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哥,你覺得我妹跟江御還在這公寓裡嗎?”
“你不是找遍了嗎?”
“也沒有找遍,還有一個地方。”
夜淮說完,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到了緊閉的那扇主臥室大門上,沈安諾進去的這間主臥室,他還沒進去過。
夜淮的腦子動得飛快,都說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越想這個可能xing越大。
沈安諾跑進去,又趁他們毫無防備的時候反鎖上了門,這一切看似正常的動作下,到底有沒有暗藏玄機呢?
是不是他們原先預定的套路呢?
夜淮手指握成虛拳抵脣,乾咳一聲,“琛哥,現在我們怎麼辦?”
也不知道靳韶琛聽清楚了沒,夜淮看到他下一秒掏出手機打電話。
很快,靳韶琛聽到了鈴聲在主臥室響了起來,這證實沈安諾的手機是暢通狀態的。
沈安諾自然是聽到了鈴聲,她已經虛弱無力地從浴室出來了,此時就坐在牀沿,視線沒有錯過觸手可及距離之內的手機,甚至能夠清楚地看到屏幕上面閃爍個不停的“大魔王”三個字。
他就在外面,還沒走。
他想見她。
他打電話來的兩個含義,不言而喻。
她本是打定主意不接他的電話了,可鈴聲中斷後,又鍥而不捨地響了起來,周而復始,若是她沒有數錯的話,他足足打了十個。
其實打到第十一個的時候,靳韶琛也不抱希望了,可沒想到沈安諾卻接了起來。
她的聲音聽上去比先前更低啞了,但卻透着濃濃的冷冽蕭瑟之意,很公事公辦的語氣問,“什麼事?”
連個稱呼,也吝嗇給他。
靳韶琛呼吸一窒,原本因她接了手機略帶歡喜的心情,又瞬間跌落到了谷底。
“老婆。”
靳韶琛喉結狠狠滾動了一下,目光似乎穿透了那扇門,恨不得將那個嬌嬌弱弱的女人給抱住,揉進自己的體內,真的很想很想感受她的體溫,她身上的馨香。
“老婆,我那天被下了藥,是我疏忽了,”靳韶琛聲音低沉,隱忍剋制地解釋道,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沈安諾不耐煩地給打斷了,“你是不是接下來要告訴我你跟她什麼也沒發生,對不對?糊弄三歲幼童呢。”
她也想相信他的話,可男人被下了藥,還談什麼理智可言。
他不承認,這讓她對他的印象又無端更惡劣了,還不如爽快承認了,讓她能高看一眼。
靳韶琛一聽,就知道事情大條了,弄巧成拙了。
“是不是我去見哲遠的那一晚,是不是?”
沈安諾厲聲質問。
靳韶琛沉默了,那一晚,其實細想之下,是經不起推敲的,他回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而且,他在浴室裡停留的時間有些長。
沈安諾頓了幾秒,然後低低輕笑出聲,嘲諷意味很濃。
“靳韶琛,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騙我,但我覺得沒必要再跟你過下去了。之前如果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可以相安無事地一直過下去,但你爲什麼在招惹我的同時,又去碰別的女人呢?我的肚量沒那麼大,真的,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你先回去吧,我不想見你,如果你想立刻跟我離婚的話,那我可以開門見你。”
她這話可真夠狠的,如同一把鈍刀,生生割開了他的皮跟肉,疼得他渾身幾乎痙攣。
“老婆,我”他挫敗頹然地垂下了手,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不想再聽他的狡辯之詞了。
靳韶琛胸脯劇烈地起伏了起來,深深地望了一眼這扇門,然後腳不停蹄地往外面走。
她以離婚威脅他,他沒膽承受這個嚴重的後果,說他懦弱也好,說他膽小也罷,只要涉及到她,心xing堅毅的他就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夜淮見狀,忙不迭追了上去,“琛哥,琛哥,你等等我啊,怎麼就這樣就走了呢?”
夜淮才懶得幫忙關門呢,大步流星地在樓梯口才追上琛哥。
見琛哥義無反顧地下樓,想到又一個三十八,夜淮額頭的青筋直跳,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三十八三十八,看琛哥的架勢,又要勞動自己的雙腿了。
在蔣哲遠的公寓休息的時間還不夠長啊,他還沒恢復過來呢,口乾舌燥,蔣三也沒招呼他喝口水,早知道又要累死累活爬三十八樓,他就該多補充補充體力。
反正蔣三被揍趴下了,也爲難不了自己,之前自己真是蠢笨如驢,不知道.
不過,琛哥這離開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不對,夜淮細細回憶了下琛哥先前打電話說的,什麼被下藥了。
尼瑪,不要告訴他,就是自己想的那麼一回事啊。
夜淮深深覺得自己真相了,一定是這樣,所以沈安諾纔會對琛哥不理不睬,深惡厭絕,甚至改投了蔣哲遠的懷抱。
琛哥這人,別的不說,女色方面,是毫無挑剔可言的。
夜淮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一個人,只有她似乎具備條件。
“琛哥,你不會被藺澄下了藥了吧?”
先前,琛哥那麼心急火燎叫自己查藺澄,自己神經也太粗了點,居然沒有把這兩件事聯繫到一塊兒。
哎呀呀,這藺澄真中了自己這張烏鴉嘴的無心之言,對琛哥有意思啊。
琛哥也真可憐,從來沒把藺澄當女人對待,估計疏忽大意上了當。
女人心海底針,這年頭,女人可怕起來比洪水猛獸更惹人忌憚。明知道琛哥結婚了,藺澄還
靳韶琛走得更快了,連口氣都不帶喘的。
夜淮追得吃力,足下差點踏空摔下去,幸好眼疾手快扶住了樓梯的欄杆,不至於狼狽地滾下去。
他倒抽一口涼氣,真要這麼滾下去,估計他要摔殘躺在牀上過了。
無比慶幸的他,這會走得無比謹慎,也不求速度了。
“琛哥,你跟藺澄那個做了幾次還記得嗎?”
也不知道下到了第幾層樓,夜淮爬得又雙腿發麻,在看到前方琛哥身影的時候,忍不住嘴賤問道。
靳韶琛一記冷眼掃了過來,夜淮生生打了個激靈,在他並不指望從琛哥口中得到解釋的時候,琛哥卻出乎意料開了尊口,“我跟藺澄,什麼也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