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小賤聊了一早上,總算等他的心安穩下來後,白昊便陪他去了鎮裡,小賤要去所裡上班,當然主要還是迫切的想知道賭場的事是不是真的,而白昊剛剛發了一筆橫財,這就捉摸着給家裡買些東西。
和小賤分別後,白昊首先找了個小飯館,在裡面吃了好幾碗牛肉炒麪後,又跑到楊氏電器賣場購買了一臺空調、微波爐、洗衣機,不過這些東西要明天才能送到。
出了楊氏電器專賣店,白昊又去了鎮子上最大的超市買了各種生活用品,還有椅子、桌子,茶几等大件東西,凡是家裡沒有或是需要置換的,白昊統統買了回來,當真是花錢不心疼,頭一次花錢無壓力。
雖然感覺很奢侈,但是白昊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很爽!喜歡什麼就沒什麼的感覺絕對不是想象的出來的!
饒是那些大件東西都是由商家明天送貨上門,但當白昊走出鎮子時,手上還是大包小包一大堆。
回到家後,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老媽已經做好了晚飯在家等着,見到白昊提着這麼多東西回來時,便忍不住抱怨道:“我說你怎麼現在纔回來,原來是去鎮子上了,去也就算了,買這麼多東西幹嘛?”
嘴上說着,手上的動作可不慢,幫着白昊把東西給搬了下來。
聽了老媽的抱怨,白昊暗樂,如果明天送貨的人將那些大傢伙送到家門口後,不知道老媽會是個什麼表情。
將買來的東西都整理好後,劉玉梅道:“趕緊坐下吃飯,你爸都等得不耐煩了!”一邊說着話,一邊走進廚房將飯菜一一端了上來。
看着端上來的食物中有自己最喜歡吃的紅燒肉,白昊雙眼猛地一亮,直接用手抓了塊就往嘴裡送,熟悉的肉香味迴盪在口腔裡,不由自主地嘆道:“還是媽燒的紅燒肉最正宗,最好吃。”
“是啊,你老爸我吃了大半輩子還是沒吃膩。”白建民從門外走了進來,和白昊一樣,伸出手也想拿一塊吃。
哪知,劉玉梅突然出現,在白建民手上輕輕拍了一下,嗔怪道:“都一把年紀了,手不洗,難道連筷子也不會拿了嗎?”
白建民拿過筷子,一邊伸筷子夾紅燒肉,一邊對白昊道:“看到了沒有,你要是不回家,你爸我連塊紅燒肉都吃不上。”
“油嘴滑舌!”不等白昊開口,劉玉梅已經夾了塊很大的紅燒肉堵住了白建民的嘴巴。
白昊見狀樂不可支,一邊不停的往嘴裡送着美味的紅燒肉,一邊道:“媽你儘管欺負好了,反正老爸說破了天,我還是跟你同個陣營的。”
“好小子,老子我白疼你了!”白建民鬱悶得擡手就要敲張衛東的腦袋,不過劉玉梅卻早已經拿着鏟子威風凜凜地往他前面一站,雙眼一瞪,白建民頭一縮,訕訕的放下了手。
這時劉玉梅才轉身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兒子,道:“還是我兒子對我最好,哪像你爸,這輩子就知道使喚你媽,還不懂得感恩!”
白昊聞言笑着衝白建民眨了眨眼道:“爸聽到了沒有,媽有意見了。”
白建民聞言狠狠瞪了白昊一眼,這才道:“行了,我知道了,這個家我就一三等公民。”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小昊你先吃着,媽再把剩下幾個菜端上來。”劉玉梅得意的掃了白建民一眼,喜滋滋的對白昊道。
“爸,你以後不需要出去打工了,以後我來養這個家!”趁着父親高興地時候,白昊突然說道。
“就你?”白昊笑罵道。
……
一家三口樂呵呵的吃完了晚飯,白昊就往山谷趕去。來到山谷,溫老像往常一樣盤坐在大青石上打坐。
時間不是很充足,溫老直入主題,抿了一口茶潤了一下嗓子,才道:“你如今內氣初生,勉強也算進入武師境界,單純的強化體魄已經無法達到最完美的修煉效果,所以得進行其他項目!”
“武師境界?”白昊一愣,隨即有些欣喜地問道:“老師,我已經是武師境界的高手了嗎?爲什麼會這麼快?”
“往日修煉的時候,體內是不是時常會出現酥酥麻麻的感覺,這種感覺出現後,全身的力量重新得到恢復?”溫老目光如電,白昊身體裡的變化絲毫瞞不過他的眼睛。
“是啊是啊!”白昊連連點頭。
“那就是氣!你本身起點救別人高太多,所以感覺快了點!”
“原來是這樣!”白昊摸了摸肚子,喃喃道。
“好了,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入定,然後內視!悟性好的話,武師境界,應該勉強可以做到內視了!”
