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楠也知道,帝國當局無論做任何決定,都是需要認真斟酌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可能要看總統那邊,要怎麼做決定。”
總統辦公室裡,總統接到那個人的電話時,頓時高聲拒絕對方那個荒誕的提議。
“絕不可能,我不可能簽字同意他們放走R國的軍艦。”
有的事,是可以做。
有的事,是堅決不可以做。
這一點,總統比任何人清楚,更何況在這樣全民憤怒的時候,總統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可不願意自己的身上揹負着這樣叛國的污點。
他一旦做了,帝國將再無他的容身之處。
“閣下,你確定?”
總統認真的,慎重的回答,“是的,我確定,我不可能會同意放過R國的軍艦,不光不同意,每一個帝國人都不會同意的。”
電話那端的出氣聲,明顯都粗了一些。
總統卻不以爲然,他和他同流合污是一回事。
背叛祖國,又是一回事?
在大是大非面前,總統比任何人都拎的清。
他可不想成爲罪人。
倘若他放走R國的軍艦,他就會像罪人一樣,永遠的定在恥辱柱上。
“我猜你也不會同意。”男人一瞬間聲調都變了,“那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麼處理?”
總統見男人語調緩了一下,一顆緊繃的心,也跟着放緩。
“厲擎蒼已經去了現場,他會根據現場的情況做出最妥善的處理結果。”
男人點頭,砰的一下,掛上電話。
厲擎蒼去了現場。
男人的眼眸中,浮出一抹扭曲的紅色。
那樣的紅色,將這個世界都染上了一片鮮血的顏色。
離開帝國,數十年,他一直在秘謀着自己的宏圖大偉。
他一直,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會回到帝國,成爲全帝國的主宰。
“如今……”
男人擺手,“讓我一個人靜靜。”
隨從退出房間,男人坐在漆黑的房間裡,在腦海裡理清着目前的處理。
他原本以爲,Zues去了帝國後,夜之洲會被解救出來。
讓他未曾料到的是,Zues根本就沒有帶走夜之洲的打算。
他這一輩子,都在謀算人心,卻獨獨遺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法預測的東西。
他沒有算Zues對夜之洲沒有一點的期待。
Zues是一個男人沒有錯,他可不像某些直男癌患者,堅定的要求自己後繼有人。
更何況,他和時寒早就領養了墨兒作爲皇位繼承人。
夜之洲這個人,自然可有可無。
男人微微沉吟了一下後,在國外的社交網絡上,放出了Zues與夜之洲是父子的消息。
Zues人長的帥,一雙湛藍的眼眸,像是海水一般幽深。
他對着鏡頭時,嘴角永遠都綴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那樣的笑,多了幾分邪性,又平添了幾分男人獨有的魅力。
與Zues的相片放在一起的,還有夜之洲的相片。
相片上夜之洲身着一襲籃球服,臉上有些許的汗水,看起來充滿活力,又青春無限。
更何況,其實Zues與夜之洲的輪廓還是稍微有那麼一丁點相似。
故而加上水軍的刻意引導,網上的風聲自然也是被時寒和Zues所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