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歡，只是比起兒子來，我更樂見其成是女兒而已。”
靳韶琛酸歸酸，但還是坦白交代。
反正現在她還不知道有沒有懷上，爲一件還沒有影兒的事情爭執不休，實在得不償失，這年頭，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老婆，哄老婆眉開眼笑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上一次冷戰，他還歷歷在目呢，吃了不少苦頭的他，吸取了血淋淋的教訓。
沈安諾：“……”說來說去，他還是沒有改變初衷，連騙騙她都不肯，可想而知，真要生個女兒出來，他一定是個女兒奴。
“老婆，要不我辛苦點，早點讓我們的女兒出來。”
沈安諾聞言，兩股間剛壓下去的疼痛又一波強烈地襲來，她蹙眉，冷眼瞪了過去，“你自己神交去，我是吃不消了。再說，網上說了，不見得房事頻繁就懷得上的，最好次數少點，才能一擊命中。”
靳韶琛眸色沉了三分，饒有興致地追問，“老婆，你什麼時候查的？”
“難道你早就有懷孕的打算了？”
“網上說的不一定是真的，實踐纔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覺得網上都是人言亦言的，不做根本懷不上，所以多做纔是王道。”
他侃侃而談，竭盡全力勸服她，免得她真聽信了網上所言，剝奪了自己的福利。
美食吃到一半，就被端走，這種滋味可不好受。
牀上不能得以盡興，身心都憋着，哪裡能舒坦啊，酣暢淋漓過後，才能身心舒暢。
“老婆，過來。”
靳韶琛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示意沈安諾過去。
沈安諾纔不傻呢，剛纔他義正言辭說了那麼一堆，還不是暗示着他……
“不過去。”
“你在想什麼呢，我叫你過來，我給你擦藥。”
他晃了晃手中的藥膏，沈安諾這才發現他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隻藥膏。
這管藥膏，她並沒有見過，不知道他打從哪裡來的，何時準備的。
之前藺澄給他的，效果奇佳，但是藺澄入獄後，家裡再也沒有再看到那些跟藺澄有關的物件了。
他大概全部拿去扔了，怕膈應到她。
其實她倒是並沒有介懷，藺澄這人人品是不行，但是她的確是個醫學天才，炮製出來的膏藥，市面上無人能及。
沒有大力推廣，真的是一大損失。
不知道藺家在如今日薄西山的情況下，有沒有後悔當初沒有利用藺澄的專長生錢。
“我自己擦。”
她也覺得她需要擦藥，不然走路會被別人盯着看，太明顯了，但是不需要他幫忙，每次他幫忙，只會適得其反，趁機揩油，這本來極短時間就能解決的事情，拖到很晚。
他之前前科還在呢，她又不是沒有得過教訓。
沈安諾堅持，靳韶琛也只能由着她拿了藥膏，慢慢磨蹭到浴室裡，關上門，他沒有上去驗證，也知道她一定是裡面反鎖了，怕他食言闖入。
等沈安諾擦好藥出來，靳韶琛已經從牀上起來了，穿戴整齊，準備下樓。
她雙腿之間，還伴隨着一股透心的清涼，這股清亮驅散了疼痛，尚且在能夠忍受的範圍，她走起路來，也沒有先前那麼扭捏了，還算自然。
“要不要我抱你下去？”
“不要，我自己能行。你要是覺得愧疚的話，下次悠着點。”
他的盛情，她可不敢恭維。
該表現的時候，沒表現，不該表現的時候，又極盡的表現，她實在對他的行爲難以苟同。
靳韶琛：“我沒有覺得愧疚。”
沈安諾：“……”
本來今天也要出去的，但是昨晚體力透支了，沈安諾毫不猶豫地取消了行程，一下午都沒有搭理某人了，跟唸白待在他的玩具房，陪他下棋。
唸白的棋藝，在短時間內突飛猛進，沈安諾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每次都淪爲他的手下敗將，搞得唸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媽媽，要不我讓你幾個子？”
輸給兒子，沈安諾並不引以爲恥，反而越挫越勇，昂揚的鬥志被激發了出來，“不用讓，這次我不會再輸給你了。”
結果，她還是落敗了。
唸白：“媽媽，要不要休息下？”
沈安諾：“不浪費時間了，再來，這次我肯定贏。”
結果再次表明，她不行。
唸白都贏得不好意思了，“媽媽，我想休息了。”
沈安諾看着兒子疲憊的小臉，“那好吧，休息下。”
唸白暗地裡鬆了口氣，媽媽要是堅持還來，他還真難以拒絕。他自然不是下幾盤棋就累了，而是裝出來的。
“唸白，你要不要去睡會？”
“不了，媽媽，我想看會書。”
“你不是累了嗎？”
“還不太累。”
“那我們還是下棋吧？”
唸白開始懷疑剛纔那個心疼兒子的媽媽是自己的錯覺，他媽媽跟鬼魅上身一樣，精神抖擻非要跟自己死磕。
這一局，唸白放了水，輸給了媽媽。
他以爲媽媽贏了一局，就會罷休不來了。
沒想到媽媽贏了一局，信心全回來了，招呼他道，“唸白，我就知道我這一局會贏的，我們再來。”
“再來，好棒，我又贏了一局。”
“哎呀，居然輸了，再來再來。”
唸白望天，怎麼贏不是，輸也成了不是了？
早知道就不熱心提議下棋了，結果媽媽跟中了邪一樣，下上癮了。
他最近喜歡挑戰高難度的，人家越厲害，他越有興趣，棋藝不及他的，他都下了一次就沒興趣下第二次了。
靳韶琛進來的時候，母子兩人還在對弈。唸白已經百無聊賴，無精打采，而自家老婆看上去臉上的神情精彩得很，一下子爲棋局苦苦思索，一會兒又眉開眼笑。
“可以吃飯了，你們兩個都不打算吃飯了嗎？”
爸爸的話，如同久旱遇甘露，唸白欣喜不已，他實在頭疼如何讓人把媽媽領走，爸爸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希望。
他期盼的小眼神，苦巴巴地望着爸爸。
他實在拒絕不了媽媽，只能寄希望於爸爸了。
“等會再吃。”
“這局完了就下去吃，李媽都做好了，再不下去菜都要涼了。”
“是啊，媽媽，我肚子都餓了。”
“那好吧，等我們吃完了再上來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