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韶琛跟沈安諾往回走,眼看到快要看到車的時候,突然有一輛騷包綠的車疾馳過來,速度堪比飈車。
若不是靳韶琛眼疾手快拉了沈安諾一把,沈安諾一定被車撞到。
可是哪怕拉得再快,靳韶琛的手背處還是被車撞得擦破了皮。
“晦氣,走路不帶眼睛的啊。”
車子吱嘎一聲停了下來,輪胎跟地面摩擦出的聲音很刺耳。
沈安諾蹙眉,他們兩個差點被撞的人還沒出聲指責,開車的莽撞之徒倒是惡人先告狀上了,罵人的語氣囂張得很。
“你說誰?”
探出頭來的這張臉看着很欠扁,在沈家受的怒火,靳韶琛還沒來得及發泄呢,就有二b自己主動送上門來找揍。
靳韶琛冷聲問,駕駛座上探出頭來男人的衣領猝不及防間一把就被揪住。
他乾咳幾聲,難受極了,眼睛瞪得滾圓,“你說的就是你,知道小爺我是誰嗎?快放開我。”
“想讓我放開你?”
“廢話。”
“我偏不放開你。”
靳韶琛脣角勾起一抹玩味,然後就不客氣地掄拳狠狠揍向了這個男人的臉。
左臉揍了兩拳,左臉立刻腫了起來,“不夠對稱,醜死了。”
靳韶琛慢條斯理地點評,又用力揍了男人的右臉。
這下,倒是對稱了,可是這張本來還長得齊整的臉,已經不忍直視了,腫得比豬頭沒兩樣。
男人呲牙咧嘴,雙頰腫得太高,以至於原本還略顯狹長的雙眸都睜不開了,成了一條直線。
“你…..你叫什麼名字,小爺我記住你了,連小爺我都膽敢揍,你小子活得是不耐煩了,小爺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跪下來哭着求我。”
男人嘶了一聲,疼得連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來。
心血來潮想會佳人一面,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捱了一頓胖揍。
“我叫什麼名字,你不配知道。”
“你這是怕了我。”
“你叫什麼名字?”
靳韶琛懶洋洋地問。
揍了四拳,他怒火還未全消,足見火氣之大。
“小爺我坐不改名xing不改姓,蔣家二少蔣哲恆。”
“醜人多作怪。”
“你說誰醜?蔣家,你聽了是不是嚇得屁滾尿流了,在陽城,膽敢跟蔣家人做對的,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靳韶琛抿了抿脣,已經不想搭理這個腦殘了。
蔣哲遠看着挺正常的,沒想到這個蔣哲恆卻是個沒腦子的敗類,爛泥扶不上牆,蔣家也就蔣哲遠有點腦子。
“老公,我們走吧。”
沈安諾見靳韶琛已經報復了回來,而且還佔了上風,不想再惹是生非了。
這個蔣哲恆是挺討厭的,但卻是蔣家二少。
在陽城,蔣家的權勢很大。
他們這趟出來,就他們兩個,並沒有跟隨的人,萬一蔣哲恆叫人過來,他們來不及增援,還是要吃虧的。
“嗯。”
反正知道了對方是誰,有的是折磨的法子。
他這趟前來,早就想拿蔣家開刀了,就是還少一個理由。
現在,很好,有人主動給他遞梯子,蔣哲恆真的是蔣家的豬隊友。
“你們這是怕了我,給我站住。有種等我的人來,給你厲害嚐嚐。”
“你叫什麼名字?”
蔣哲恆怒不可遏地吼道,這人想揍了自己還全身而退,想得可真美。
“你就這麼想知道我名字?”
靳韶琛拉着沈安諾倒退了幾步,又離得蔣哲恆只有一個頭的距離。
他居高臨下地睥睨姿態,王者氣勢盡顯,蔣哲恆無端打了個冷顫,但他卻梗着脖子強撐,“是。”
“不後悔?”
靳韶琛傲慢地挑了挑眉。
“屁話,是個男人就不要磨磨唧唧,小爺我天不怕地不怕,長這麼大還不知道後悔是神馬玩意。”
蔣哲恆的這張豬頭臉哪怕露出囂張的神色,但還是大打折扣,沒有丁點的威懾力。
“靳韶琛。”
靳韶琛薄脣啓,不疾不徐地吐出三個字,便站直了身子,上了幾步之遙的一輛車。
蔣哲恆定睛望去,這是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頂級配置。
他家車庫裡,也有這麼一輛,不過那輛是蔣三的,而不是他的。
蔣哲恆向來不喜歡黑色的,他喜歡張揚騷包的顏色,除了去公司,其它娛樂時間,他從不開黑色以外的車子。
直到這輛車消失不見蹤影,蔣哲恆腦子裡“靳韶琛”三個字才逐漸清晰了起來。
他的後背汗毛直立,遍體生涼。
這下,臉上的疼痛他也顧不上了,千萬不要告訴他,這個靳韶琛便是靳氏的那個總裁靳韶琛?
若真是同一個人,他就別想再進蔣家的門了,還會成爲蔣家的千古罪人。
老爺子昨晚還叮囑過的,叫幾個小輩在外收斂點,聽聞靳韶琛要來陽城了。
他不會倒黴悲催到這個地步吧,靳韶琛剛來,自己就不長眼把他給得罪了。
臥槽。
蔣哲恆失魂落魄,越想越膽戰心驚。
除了帝都靳氏的那位天之驕子,有誰在陽城聽聞他將二少的大名還能做到若無其事的,他越想越確定此靳韶琛便是彼靳韶琛。
“二少,二少。你怎麼了?”
墨紛出來,發現讓她在門口等待的蔣哲恆並沒有到,蔣哲恆這人雖然紈絝,但時間觀念倒是一貫準時。
於是她便多走了一小段路,沒想到便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
安諾帶回來的那位老公,對着蔣哲恆肆無忌憚地左右開弓。
她離得有些距離,對於幾人之間的爭執並不清楚,只看清了蔣二捱揍的全過程,最後安諾跟她老公上了一輛邁巴赫離開了。
蔣二捱揍,墨紛幸災樂禍不已,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心中盈滿的歡喜。
還有,安諾那位老公揍人的姿勢真是太帥了,帥得無人能敵。
揍的可是讓人咬牙切齒的蔣二啊,這變相等於給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惡氣,安諾那位老公的形象在墨紛的心目中愈發的高大了。
“紛紛?”
出神中的蔣哲恆理智總算是被喚了回來,他擰起眉頭,“你怎麼來了?”
此時的他,根本沒任何心情應付女人。
今晚出來,沒看黃曆,真是衰透了。
“誰啊,怎麼把你打成這樣了?”
墨紛纖細的手指按在了蔣哲恆的臉上,蔣哲恆的嘶的一下,又疼得整張臉都猙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