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強尼?”威爾有些激動的問,威爾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地方遇到強尼。
“你認識我?”看着激動的威爾,強尼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你是不是從廢墟村落來的?”威爾激動的繼續追問着強尼。
“廢墟村落?我住的地方是挺破舊的,但是可不叫什麼廢墟村落。”強尼一臉詫異的說。
“哦,哦,不好意思,廢墟村落是我自己取的名字。你是不是有個年紀很大的母親?”威爾繼續追問着。
“是,是的。你見過我母親嗎?她怎麼樣?我真不該不聽她的和別人擅自跑出來。”強尼十分懊悔的說。
“啊,就是你母親託我來找你的,我還以爲你已經死了呢,沒想到在這裡找到你,真是太好了。”在確認了面前這個面黃肌瘦的男人正是自己要找的強尼後,威爾臉上痛苦的神情一掃而空,就像是輕鬆完成聖教士的考驗一般興奮。
“我母親託你來找我?他知道我在這裡嗎?”強尼疑惑的說。
“不,你的母親只是說你被四個人帶走了,說是要找治病的方法。”威爾解釋。
“對,你真想把那四個人全殺了!”強尼氣憤的說。
“啊,我聽你母親說他們已經死了。”威爾說。
“真的嗎?那太好了,那四個人早該死了。”強尼說。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把你騙過來的?”威爾好奇的問。
“啊,他們說這個小鎮有人可以治療這種病,可我當時半信半疑,因爲我曾今居住在這裡,我知道這個小鎮就是因爲這種病而毀滅的。不過我當時還是和他們一起來了,可是誰知我們五個在這裡遇到了那羣穿紫色衣服的人,接着他們四個把我留下,他們自己卻跑了。”強尼咬牙切齒的說。
“接着,你就被一直關在了這裡?”威爾問。
“是的,而且他們還不給我食物。”強尼說。
“什麼?”威爾不敢相信的說。
“你,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我已經有六天沒吃過東西了。”強尼指着自己說。
接着,威爾瞪大了眼睛看向離他不遠處的強尼。令威爾驚奇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除了外面包裹着一層白色的皮膚外,基本上和一副骨架沒什麼區別了,他的手臂看上去十分的細,在威爾看來,似乎稍稍用力就可以將他的手臂折斷。
“我現在的樣子,真不如死了算了。”強尼懊惱的說。
“那可不行,我來這裡的目的可是要救你出去的。”威爾說。
“但是你現在自身難保。”強尼對威爾說。
“啊,總會有辦法的。相信我,我見過比這個更糟的情況。”威爾看着眼神迷離的強尼自信的說。
“不過,我們得先知道如何從這裡出去。這裡實在是太黑了。”威爾站起身來,張開雙手試圖摸清楚周圍的環境。
“不用這麼麻煩,這裡是一間密室,除了你現在的正前方有一扇很厚的木質門以外,這裡沒別的出口了。”強尼對威爾說。
“教堂裡怎麼會有這種地方?”威爾問。
“這裡原本是給那些破壞了規矩的人關禁閉的地方。”強尼說。
“啊,不要緊,這種程度的門,我一下就能解決。”威爾摸了摸正前方的木門笑着說。
“不勸你不要這樣。你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也不知道怎麼回到教堂上面去,所以你現在出去了也沒什麼用,說不定你還會和那些紫衣人撞個正着。”強尼嚴肅的說。
“你說的也沒錯。我是可以等等,但是你怎麼辦,你不是已經六天沒吃東西了嗎?”威爾問正坐在牆角的強尼。
“我?你不用管我,我已經得了那種病,我看我離死亡也不遠了。”強尼低聲的抽泣了起來。
“不,我來的途中聽一個旅店的老闆說,他曾經也得了這種病,後來有一個穿着紫色衣服的人給他祈禱,最後他就好了。”威爾對強尼說。
“真,真的嗎?”強尼聽威爾這麼說,他瞪大了眼睛,彷彿看到面前是滿地的財寶一樣。
“是的。不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過也許等我們出去之後我們也可以找一個紫衣人問問。”威爾神情輕鬆的說。
“希望如此,希望如此。”強尼又變的情緒低落起來。
...
第二天清晨
“嘔,嘔!”還在熟睡中的強尼突然痛苦的嘔吐起來。就和外界說的一樣,強尼吐出的全是墨綠色的液體,那墨綠色的液體還伴隨着一股和墓地一樣的惡臭氣味。
而離強尼不遠的威爾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而吵醒,威爾好奇的盯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他並沒有因爲強尼正在嘔吐而離他遠遠的,反而威爾對所見的一切十分的感興趣。
“怎麼?看到我這樣,害怕嗎?”強尼用手擦着嘴邊的墨綠色液體苦笑的看着威爾。
“不,我只是有些好奇,我從來沒見過這種病症。”威爾瞪大了眼睛盯着看上去十分虛弱的強尼。
“不僅這樣,我還會做噩夢。”強尼說。
“噩夢?”威爾不解的說。
“對!那絕對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可怕的噩夢。”強尼的神情開始變得恐懼起來,那是一種從內心散發出來的恐懼,一種絕對的恐懼。威爾觀察着此刻的強尼,他發現強尼現在變得目光空洞,並且全身顫動着。
“你夢到了什麼?”威爾小聲的問,威爾很害怕如果自己大聲的問強尼,他會崩潰。
“黑暗,一片黑暗,可是黑暗中卻有一種聲音在迴盪,那是一種十分低沉的聲音,並且那是一種我完全聽不懂的語言。”強尼仰望着天花板,目光空洞的說。
“然後,突然我又出現在了大海上,我赤腳站在海面上,那時我甚至能感覺到我腳是冰涼的,接着在我的面前慢慢的從海中升起了一個巨大的類似於神廟的建築。然後從那黑暗的大門中突然竄出一隻觸手將我的身體給捆綁住,那股力量與潮溼的氣息是那麼的真實。接着那觸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緊,在我感覺我快窒息的時候,我就醒了。”強尼將手扶在自己的額頭上,表情十分痛苦的說。
“這個噩夢你做了多長時間?”威爾小聲的說。
“每天。”強尼瞪大了眼睛看着威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