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飛情此時也一陣無語。
爲什麼要找客棧?不就是想要晚上有一張軟點的牀睡一覺嗎?
現在牀碎了,被褥也碎了,竟然要在客棧裡打地鋪?那還不如去山林中找個山洞呢......!
而且......明早找店掌櫃退房間的時候,總得解釋一下房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吧?即便是不用解釋,可是這裡面的畫面被外人看到也會讓雪飛情不好意思的。
她畢竟是女孩子啊,如果被人知道她和程鋒折騰一番竟然把牀幹碎了......這!
想到這裡,雪飛情忍不住說了一句:“大人,要不然咱們穿上衣服先離開這裡吧。”
此時,雪飛情說話之時突然心中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尤其是目光落在程鋒身上的時候,總會讓她有一種難以想象的親切感。
在此之前,她對程鋒的感覺只是尊重,只是仰視,那是來自於身份和血脈的仰視,是她從小到大長久以來就被灌輸的思想,但與現在這種親切感完全不同。
對此,雪飛情只是思索一下便沒有再多想,在她看來也許只是自己成爲了大人的女人所以纔會有這種感覺吧,自然不會清楚無敵系統已經在她的心靈深處強制灌輸了一些潛在的意識。
而那意識,便是忠誠,絕對的忠誠,就如同阿狸和銳雯她們一樣。
聽到雪飛情的話,程鋒搖搖頭。
離開這裡?纔不要呢,你剛纔是不累了,我可是被折騰的夠嗆啊......!
隨後,程鋒笑道:“算了,既然你不想睡地鋪,就讓你見識一下你家大人的本事。”
嗯?還要見識嗎......剛纔已經見識過了啊,雪飛情下意識的併攏雙腿,心中不由得回想起先前的畫面。
話說......確實很疼!
可大人還想來一次的話,萬一我又無法控制體內的妖力該如何?
此時程鋒見到雪飛情臉上一副糾結的模樣,而且還是併攏着雙腿,哪裡還不清楚對方腦子裡想的是什麼?當下便覺得有些好笑。
妹子啊,哥說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本事,但不是讓你見識金剛火雞......!
程鋒無奈的揉了揉雪飛情的腦袋,不知爲何,無論是面對阿狸,還是安妮,甚至是銳雯她們,程鋒都喜歡揉搓對方的腦袋。
“看清楚了,別胡思亂想!”程鋒說了一句,隨後攤開手掌,掌心對向旁邊破碎的牀鋪。
瓶中時光......時光倒流,開!
程鋒深吸一口氣,此時已經調動了時間之力,一股詭異的氣息在他的身上若隱若現,緊接着化作莫名的能量從他的掌心而出落在了那破碎的牀鋪上。
雪飛情瞪大雙眼,只覺得那突然出現的能量神秘無比,是她前所未見的玄奧力量,好像......好像比之鬥神境界強者所能領悟的空間之力還要詭異莫測。
是什麼?
就在雪飛情疑惑的時候,就見那牀鋪破碎所化作的一堆碎木突然晃動了幾下,然後就在雪飛情的注視下迅速的扭曲起來,只是眨眼的功夫,一張嶄新的牀鋪便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這,這是怎麼回事?”雪飛情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大人將破碎的牀鋪收入到了儲物首飾?然後又弄了一張新牀出來?不像啊......這張牀鋪的模樣不就是之前那個窄牀嗎?
難道,難道是那破碎的牀鋪再某種力量下重新恢復到了破碎前的模樣?
如此說來?
雪飛情猛地轉頭,震驚無比的看向程鋒,她剛纔心中稍微思索之後便已經明白了程鋒的手段,竟然是時間之力?一種讓時間倒退的能力?
這就是大人要讓我見識的本事?我還以爲是......!
而且不只是破碎的窄牀,就連被折騰碎的被褥也恢復如初了,此時正平整的鋪在牀上......那種感覺就好像她剛進入房間時看到的一樣。
“這......!”雪飛情張了張嘴。
不過還沒等她說什麼,程鋒就已經噗通一聲躺在了牀上:“休息吧,真心累了......心累,腰疼,鳥疼!”
鳥?什麼鳥?雪飛情眨了眨眼睛,心累她知道,腰疼她也知道,可是鳥是什麼鬼?
日頭高掛,此時已經是第二日的正午,陽光撒在叢林中透過濃密的枝葉落在潮溼的地面上。
此時,程鋒和雪飛情二人正站在密林之中,在他們二人的身旁,還有幾頭正在搖頭晃腦的青狼,這幾頭青狼便是程鋒衆多寵物中的幾個。
早在對天邪宗動手之前,程鋒就放出了百餘頭野怪四散去刷經驗,那百餘頭野怪分散在林間險地,或是直接跑到了別的宗門後山。
程鋒之所以能輕鬆的抵達天邪宗,又能直接出現在玲瓏谷的後山,不正是因爲傳送技能和這些野怪配合才做到的嗎?
而在滅掉天邪宗山門之後,程鋒手中掌控的野怪數量更是達到了接近四千頭。
四千啊......這是什麼概念?除了巨狼王和幽靈王等幾頭BOSS級野怪之外,其他的野怪之中也有許多踏入到了天妖境界,其餘妖獸同樣也有着地妖境界。
一階地妖,按照實力來說就已經相當於六階鬥將強者了。
而一階天妖,也同樣差不多是六階七階鬥王的實力,甚至可能更強。
如此龐大的野怪羣,程鋒若是鐵了心冒着魚死網破的危險去橫趟大荒州的某個大宗門,也未必就一點成功的希望都沒有。
“大人,這是哪裡?”雪飛情的視線掃了掃周圍,忍不住問道。
昨晚休息,二人次日很晚才睡醒,在簡單的吃了些飯菜之後,原本雪飛情以爲程鋒會和她從空中趕路,卻沒成想程鋒直接找了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抓住她的手臂直接來了一個傳送技能。
然後,兩人就到了這片密林之中,也就有了現在的畫面。
程鋒拍了拍身旁幾頭青狼的腦袋,那幾頭青狼撒歡似的上串下跳,完全一副討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