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是真的同情厲老爺子,他的父親,爲了他們,纔沒有真正的離婚。
可憐他的父親,一輩子都沒有享受到家的溫暖。
不知道老婆孩子熱炕頭是何等幸福的一件事。
像厲奶奶這種人,就是典型的一手好牌,自己打的稀爛的節奏。
換一句話說,她呀就是一灘爛泥,扶不上牆的。
像她這樣的人,但凡有點腦子,也不至於衆叛親離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
……
“蠢貨。”
“蠢貨。”
“蠢貨。”
顧言城一連罵了三聲“蠢貨”。
應以梅嚇的一句話也不敢說,誰知道厲奶奶那個老女人,這麼不得人心。
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站在她這邊。
“顧少,不如,我們四處宣揚說厲行不孝?”
顧言城像一個傻子似的看着應以梅,他在心裡默默的罵了一句,傻比。
“親媽給自己的孫子下毒,你說,這事要讓別人知道了,是會罵厲行不孝呢?還是罵那個老不死的爲什麼還不死?”
這些年,上流社會的圈子裡,誰不知道這個老不死愛作妖?
應以梅這個蠢貨,居然還聯合老不死的下藥?
這可不是把把柄往人家的手裡遞嗎?
就這個時候,要是老不死的老太婆死了,人家還會說,這禍害終於死了。
“那怎麼辦?”
應以梅是真的六神無主。
“你能給我什麼樣的價值呢?我現在有些懷疑了。”
應以梅搖頭,她覺得有些害怕,這個顧少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人似的。
舉手投足間,帶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顧少,你聽不懂的你意思。”
顧言城輕笑,他拿過一把西餐刀,刀鋒貼着應以梅的臉頰。
應以梅感覺到臉部有一股隱隱的刺疼。
她絲毫不會懷疑,倘若自己不一小心,那刀子就會刺入自己的臉。
“顧少……”
顧言城收回手中的西餐刀。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應以梅,“暫時沒你什麼事了,在家裡等我消息。”
“好。”
應以梅像瘋了一下,跑出了房間。
她的心跳,咚咚咚的作響。
那一種驚懼中,又莫名的帶了一種舒爽的感覺。
一絲一絲的夾雜在自己的害怕中,快到不易查覺。
應以梅坐到汽車後,迫不及待的看着自己的臉,她的臉上,有一道淺淺的血痕。
應以梅從包裡拿出一張創口貼,貼到自己的臉蛋上。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心知自己是與顧言城在一起,就等於與虎謀皮。
可莫名的,她竟然有些想要知道,顧言城要的是什麼?
難道,要的是葉甜心?
應以梅回想着顧言城所說的話。
重生?
重生是什麼意思?
應以梅將車開到一間網吧,她在電腦搜索那一欄,輸入了“重生”這兩個字。
看着這樣的內容後,應以梅的心,驀然一驚。
在海角論壇還不需要實名制的年代,應以梅隨手註冊了一個帳號,發了一條關於葉甜心是重生的貼子。
應以梅的貼子剛一發文,回覆的內容還不多時,顧言城便坐到了應以梅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