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出了‘鳳嶺城’,張雨鑫才徹底回過神來,詫異的看向蕭決,口氣中含着幾分驚歎,“蕭決,你剛纔施展的,是‘境界’嗎!?”
“不錯!說起來,這也是‘因禍得福’。”蕭決見張雨鑫問起來,也就不再隱瞞,將在‘吳家’後院的屋子裡面,融合了‘上古卷軸’,從而提升了空間感悟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張雨鑫。
原來是這樣!
張雨鑫的眸中,劃過一絲羨慕,在白金3便能擁有‘境界’,恐怕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了,這蕭決,真是當之無愧的天才!
剛纔離開‘鳳嶺城’的時候,那些百姓私下的議論,他也聽到了,雖然他纔是真正的‘張家’少爺,但是能有幸結識蕭決這樣的天才,依然是他的榮幸與運氣。
2個人一路走回了戰爭學院,已經過了晌午。
剛進入戰爭學院不久,他們2個就在戰爭學院的大廳前,撞見了沈挽月、張家興和洛星辰,從他們3個人的神色中,依稀看到幾分疲憊。
“蕭決!你可算出現了,走走走,趕緊跟我們去參加緊急會議!”洛星辰一看到蕭決,二話不說,便挽起了蕭決的胳膊,蹙眉說道。
緊急會議!?
難道說,他們3個人昨天晚上不在自己房間,現在又如此行色匆匆的,便是因爲這個‘緊急會議’嗎!?
看樣子,似乎發生了大事,也許這件事,正是和‘卡西奧佩婭’有關!
沒有再多問,蕭決便打算跟洛星辰他們一起過去,他看了張雨鑫一眼,有些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今天晚上沒法帶你雙排了。”
“沒事沒事,會議要緊。”張雨鑫顯然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他爽朗的點了點頭,示意蕭決沒事,一邊拍了拍蕭決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緊急會議’,是戰爭學院的高層、導師和b級以上學員,纔有資格參加的會議,一般只有遇上棘手的大問題,纔會召開‘緊急會議’,上一次的‘緊急會議’還是在‘邪惡深淵’的結界崩壞的時候召開的。
而根據學院的規定,英雄聯盟的段位達到鑽石,亦或是戰體等級達到白金,便可以成爲戰爭學院的b級學員,而張雨鑫的英雄聯盟段位,已經達到了鑽5,按照規定,是可以參加‘緊急會議’的。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張家興卻是皺了皺眉,臉上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說道,“這個會議,你別參加了。”
“爲什麼!?我是學院的b級學員,我有資格參加!”張雨鑫垂落的眼眸,一下子擡了起來,有些不解的看向張家興,口氣中含着幾分執拗。
張雨鑫也是‘張家’的少爺,在‘鳳嶺城’的時候,蕭決已經確認了。可是現在看他和張家興的關係,似乎有些複雜。
張家興的眸光,落在張雨鑫的臉上,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無奈與關切,面上卻是冷硬依舊,口氣中含着不容置喙的寒意,“我說你不必參加,你就不必參加!”
“你!”張雨鑫聽到這話,忍不住伸手指向張家興,眸中含着幾分惱意。
憑什麼!
他纔是‘張家’的嫡子,憑什麼處處都要聽張家興這個庶出的號令!?
張雨鑫的心頭,劃過了一絲不甘。可即便如此,他看向張家興的眸光,也只是含了幾分惱意,卻沒有絲毫的怨恨。
畢竟,他們曾是最好的兄弟。
那是在他們很小很小的時候,張家興還不是驚才絕豔的鑽1巔峰,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庶出。
在世家大族,尤其是他們‘張家’這樣的超級大家族,嫡庶有別,是一直存在的定律。
張家興庶出的身份,便決定了他在‘張家’的地位。
由於身份低微,小時候的張家興,時常受到‘張家’其他旁系嫡出少爺的欺凌,也導致了他沉默寡言的性格,可是張雨鑫作爲嫡出的少爺,卻一點沒有看不起他,反而處處維護他,2個人便成了很好的兄弟。
即便是張家興的性子高冷,可是在面對張雨鑫的時候,總是不一樣的,張雨鑫也成了他在‘張家’唯一的朋友。
可是...
這一切在張家興那驚才絕豔的天賦展現出來的時候,便都發生了改變。
十歲!
年僅十歲的張家興,便已經達到了黃金戰體,哪怕是在第一大家族‘張家’,這也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家族的長老們,立刻將張家興當做重點對象開始培養,而張家興也不負衆望。
15歲那一年,張家興突破了白金,18歲進入戰爭學院,19歲便突破鑽石,成爲‘張家’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鑽石,22歲的時候,便達到了鑽1巔峰,成爲張家最強高手之一!
這十幾年來,張家興從張雨鑫的玩伴,成長爲整個‘張家’的傳奇,在張雨鑫的心中,他也從最親最親的哥哥,變成了遙遠的‘那個人’。
其實,在18歲以前,張雨鑫和張家興的關係,還是不錯的,雖然不像小時候那樣見面的機會那麼多,但總算還是沒有疏遠。
一切真正發生改變,是在張家興進入戰爭學院的時候。
張雨鑫的母親,狠狠打了張雨鑫一頓,列舉了他和張家興種種的差距,數落他的不爭氣,這讓年幼的張雨鑫,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並且衝着來找他的張家興,發了一頓大火。
自那之後,兄弟2個人的關係,便疏遠了開來。
張雨鑫的心中,其實一直很後悔,但是面子上又拉不下去,再加上張家興越發的成爲傳奇一樣的人物,也讓他不敢再向從前那樣,和他交流,而是暗自發誓,要追趕上他的腳步。
可是他沒有想到,一向不與他交流的張家興,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阻止他去參加‘緊急會議’,難道說這幾年來,他一直因爲他的那一番話,對他心生憎恨!?
心中的不甘,疑惑,痛惜,交織在一起,讓張雨鑫的神情十分複雜,他只是盯着張家興,等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