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問你什麼,你都不知道。”
時寒的話,惹得隨行醫生不由的辯駁。
“公爵,王后的情況是屬於精神疾病和心理疾病,要完完全全將王后治癒,首先要找到造成王后目前這樣情況的癥結所在,如果不能找到癥結,誰也沒有辦法妙手回春啊?更何況,我們也是試過催眠治療,但在王后的潛意識裡,她是拒絕催眠治療了。”
時寒緊咬着牙關,他又何嘗不知道,謝意是一個意志力特別強悍的女人。
最初的時候,有心理醫生想要給謝意做催眠治療,結果呢?
心理醫生自己反被催眠了……
“不是她拒絕,是你們醫術不精。”
時寒想到當年,謝意的情況,稍微好點的時候,她觀摩了一場手術。
她在觀摩那一場手術時,一直說,不應該這樣做。
惹得那位醫生當場撂挑子,不做了,說你行,你上。
謝意那個時候果真自己進行了那樣一場手術,他一直都記得,她拿起手術刀,動手術時的模樣。
她的動作,是那麼的乾淨利落,完全沒有一丁點的拖泥帶水。
手術過程中,除了雙手配合的不夠靈活以外,卻沒有任何一丁點的問題。
就連當時撂挑子的那位醫生,也不得不佩服謝意的奇思妙想。
再後來,心理醫生建議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索性給謝意找一個支撐點。
她喜歡手術。
那就讓她做的手術。
她喜歡小孩。
那就給她領養一個孩子。
隨着這樣的治療,她漸漸的,一點一點的在恢復。
她好不容易恢復到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學習,生活,工作。
天知道,他們爲了讓她恢復成這樣,他們用盡了多少的力氣?
時寒痛苦的捂着臉,他抱起一邊睡的正香的墨兒,便悄悄的將墨兒放到謝意的身邊。
“謝意,你會醒過來的,對不對?”
時寒想,當年那麼艱難的日子,他們都挺過來了。
這一次,他們也一定會挺過來的,對不對?
……
……
是夜。
謝緒寧坐在一部黑色的轎車上,他扭過頭,看向遠處的景緻。
“首長。”
警衛員試探性的開了口。
“什麼事?”
警衛員有些緊張遞上手機,“上面通知召開緊急會議。”
“告訴他們,我臨時有急事需要處理。”
這個時候,他好不容易再有了那一間醫院裡其他人的消息,他不可能會放棄的。
絕對不可能。
警衛員只得按着謝緒寧的原話,回了一通電話。
高速公路的兩旁,是厚厚的積雪,車燈的光照耀在積雪上,折射出一陣清冷的微光。
謝緒寧深深的閉上眼睛,他總會一步一步的尋找到真相。
當年,到底在他愛的女人身上,發生了什麼?
“砰!”
就在謝緒寧認真的在回憶當年時,司機的腳下,猛踩剎車。
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遠處的路口,站着一羣黑壓壓的人,他們每一個人,都用手臂挽着自己的手臂,把自己鑄成了一道人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司機嚇的不得,他的車頭,距離這一道人牆只有半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