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尼的話使威爾陷入了沉思,在威爾看來這件事確實有些蹊蹺,反覆着做着同一個噩夢,那麼似乎是有某種東西在暗示着強尼,在影響着強尼,這會是什麼呢?威爾也不知道,就威爾現在的知識來說,他還完全無法理解。
“你是在得了這種病之後纔開始做這夢的嗎?”威爾小聲的問。
“不,其實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在做這種夢了,只是小時候的記憶很模糊。不過在我得了這種病之後,這個噩夢就變得越來越真實了。”強尼回答。
“這就有些奇怪了。”威爾突然提高了自己的聲音。
“怎麼了?”強尼問。
“如果這個噩夢是和你的病有關的話,那麼說在你患病之前是不會做這個噩夢的。可是,這個噩夢你卻一直在做。”威爾向強尼解釋着自己的觀點。
“對,你說的沒錯!”強尼看着威爾,他似乎也恍然大悟。
“現在再想想你母親所說的話。她說這個未知的病是在大概十年前突然出現在雷姆鎮上的,並且突然有許多人患上了這種未知的病,但是你的母親卻沒有提及說患上病的人會做噩夢。”威爾神情嚴肅的小聲說着。強尼在牆角坐着,也十分認真的聽着威爾的分析。
“這麼說來,這種病並不會讓所有人都患上,並且可能不具有傳染性,因爲你的父親患上了可是你的母親卻沒有患上。再來想想旅店老闆所說的話,他說他曾經也是居住在雷姆鎮,並且他也很不幸的患上了這種病,他好像說過他也會做噩夢,之前我忽略了這點。然後有一個紫衣人找到他,給他祈禱,並告訴他這場瘟疫是上帝要來懲罰雷姆鎮的,讓他快點離開雷姆鎮,不要再回來。”威爾繼續說。
“上帝要懲罰雷姆鎮?爲什麼,我原來一直認爲雷姆鎮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強尼不解的說。
“強尼,你想想,你第一次開始做噩夢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在大概十年前。”威爾指着強尼問道。
“這很久遠了,讓我想想。”強尼低下頭沉思着。
“對!好像是的,我記得我當時十二歲,然後第一次做這個噩夢的時候我嚇得尿牀了,我的母親還責備我說十二歲的男孩子還在尿牀。”突然,強尼大聲的說起來。
“這就對了,這麼說來,你的病並不是現在才患上,而是在十年前你就已經得了。”威爾十分認真的說。
“可是,爲什麼我沒有死?”強尼反駁着問。
“嗯,關於這點,我還沒有想通。你還記得你父親死的時候的樣子嗎?”威爾問。
“我的父親,我父親好像是在睡覺的時候死去的。是我的母親第二天起牀之後發現的,那個時候我的父親已經沒有了呼吸,並且看上去表情非常的痛苦。”強尼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種回憶對強尼來說是十分痛苦的,並且還是在已經六天沒吃飯的情況下。
“你的父親會不會是因爲被噩夢嚇死的?”威爾問。
“也許。”強尼小聲的說。
“如果是這樣,那麼也就說的通了。你之所以沒死是因爲你當時記憶還很模糊,所以你沒有被噩夢所嚇死,那些死去的人可能是被夢所嚇死。”威爾繼續說。
聽着威爾的分析,強尼沒有回答什麼,似乎他也回答不出什麼,因爲在強尼看來,威爾的這一切分析都是有可能的,而且是可能性非常大的。
“那麼,現在還剩的疑點就是,這些紫衣人是什麼人。他們在這件事中是處在一個什麼地位上。”威爾小聲的說。
“十年前,他們出現在雷姆鎮,並告誡患了病的旅店的老闆離開雷姆鎮,現在他們又在雷姆鎮中,並且還在這間教堂的地下將患了病的你關押了起來。”
“啊!不行,這些紫衣人的目的還是找不到啊!”威爾突然懊惱的叫起來。
“他們,會不會在尋找試驗品?”強尼說。
“試驗品?”威爾疑惑的問。
“是的。也許十年前的那場瘟疫就是這些紫衣人投下的,他們想知道有多少人能從這場瘟疫中活下來。於是在十年後,他們又來尋找存活下來的人。”強尼說。
“有可能。不過,如果他們是想做這種實驗的話,那他們爲什麼要治好旅店老闆的病呢?”威爾疑惑的說。
“也許。”聽到威爾的提問,強尼也一時找不出話來。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些紫衣人肯定是和這件事情有關。”威爾嚴肅的說。
說到這裡,禁閉室的兩人都沉默了,所有的線索都匯聚到了紫衣人的頭上。可是那些神秘的紫衣人又是那麼的難以捉摸,現在威爾甚至連他們的影都看不到。
就在威爾和強尼沉默的時候,禁閉室的木門突然打開了。接着慢慢的走進來兩個紫衣人,其中一個人的手上還拿着黑色的布袋和鐐銬。
兩個紫衣人慢慢的走向強尼,一個人用手抓着強尼的雙手,而另一個人則快速的將黑色布袋套在強尼的頭上,併爲強尼戴上鐐銬。
“喂喂喂,你們想帶他去哪?”威爾對着兩個紫衣人小聲的說。可是兩個紫衣人似乎是完全沒感覺到威爾的存在一般,完全不理威爾。
...
兩個紫衣人帶着看不見的強尼走了很久之後終於停了下來。其中一個人慢慢的給強尼取下了黑色布袋。
映入在強尼眼前的是一番十分恐怖的場面。強尼好像站在一個大廳的臺子上,在臺下有許多紫衣人,強尼正面對着他們,不過強尼卻連一個人的臉都看不見。這裡的光線依然很昏暗,僅僅只有臺上有兩支很長的白色蠟燭,其他地方沒有一點光源,所以有些東西完全看不清。而在強尼的身旁,有一塊很大很厚的木板,上面躺着一個人,不,不能說是一個人,應該說是一副骨架。躺在木板上的是一個死人,死了多久還看不出來。而在強尼的身後,牆上有一個圖案,是一個很奇怪的圖案,畫的是一個圓圈,圓圈中裡面還有一個六芒星,並且這圖案是用血畫成的。
“是他嗎?”在強尼左側的不遠處,一個穿紫色衣服的身材比較魁梧的人用十分低沉的聲音說。而站在強尼身邊的兩個紫衣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那麼我們開始吧。”這個聲音低沉的人又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