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繁華世界的事情,現在正處於深山老林裡的夏哲他們並不清楚,因爲在找到「斷水流」失蹤地之後,他們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
現在,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道道遍佈四周的深邃刀痕,極具視覺衝擊。
可是,除了激烈的刀痕以外,他們再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無論是屍體還是血跡,甚至連「斷水流」到底是在跟什麼東西戰鬥的信息,也都完全沒有,簡直就像是「斷水流」在對着空氣胡亂揮刀一樣。
“太詭異了,到底是什麼情況,如果「斷水流」所說的災厄卻有其事的話,怎麼可能一點對方的痕跡都沒留下。”雷吉說到這,看了看夏哲身後的黑薔薇,隨即有搖了搖頭。
「不可能,如果真的有那種力量的話,不可能大陸上一點消息都沒有,而且除了夏哲以外,也不存在可以控制「地獄」的人了吧。」
雷吉真心不希望,也不相信那種可怕的猜測會生,因爲他可是親身經歷過那種絕望的災難啊,那個讓他無數夜晚,都無法安心睡眠的恐怖記憶,哪怕是五年後,依然在不斷的折磨着他。
“老師,你說s級第三位會不會已經……”
“安娜,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這裡沒有他的屍體,就說明他至少沒有死在這裡。所以,我們還是有希望。”夏哲摸着那些留在地上深不見底的刀痕,開導着安娜。
“對,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這裡找不到線索,那我們就去斷水流的任務地找,相信總會有突破口的。”重新拾起信心的雷吉堅定說道。
“我們立刻出。”
……
再次經過大半天的趕路,夏哲他們總算看到了人影,不過從面相來看,對方現在的心情並不是很好,甚至絲絲冷血的殺意正不斷傳來。
幾名身穿精良皮甲,戰鬥經驗豐富的部落戰士,此刻正一臉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外邦人,他們手中的武器也被放在了最適合進攻的位置上。
“你們是什麼人,快把託利放了!”
看着投鼠忌器的部落戰士,渾身沾滿了泥巴和樹叉的夏哲,不由的回想起幾分鐘前雞飛狗跳的一幕。
那個時候,正在快趕路的四人一災厄,在行至面前茂密樹林的時,突然遭受了這裡大量陷阱的埋伏。
雖然,這些相對於稍微普通點的人來說非常致命的陷阱,充滿了死亡的味道,可惜這些彈來彈去的東西,對五人來說最多隻能算是不友好而已。
至於爲什麼整個樹林裡的陷阱都被觸了,這就不得說那個笨蛋吃貨了。
原來,哪怕幾人一直處於趕路狀態中,餓死鬼投胎一般的阿爾溫,身上依然揹着前幾天倒黴巨獸的兩條後腿。
而且,夏哲也不止一次的爲拖在地上的食物表示言語上的抗議,可惜都被阿爾溫選擇性的無視了。
所以,比女騎士的體積還要大上幾圈的食物,很自然的就觸了樹林裡的第一個陷阱——爆炸箭。
而瞬間插滿了出火藥味的箭矢的巨腿,也變成了四散飛舞的焦糊肉塊。
等到硝煙散去之後,灰頭土臉的阿爾溫,立馬一副血海深仇的模樣,拆起了周圍所有的樹木。
這一下就像捅了馬蜂窩一樣,無數稀奇古怪的陷阱被女騎士激,然後劇烈的爆炸以及其他聲響便打破了寧靜的樹林。
這還不算完,等到阿爾溫終於「報仇雪恨」之後,回過頭找夏哲的她,才現其他幾人不是掉坑裡了,就是被粗壯的繩網給吊在半空之中。
正當阿爾溫察覺到半空中夏哲危險的眼神後,立刻想跑的女騎士一下子就被收到命令的黑薔薇抓了個正着。
只不過當脫離陷阱的幾人打算好好教育一下阿爾溫的時候,那個被稱之爲託利的部落少年出現了。
“你們是什麼人!”少年第一時間出了自己的警告,同時向着天空出一道紅色的信號彈。
只不過做完這一切的他,卻現,自己被眼前這幾個奇怪的人完全無視了。
因爲他們只是在瞟了一眼自己後,便又把注意力放在蹲在那裡的少女身上。
被無視的憤怒感一下子衝破了少年的理智,他大喊着「先祖庇佑」,就拔出短劍向着夏哲他們起了衝鋒。
然而,就算到了這個時候,夏哲等人依然沒有任何動作,除了他們口中令少年極度暴躁的對話。
“阿爾溫你個笨蛋,你看你乾的好事,我的衣服又報廢了,沒了飛空艇,這可是我現在唯一的衣服了。早就跟你說了把那個拖在地上的東西扔掉,髒兮兮的還能吃麼,你就是不聽……還有那邊衝過來的傢伙,誰去處理一下啊,我現在這個樣子真不好意思見人呢。”
“前輩,就麻煩你了,我也得平復一下受到驚嚇的心情。”
“嗬嗬,老夫感覺自己的胳膊疼,腰也直不起來,腿還有點顫,就交給你們年輕人處理吧。”
“哼,要我殺了那個傢伙麼……”
“在下的肉啊……都沒了。要殺要剮隨你們吧,反正在下是沒有行動的力氣了。”
對話清晰的傳到少年的耳朵裡,徹底失去理智的他,毫無意外的選擇了幾人中,唯一年輕男子作爲攻擊對象。
然後,一頭扎進五人堆裡少年,就成了夏哲他們的俘虜了。
再然後,被紅色信號彈驚動的其他的部落戰士,就這樣出現在他們面前。
“再說一遍,將託利放了,不然你們將會感受「熔岩」部落無盡的怒火,到那時,也許死亡都會是一件最輕鬆的事情了。”領頭的年長戰士,向夏哲他們出了最後的警告。
同時越來越多,身穿皮甲,手持短劍的部落戰士將他們包圍起來。
“老爺子,你不是說你的面子很管用麼,這些人就交給你了,至於你那份的「仇」,我來替你報。”說着,夏哲按在阿爾溫腦袋上手掌,力氣也變得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