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爽的話當然沒有多少人信,可當千夜給出了答案,還是如此堅決肯定的答案,看樣子絕不是什麼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得出的回答。
小雅急了,說道:“千夜,你考慮一下,這個機會十分難得。你知道有多少夢想打職業的人,因爲沒有門路,或者說俱樂部不行,連lspl甲級聯賽的資格都沒有。飛羽哥給你的許諾可是有可能直接進入LPL職業聯賽的條件,這種機會說是千載難逢也不爲過,你再好好想想,別這麼着急就給答覆。或者等你高考完了也行,或許你現在還不想放棄學業,但我想飛羽幾個月的時間還是願意等的........”
不等心中替千夜焦急無比的小雅將話說完,千夜便擺了擺手,衝着小雅感激的一笑,說道:“我知道這個機會難得,也知道西門飛羽你是真心實意發出的邀請,但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謝謝你們的好意。”
溫光遠還想着這樣的好事居然落在了這小子的身上,一聽瞬間被拒絕,一個站立不穩差點摔倒。如此豐厚千載難逢的邀請,想都不想就拒絕,林千夜是不是腦子被門夾過了?
別人求之不得的機會,他竟棄之如履,毫不珍惜。
趙凌瞪大了眼珠子,抓着尹軒的胳膊直搖,問道:“我是不是聽錯了?我是不是聽錯了?”
尹軒自嘲般的一笑,搖搖頭:“我看你瘋了。”尹軒何嘗不想進職業戰隊,尤其是像MTG戰隊這樣的國內一流的強隊,如今國內電競環境蒸蒸日上,職業隊員的待遇堪比白領,工資穩定,有大量的粉絲擁簇,退役之後還能打直播掙錢,比現在打網吧戰隊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西門飛羽沒有料到千夜的回答竟如此決然,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也覺得臉上掛不住,可又實在不死心。千夜這種難得的好苗子,不去打職業還真是浪費了。最主要的原因是,西門飛羽不希望千夜被別的俱樂部給挖走,那對MTG戰隊而言,絕不僅僅損失,那將會是多了一個潛力無限的競爭對手。
“能說一下拒絕的原因麼?總應該讓我死心吧。”西門飛羽很是無奈,嘆了一口氣說道。
郝爽說道:“姓西門的都沒有一個好東西,以前是,現在也差不多。”
“你丫的嘴巴放乾淨一點,別以爲我們飛羽哥看重你們,你們就恃才狂妄!”小Q罵道。
郝爽攤了攤手,說道:“我一直都有口氣你不知道?”
千夜使了一個顏色,才使局面不至於失控,西門飛羽也示意小Q不用太多激動 貌似已經沒有了合作的可能性,但西門飛羽不希望雙方撕破臉皮。
千夜歉然道:“我現在還沒有打職業的打算,畢竟馬上就要高考,再說了,MTG戰隊這樣的豪門,我也高攀不起。”
“好吧,我明白了,謝謝。”西門飛羽沒有再多費口舌,帶着一對姐妹花和小Q一行四人離開了龍騰網咖。
“飛羽哥,爲什麼千夜和那個臭流氓對你好像很有敵意的樣子,難道你之前得罪過他們?”小美問道。
西門飛羽看了一眼遠處的華燈初上,夜間川行的車流在路上留下一串串嫣紅的背影,他想了一會兒,皺眉說道:“我也納悶,我想了很久,今天真是第一次見林千夜,自然和他們沒有什麼舊怨,新仇更是不可能。”
“你親自開口,這麼好的條件都能拒絕,真不知道他們是愚笨還是高傲過了頭,真以爲全國之中找不到幾個像他們那種的好苗子?”小美冷笑一聲,作爲西門飛羽的女朋友,在一切事情的看法上,小美都追求和西門飛羽一致。
西門飛羽微微一笑,將小美摟入懷中,小美的這席話算是說到了他的心坎中。
要論高傲,在場的幾人哪裡比得過從小到大就一帆風順的西門飛羽,典型的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富家子弟,全國重點大學的學生,雖說如今在休學階段,但等到退役了還是會重返校園拿到畢業證書。
最矚目的無非是他現在這個身份,國內第一中單非他莫屬,MTG戰隊的核心人物,萬千女性玩家喜愛的對象。
小雅弱弱道:“或許其中會有隱情呢,千夜應該不是那種人。”
小美瞪了一眼小雅:“這都還好上,就幫人家說上話了。”
西門飛羽倒是一愣,細細品味着之前誰都沒在意的郝爽所說的一句話:姓西門的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姐又得催我。”西門飛羽摸了一下小美的腦袋,歉意無比。
小美一聽西門飛羽這麼快就要回去,竟都不多陪他一下,當下有些不開心不樂意,只是一聽到後面那一句話,也就生不起半點怨意。
西門飛羽的姐姐西門飛雪可是一等一的女強人,龐大的氣場就連小美都不敢亂說話,霸道到了極點,小美天不怕地不怕,要說最怕誰,就怕這個MTG俱樂部背後真正的掌門人——西門飛雪。
龍騰網扎的擂臺賽舉行的圓滿成功,作爲這次闖擂賽最大的受益者,龍騰網咖的老闆彪哥當然不會拒絕今天最後那一場勝利後必須要有的慶功宴。
只是慶功宴還是擼串,在燒烤廣場上擼串檔次不高,氣氛卻很自由,吃喝暢意,沒有太多的拘謹,倒容易被人接受。
衆人就坐之後,很快就敞開了喝,面紅耳赤的討論着今天的比賽,左曉嵐死乞白賴的蹭了一頓燒烤,十分不喜郝爽一邊大快朵頤,一邊批判別人的燒烤哪裡火候不對,什麼調料放多了,默默的湊到了千夜的身邊坐下。
彪哥倒是非常喜歡這個很對自己胃口的燒烤小哥,郝爽左一口彪哥,又一個老大的,喊的彪哥額頭上都笑出了褶子。
彪哥說:“爽啊,你說你跟千夜是同學,他還在讀書,你怎麼就把自己的大好青春奉獻給了偉大的燒烤事業?”
郝爽隨意用袖子抹了抹滿嘴的油膩,說道:“你是不知道,那些個老師全是心機婊,上課仔細聽講的時候他總瞎扯,偶爾發個呆走個神,他咔嚓一下就把重點講了,還叫你起來回答問題,你說有天理沒?”
“唉.......”郝爽嘆了一口氣,擡起頭作憂傷狀,說道:“我在初二的時候花了兩秒的時間去撿落在桌底的鋼筆,等擡起頭的時候,發現我已經永遠和數學撤離無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