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你客氣什麼。”
郄溫陽豁達道。
“不過,我只是把病歷發給了對方,對方也沒有把握一定可以做這個手術,甜心,總之,我們不能放棄任何一絲希望。”
當然,就如同嚴格一樣,郄溫陽也不可能告訴葉甜心,在這個世界上有可能沒有上帝之手。
郄溫陽問過無數人,這些人都不知道上帝之手是誰?
彷彿那個神秘的上帝之手,完全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似的。
“我知道,我明白。”
葉甜心說着這話時,手機響了,打電話的是謝緒寧。
“甜心,我現在要去見當時醫院的副院長。”
當年那間醫院的工作人員,全都分散了,有的人甚至已經離開工作崗位了,故而,想要再找到當時經手的事,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不過,再難的事情,只要有一線希望,謝緒寧都不可能放棄。
功夫不負有心人。
他終於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當年的那所醫院的副院長。
副院長已經退休了,目前已經回了老家。
好在副院長的老家只是帝都城郊,也不算太遠,開車只需要一個半小時。
“爸,我和你一起去。”
葉甜心一聽說,有了當時醫院的消息,也就顧不得其他的,便脫口而出。
謝緒寧則道,“我已經在醫院門口了。”
葉甜心將自己的東西,迅速的整理好,便匆匆的跑到了醫院的大門口。
開車到了郊區,最近這幾年,帝都的郊區發展的極快。
那怕是鄉下的農村,家家戶戶也是通了水泥路,安上了有線電視與自來水。
副院長的家,就在村尾,是一幢自建的四合院。
剛下着雪,四合院的青磚黛瓦上,便堆了薄薄的一層白雪。
謝緒寧和葉甜心下了車,兩人走到四合院前,伸出手,按響了門鈴。
“來了。”
有一名中年婦女來打開了門。
一看見是兩陌生的人,便問,“你們找誰?”
“請問張中傑院長是住在這裡嗎?”
“是,不過,你們是……”
中年婦女很是警惕,並沒有將門全部打開,而是隻是開了一條小縫,與謝緒寧和甜心說話。
“我們有點事想要問他。”
“可能,他什麼也不能告訴你們。”
中年婦女打開院門,一進院子,葉甜心便看見院子的中間塑了一個假山。
假山上,也積了一層薄雪,假山的下面,幾尾小魚,在歡快的游來游去。
小魚兒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寒冷似的。
“我是這家的保姆,專門請來照顧張先生。”
保姆將葉甜心父女二人引進屋,屋裡燒着鍋爐,暖暖的,很舒服。
“二位,先喝茶。”
中年婦女奉上了兩杯熱茶,茶香四溢,聞着這樣的茶香,彷彿都讓人身上的寒冷也跟着一掃而光。
“這位就是張先生。”
保姆推着一張輪椅出來,輪椅上坐着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
他很瘦。
瘦的就好像只有皮包着骨頭。
“張先生,我能向你們打聽一件事嗎?”
張中傑先生看向謝緒寧,他伸出哆嗦的手指,指着謝緒寧的臉,“打……聽……”
保姆在一邊解釋,“張先生患上了老年癡呆,很多事,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