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大人的事,你不懂。”
陶曉芸的聲音輕柔,一丁點也不生氣。
她突地站了起來,看向阮父,“老公,你回來了,綿綿來看你了!”
阮父看着阮綿綿,冷聲道,“有事?”
阮綿綿看着阮父,兒時記憶裡那個溫暖親切的父親就好似變了一個人。
“我是來提醒你,我不再是當初那個被你們欺負而無還手之力的阮綿綿,我聽說你們在查我,……”
阮父一臉生氣的看着阮綿綿,“阮綿綿,你以爲你和我斷絕關係,就真的沒有關係了,你是我女兒,這是你永遠都不要想否認的事情。”
阮綿綿冷笑。
“女兒?阮先生,我從未見過你這樣厚顏無恥之人。當年我媽查出得了癌症後,你的一切行爲,都已經證明,你不配稱之爲父親。”
阮父嗆聲道,“你媽當年的病,明明就看不好,你非得要全家砸鍋賣鐵嗎?”
阮綿綿的心,特別痛。
她媽病重時,心裡心心念的依舊是阮父。
她一直以爲,阮父會來看她。
她就這麼等,這麼盼,結果呢?
阮綿綿抿着脣,她的薄脣輕揚,一張俏臉沉如寒潭。
爲什麼別人有那樣爲了孩子拼盡全力的父母,爲什麼她的父親是這樣的?
“我媽治好了。”
阮父涼聲道,“她還是死了!”
“哦,阮絲絲說,我媽的死,與你們的如意女婿莫子謙有關係,我提醒你們一句,倘若這事是真的,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阮父的手,朝着阮綿綿的臉一揚。
“阮綿綿,你想要做什麼?”
阮綿綿握住阮父的手,一臉殺氣騰騰的看着阮父,“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孽障!”
阮父生氣至極。
陶曉芸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阮父的胸口,“老阮,你和綿綿氣什麼?那是你的女兒,她的身體裡流着你的血,何必呢?”
陶曉芸扶着阮父坐到沙發上時,阮綿綿就已經拎着包走了。
“老阮,綿綿那孩子的性子隨她媽,倔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
阮父端着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陶曉芸溫柔體貼的輕輕地順着阮父的後背,“我之前去做臉的時候,遇上一位太太,那位太太說,她的兒子是綿綿的粉絲,做夢都想娶綿綿。”
阮父冷冷的看了一眼陶曉芸,“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阮,我能有什麼意思?綿綿現在年紀也大了,她媽又走的早,她的個人問題,你這個當爹的不得操心操心?再說了,那位太太可是直接說了,倘若咱們綿綿嫁給他兒子,給咱們一億的聘禮。”
“一億?一億個屁,綿綿才值一億?”
阮父的薄脣微微上揚,眼眸中的笑意卻是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一個和自己不貼心的女兒,要是賣掉了能賺一億!
賣嗎?
“老阮,這個聘禮的價格還是可以再商量的,只是,你要知道那位太太的兒子的智商可能才五六歲左右。綿綿不一定會同意,不過,對方說了,只要綿綿肯生個兒子,以後家裡所有的資產,都是綿綿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