先打坐,然後入定,最後內視!這是白昊今晚甚至接下來幾天甚至幾十天的課程!一切就看他的悟性。
直到真正打坐的時候,白昊才知道原來入定並沒有那麼容易的。
剛開始學着打坐,坐下後一動不動,白昊沒一會兒感覺到腰痠背痛,腿麻,腦子裡各種念頭上下紛飛,難以做到徹底的空靈,更別說入定了。
三個小時後,白昊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腦海中的眩暈一波接一波的傳來如坐鍼氈,他發誓,寧願扛着大石在山上狂奔,在幾米深的水底揮拳,寧願累死,也不願坐在這裡枯坐,入什麼定。
就在白昊越老越煩躁的時候,陡然眼前一黑,心神緊跟着一陣恍惚,再次回過神時,已經出現在一塊奇異的地方。
*****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傳了過來,傅天彪一驚,猛然睜開雙眼,盯着電話遲疑了好一會兒,還是拿起了電話。
“是傅天彪吧!”電話那邊傳來一道略帶威嚴的中年人的聲音。
聽到聲音,傅天彪明顯鬆了口氣,聲音也變得有些緩和起來:“胡局,怎麼記起給我打電話來了?”
電話那頭,縣公安局局黨委書記,局長鬍展耀沉着一張臉,並沒有因爲傅天彪的語氣而變得好轉,反而更加難看:“傅天彪,小曹鄉賭場是怎麼回事?還有傅天虎又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解釋?”傅天彪一愣,有些不明白鬍局長的意思了!
“今天早上有人在賭場後方的山上發現傅天虎的屍體!傅天彪,有些事情你是不是該告訴我們一聲,或者配合我們的調查啊!”胡展耀冷冷道!
“天虎真的死了!”儘管心中一直在猜疑,但是驟然聽到這個消息,傅天彪還是眼前一黑,呼吸一滯,有些喘不過氣來。
“胡局,死的是我弟弟,我比你更悲痛!但你這話又是什麼個意思,我弟弟死了,你們不加大警力查找兇手,卻反過來揪着我不放,這算什麼?”傅天彪也被問的是心煩意亂,語氣也漸漸變得生硬起來。
聽到傅天彪的話,胡展耀冷冷一笑:“好!傅天彪,你不說是吧,希望你不要落到我手裡!”說完,胡展耀“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公安局局長辦公室。
胡展耀的眉頭緊緊皺起,傅天彪的淡定超出了他的想象,調到靜縣這一年,他不曾一次想要拔除傅天彪這顆毒瘤,奈何傅家在靜縣經營幾十年,勢力盤根錯節,關係網無處不在,即便是他想要動傅家,也不得不好好考慮考慮!
想要拔除,更非一朝一夕!
今天,他接到消息,傅天虎被殺死了,作爲傅氏第二號人物,他的死,無疑對傅天彪的打擊是巨大的,而胡展耀本身就想借着這個機會問一些其中的秘密,但傅天彪不愧是老狐狸,竟然什麼都沒有套出來,一時間,他陷入了煩惱。
就在胡展耀剛剛掛掉電話,一個好聽的聲音響了起來,“爸爸,傅天彪怎麼說?”
聽到女兒的聲音,胡展耀緊皺的眉頭一下子舒展了不少,充滿溺愛的看了女兒一眼,和聲道:“這老狐狸還是老樣子,不到棺材不掉淚,死不鬆口!!”
說話的是胡展耀的女兒,胡嘉,今年二十七歲,現任刑警大隊中隊長,是一個辦事幹練的女警。
聽了老爸的話,胡嘉攏了攏額邊的髮絲,低吟片刻,道:“爸爸,你說,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在靜縣殺死傅天虎,他們就不怕傅家的瘋狂報復?”
胡展耀雙肘撐在桌子上食指揉着太陽穴,沒有說話,半晌纔開口道:“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我最顧忌的還是這傅天彪手下那好幾百個亡命之徒,個個好勇鬥狠,身負命案。抓傅天彪不難,可是抓了,這些人失去了鎮壓管理,真要是亂起來,那問題可就大了。”
“只是沒想到有人這麼大膽,竟然敢在傅天彪的眼皮子底下殺人,殺的還是傅天虎,如果不是下面的人報上來的,我是絕對不信的。也不知道這次究竟是剷除傅家這顆毒瘤的好機會,還是一場更大的風波呢,很難預料啊!”
胡嘉低着秀眉也陷入了沉思,她也知道,自從一月前爸爸上任,瞭解到靜縣的地下情況後,無時無刻不在想着怎麼除掉傅家,但是正如他說的那樣,傅家將整個靜縣經營的跟鐵桶一般,想要下手,談何容易,各方面的利益糾纏在一起,處理起來十分棘手。
現在,傅天虎突然暴斃,胡嘉知道老爸從中看到了一絲機會,拔掉這顆毒瘤的機會!
胡嘉腦中靈光一閃,似是想到了什麼,急忙道:“爸爸,前段時間,傅天彪的大兒子傅高龍被人廢了,你說和殺傅天虎的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同一個人?”顯然,胡展耀也聽說了傅高龍被廢的事,聞言立馬沉思了起來。
“爸爸,會不會是因爲傅天彪知道了廢掉傅高龍的兇手,然後讓傅天虎去報復的時候,也被那個人殺死了?”胡嘉雙眼一亮,如倒豆子般說道。
聽到女兒的猜測,胡展耀不斷點頭,最後沉聲道:“很有可能,傅家很可能得罪了什麼人。先是傅高龍被廢,再有傅天虎被殺,明顯是有人在實施報復呢!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傅天彪算是倒黴了!不過,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只要傅天彪一亂,或許,我們的機會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