來。
天情按着那個紅色的燈,希望能有些作用。
天禁更不冷靜了,直接衝出門去,一路奔跑到前臺。
氣喘吁吁地說道:“201號病房的病人犯病了,請你們快點去!”
前臺小姐也是被這樣的天禁嚇傻了,居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快點去!!”天禁吼道。
前臺小姐立馬找人,搬着所有的醫用機械就趕緊跑過去。
把天恆一下子弄到架子上,趕緊就擡到手術室。
天禁一路跟着天恆,“我在,我在,父親你好好配合治療。”
看着自己的父親被送到手術室之中,天禁也吐出一口濁氣。
天情更是擔心,走過一個醫生來就抓住問問,叩堂則是和天禁坐在一起。
天情終於找到了一個知情的人,問道:“我父親這是怎麼回事?”
這人就是剛纔來給天情談話的那個護士。
“你父親好像是病又復發了,因爲情緒激動,導致病情更加嚴重。”護士解釋道。
“那我的父親?”天情問道。
“還是那一句話,儘快找到合適的肝臟,不然神仙都救不了你父親。”護士說道。
“哦。”天情的語氣已經失落到了極點。
坐到椅子上魂不守舍。
叩堂一直安慰着天情,天情只是哭哭啼啼生怕自己的父親出現什麼事情。
天禁的眼神更加緊張,眼皮狂跳,好像接下來就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