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糖果酒吧裡,是龍就得盤着,是虎就得趴着,沒有點真本事還真不敢在糖果酒吧裡鬧騰起浪花來。糖果酒吧之所以如此霸道,全是因爲背景夠大夠硬。
江姐就是糖果酒吧的背後真正的老闆,同樣也是糖果酒吧賴以生存的靠山。沒有多少人知道江姐的來歷,只聽說有很多傳言,有的人說江姐是WH市的黑道大佬,也有人說,江姐是省裡某位高官的情婦,有的更誇張,說江姐是個***,跟開國元勳能扯上關係,當然這些都是傳言,真正的事實如何,恐怕沒有多少人知道。
但是糖果酒吧里人知道,神秘的江姐只對一個人親眼有加,那就是鬧鬧,要不然鬧鬧也不會在糖果酒吧有着這樣的超然地位,連垂涎想要偷吃鬧鬧的酒吧經理都被江姐呵斥過一頓。
不知道爲什麼,江姐對鬧鬧這個小妮子特別的親近,鬧鬧也曾說過,最瞭解她的人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江姐。
在鬧鬧來到糖果酒吧半年裡,江姐來糖果酒吧的次數屈指可數,唯獨看中了鬧鬧,並且暗中給了鬧鬧不少的資源和幫助。其中有一次江姐邀請鬧鬧喝咖啡,和鬧鬧有過一場意味非常的對話。
那一天,鬧鬧有些受寵若驚的接到了通知,帶着些許忐忑來到了江姐指定的咖啡廳中,說不緊張那肯定是騙人的,糖果酒吧幕後的女老闆除了神秘之外,手腕強硬,不比那些男老總差。雖然親自來糖果酒吧的次數很少,但在員工的心中素有威嚴。鬧鬧也不例外,早就對江姐這個女強人有所耳聞。
江姐很乾脆也很直接,坦言要培養鬧鬧,先讓她帶幾個小姑娘,等經驗足夠了,再把另外一件酒吧交給鬧鬧打理,江姐給出了條件不容拒絕,起碼是在鬧鬧這個年紀的女孩很難拒絕。
糖果酒吧禁毒盡賭,唯一在黃這一方面打着擦邊球,在酒吧裡當然不可以,把姑娘帶出去再帶回來卻是允許。
見鬧鬧一臉沉思的樣子,江姐說道:“別看不起這一行,都是各憑本事掙錢,狼有狼道鼠有鼠道,三百六十行,行行自有存在的合理性。跟你說實話,當年我也是靠這一行起家的,女人沒錢,可以如同衣服一樣被隨意丟棄,但有錢就不一樣,這麼多的男人不照樣被我所用?”
鬧鬧對江姐沒有太大的惡感,當初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對一個不太熟悉的女人透露心聲,或許是江姐的笑容很有親和力吧,鬧鬧也搞不懂,但在當時卻說出了很多埋藏在心中從未說過的話。
“玩遊戲能有什麼出息?就算拿到了世界冠軍又怎麼樣?”聽完鬧鬧的話,江姐只是淡淡一笑,說道:“不過我尊重你的決定,強扭的瓜不甜嘛。只是可惜了,你要是能待在我的身邊,江姐我保證給你一份美好的前途。”
其實,江姐並沒有直接說明,鬧鬧和她當初夭折的女兒很像。
“對不起,江姐.......”鬧鬧歉然道。
江姐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唉,‘情’之一字,多少人看不明白啊!你每天這樣僞裝自己不累麼?而且,你獨自一個人付出這麼多,他知道麼?”
鬧鬧像是被人撞破了心事,罕見的露出少女般的羞澀,說道:“江姐,其實不是所有東西都需要回報的,有一句不是說過麼?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江姐展顏一笑:“哈哈,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子,也希望那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臭小子能早日看懂真正的你。”
雖然鬧鬧沒有答應江姐,江姐卻不以爲意,依舊喜歡這個小姑娘,依然把酒吧裡最好的客戶留給她。只不過最近鬧鬧有辭職的意向,江姐惋惜之際,偷偷給鬧鬧提高了提成的比例,讓這個想要在辭職前狠撈一筆的小姑娘不要那麼拼。
今天江姐依照慣例來糖果酒吧視察,知道鬧鬧在忙也就沒有打擾,只是遠遠的看着這個小女孩一如當年的自己那般努力,心生寬慰。
不過,今天有一個包廂裡的顧客有些不太對勁,要了一個包廂,不叫姑娘喝酒也少,更是沒有聽到太多的唱歌聲,在社會這個大染缸裡沉浸了多少年的江姐早就練出了一副火眼金睛,特別囑託多留意一下這個包廂。
果不其然,連已經趨近老辣的鬧鬧都在這個包廂裡吃了苦頭,在聽到鬧鬧離開後,這個包廂裡的幾個顧客居然尾隨跟蹤鬧鬧,江姐聽聞後頓時勃然大怒。
“好小子,居然敢在我的地盤上耍心機?老孃多少年沒見血了。”江姐一拍桌子,五六個壯漢衝了進來。
“江姐!有什麼吩咐麼?”
爲首的壯漢名叫阿坤,地道的東北人,是糖果酒吧裡的內保頭頭,身後帶着的都是他的兄弟,在東北這幾個小子個個都是狠角色。
“有人盯上了鬧鬧。”江姐咬牙切齒道。
阿坤瞪大了眼珠子,罵道:“臥槽,連我鬧姐都敢碰,是哪個活的不耐煩了?”
明明阿坤比鬧鬧大了不止十歲,在酒吧裡的時候,阿坤總是鬧姐長的鬧姐短的,對這個整天嬉皮笑臉的小女孩,親手打斷過不少人手腳的阿坤可喜歡的緊呢,畢竟,也就只有鬧鬧敢摸着他的光頭跟他稱兄道弟。
“小敏,你帶路。”江姐滿臉冰冷。
一輛大切諾基殺到了糖果酒吧的門口,阿坤幾人擠上了車,讓和鬧鬧關係較好的包廂經理小敏指路,直奔鬧鬧的住處而去,江姐則在後面上了一輛低調的黑色輝騰,遠遠跟在了大切諾基後面。
出租車上,鬧鬧靠着車窗玻璃,又忍不住吐了一路,那個一路上嘮嘮叨叨的老出租司機扔給鬧鬧一瓶乾淨的礦泉水,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的孩子真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
鬧鬧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她的手機一直在響,屏幕上顯示的來電暱稱是“小夜”。
千夜今天的心情着實不好,擰了幾聽啤酒和一些熟食,準備找鬧鬧聊聊天以排解一下心中的苦悶,只是電話一直打不通,千夜只好蹲在幽暗的巷子裡傻傻等着。
千夜一直以爲鬧鬧這幾年過的應該不算太差,怎麼住的地方一點也不像一個單身女孩應該住的環境,小巷幽深,燈光昏暗,腳下下水道里瀰漫着難聞的臭味。
“鬧鬧好像在酒吧裡的工資不低,怎麼不知道租個環境好一點的地方?”千夜按捺住心中的疑問,縮了縮脖子,夜風微涼,鬧鬧怎麼還沒有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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