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聞言,如釋重負,靳總總算是開始正視起藺澄身上的一處處疑點了,他還真有些擔心靳總內心向着藺澄,寧願被矇蔽,也不願意相信事實。
若是真是藺澄所爲,那麼動機呢?求而不得,便霸王硬上弓嗎?
如此的話,那也太驚悚了。
藺澄,藺家大小姐,醫學界被稱爲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遇上感情的事情,難道也會犯蠢嗎?
靳總的魅力太大,也是冤枉得很。
靳韶琛調出手機中墨汐的聯繫方式,給她撥了個電話。
墨汐接電話的口氣,聽上去是還在睡覺,明顯有着被打擾到的不悅。
“誰啊?”
“靳韶琛。”
“哈,靳韶琛是哪位?”墨汐打了個哈欠,惡狠狠地嗤笑,緊接着靳韶琛便聽到手機裡噼裡啪啦的聲音響了起來,也不知道墨汐撞倒了什麼,還是她本人摔下了牀。
在他的耐xing告罄之前,她態度立刻來了個十萬八千里的驚天大逆轉,“靳先生,不會真的是您吧?”
“就是我。”
“嘿嘿嘿,那個,抱歉啊,我睡迷糊了,有眼不識泰山。”
她心裡驚魂未定,尼瑪,靳韶琛吃飽了撐着沒事幹一大早給她打電話幹什麼?要知道,他可是分外瞧不起自己這個庸醫的。
不對,她記得沈安諾就是在陽城的,難道是沈安諾出了事,這位一向眼高於頂的靳先生纔會紆尊降貴給自己打電話。
只有這種可能。
“你在墨家?”
“嗯。”
“我二十分鐘後到,你在墨家別墅的大門口等我。”
“啊?”
“靳先生,喂,靳先生”
墨汐聲音飆了一個高度,也沒人迴應,對方已經急不可耐地單方面中斷了電話,不給她繼續發問的機會。
二十分鐘。
墨汐腦海裡飛快掠過這個時間後,如夢初醒,拔腿狂奔往浴室,幸好她的形象沒有被她的病人瞧到,否則墨醫生這高大上的形象太毀人三觀了。
墨汐下樓的時候,很意外,看到堂哥墨爵居然還在家,這個大哥可是工作狂,哪怕週末,也是一大早去公司的。
墨紛正在吃早餐,看到她,衝她招手,“汐姐,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墨紛是要去上班,要是不上班,她也一定要跟汐姐一樣睡到天昏地暗。
汐姐這幾天住在墨家,聽母親說,她都起來很晚,這太陽打從西邊出來,她今日個這麼早。
“早嗎?不早了。”
這都快九點半了,實在稱不上早。
二樓有個人也慢悠悠地晃盪了下來,“洗潔精,你今天怎麼起來比我還早。”
吊兒郎當的語氣,聽得墨汐臉黑了大半。
這個墨霆,沒大沒小的,昨日個剛回來,就變得跟自己自來熟了,而且還給自己取了那麼一個難聽的綽號,好氣人。
“烏黑髮亮的小婷婷,到姐姐這邊來。”
墨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換上了一臉如沐風的笑容,衝身高有一八六的某人跟小狗似的招手。
這下輪到墨霆勃然變色了,額頭上的青筋一陣猛跳。
墨紛比較識相,對於這兩人之間的爭鋒相對,袖手旁觀,免得成了無辜殃及的炮灰。
墨紛見墨汐徑自往外走,不進餐廳,詫異地問了句,“汐姐,你不吃早餐了嗎?”
“來不及了,不吃了。”
墨汐直接往門外而去,墨紛咕噥了一聲,“汐姐不是放假中嗎,有什麼好忙的。”
墨霆見墨爵拿了一份文件從二樓下來,“哥,你要出門嗎?”
“嗯。”
“能搭我一程嗎?”
“你不是有車嗎?”
“我跟人有約,爬山去,團體行動,不開車,你送我一程吧?”
“行。”
墨紛見自家大哥二哥也走了,低低嘆了口氣,一個人寂寞地繼續享用早餐。
最近她的日子也不好過,雖說蔣哲恆這個蔣家紈絝沒來騷擾自己了,可墨家跟蔣家翻了臉,臺裡勢利眼的明裡暗裡擠兌着自己,以往嫉妒自己的,趁機落井下石。
大哥私底下跟她說了,再熬陣子就會苦盡甘來了。
父親是不認同大哥的行爲的,兩人一直在冷戰,父親一直抱蔣家大腿,大哥未經他同意就跟蔣家鬧僵,他氣得不輕。
那天,父親被蔣家老爺子叫去,回來又給大哥冷臉,要不是母親從中斡旋,大哥估計連這個家都不想回來住了。
比起大哥來,她這點磕磕絆絆,真的談不上什麼。
二哥在這個節骨眼回來,她本來以爲是大哥把二哥給叫回來緩和下父子關係的,可二哥回來也沒見他有任何的行動,或許是自己想岔了。
墨紛隱隱覺得大哥應該是揹着父親投靠了某個家族,但陽城除了蔣家,便是江家了。
難道大哥找了江家當靠山嗎?江亭可是嫁給了蔣家大少的,這兩家有着姻親關係,她擔心的是大哥會不會被當槍使了?
父親的野心太大,母親把伯父一家叫回來勸和,也沒見發揮任何的效用,父親一直看伯父一家不上眼,根本不頂用。
墨家兄弟從家裡出來,正好看到墨汐上了一輛豪車。
外面的人看不清裡面的場景,所以也不確定這駕駛座上坐了誰,只看到墨汐上了後座。
墨霆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洗潔精的行情還不錯啊,這一回來,就泡了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等她回來一定要好好盤問,這陽城她可不熟,被人騙了到時沒地哭。”
墨爵瞪了他一眼,他纔有所收斂。
“靳先生,您找我有何貴幹?”
墨汐上了車,發現車廂裡的氛圍十分的壓抑,靳韶琛目不斜視,一言不發地開車。
等靳韶琛主動開口,她可沒這麼大的面子,所以只能自己主動打破僵局。
“你跟藺澄很熟?”
沒頭沒腦的一句,讓墨汐滿頭霧水。
她可沒指望等他解釋,於是就事論事地回道,“還可以吧,我們是在國外唸書的時候認識的。她在醫學上的成就,我可是望塵莫及,就是心理學這一塊,即使我專供,她也比我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