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到底是什麼聯繫我不是很清楚,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我更不敢將這種感覺和貓叔說。畢竟貓叔對這口銅棺比較敏感,害怕真說出來,到時候貓叔和我翻臉。
與其這樣,還不如裝傻算了。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自己什麼也不知道,這樣反而更好。
不過儘管如此,接下來貓叔還不是很開心。回到屋裡後氣氛有些尷尬,可能還在怪我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偷看那口銅棺。
反倒林雪菲和孫夢茹,由於她倆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現在倒是挺活躍,該掃地的掃地,該擦桌子的擦桌子,讓尷尬的氣氛緩解了不少。
林雪菲和孫夢茹兩人在來的時候我就和貓叔介紹過,兩女忙完後,接着我將八門凶煞的事和貓叔又說了一遍,貓叔雖然不太開心,但是還是說道,“想要解了這八門凶煞,還需要準備幾樣東西。”
林雪菲一聽能解,頓時就是一喜,忙問道,需要什麼?以林雪菲的手段,在運城想要得到什麼東西應該是不難的。
貓叔說,需要裹屍布,墨斗線,公雞血和芭蕉葉。
由於貓叔是收屍匠,所以裹屍布和墨斗線他是有的,讓我們準備一些公雞血和芭蕉葉就行,順便再準備八個紙箱。
我們點點頭,接着便離開了。
公雞血和芭蕉葉這兩樣東西都不難找,公雞血菜市場到處都是,而芭蕉葉在運城北面的一處山坡,那裡有一片芭蕉林,要多少有多少。
不過今天有些晚了,況且大家忙了一天,都累了,打算明天再去。
而到了第二天,我們先去了運城北邊,摘了十幾片芭蕉葉這纔回來,接着我們在菜市場買了一隻大公雞,並沒有將雞殺了,而是將整隻雞買了回來,對於紙箱,由於林雪菲公司是做服裝生意,倒是有這樣的大箱子,也帶回來八個。
這一切準備好,也就到了中午,我給貓叔打了個電話,貓叔說不急,等到晚上七點他會來找我們的。
我們點點頭,說行。
不過讓我們意外的是大約只有六點一刻的時候貓叔便來了,手裡抱着幾塊白布,這白布幾米外就能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不用說也知道這就是裹屍布了,平日裡用來包裹屍體用的。
貓叔見到我,立馬就將幾塊裹屍布朝我丟了過來,我頓時就是一愣,本能就想要躲開的,結果貓叔一瞪眼,嚇得我立馬就裹屍布抱在懷裡。
我知道貓叔這還是在生我的氣呢。
無奈的情況下,我湊近貓叔,說道,今天破了這八門凶煞後,就請他吃酒,貓叔一聽有酒喝,立馬臉色就是一變,朝我用力的點點頭,旋即看向我的眼光也溫和了起來。
日,看着貓叔的這樣,我嘴角狠狠的便抽了一下,本來以爲是多大的事,想不到一頓酒局就給擺平了。
接下來也沒有閒聊,我們將貓叔要我們準備的芭蕉葉和公雞交給了他,貓叔大致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接着讓我們將芭蕉葉鋪在箱子中。
他拿了一個羅盤,接着在院子裡轉了起來,整整圍着別墅轉了一圈,這才停了下來。
“去,拿個鏟子過來!”
貓叔朝我招招手,說道。
我點點頭,從牆邊將鏟子拿過來,接着就看到貓叔站在一個牆角的位置,指了指,說道:“挖下去!”
我知道八門凶煞的擺置,是在八門之中布了兇局,所以這下面,肯定有東西。
我也沒有多問,接着就是一鏟子下去,挖了大約三寸深,就碰到了什麼東西。
我臉色一變,接着將上面的土全部挖開後,發現是一塊木板。
貓叔擺擺手,讓我停下,接着他蹲了下來,將木板上的土全部清理乾淨。
孫夢茹和林雪菲也是好奇心極重,從開始就是蹲在旁邊,伸着個小腦袋,往裡面看了一眼,不過當貓叔將木板掀開的剎那,兩人頓時就是驚叫一聲。
因爲貓叔將這木板掀開後,發現下面埋着的竟然是一個死了的嬰兒!
這嬰兒也就五六個月大的樣子,可能是埋的時間久了,身子已經開始腐爛,眼睛凹陷,看起來確實有些嚇人,不僅如此,嬰兒的後背還綁着一把鋒利的匕首,而匕首的尖端,正好對着林雪菲家別墅的方位。
貓叔臉色微沉,旋即將裹屍布拿了過來,接着讓我將公雞殺了,我點點頭,接着就是將公雞血遞給貓叔,貓叔用雞毛取出幾滴公雞血後,接着朝着嬰兒的身體上滴了幾滴。
撲哧撲哧~~~
雞血剛沾上嬰兒的屍體,宛如硫酸碰到大理石板一般,頓時就看到嬰兒的身體上冒出幾縷白煙,貓叔看到,拿着裹屍布便將屍體裹住,接着將屍體取了出來。
在取出的剎那,我耳廓旁竟聽到幾縷嬰兒悽慘叫聲從屍體身上發出來,那聲音拉的奇長,聽着讓人毛骨悚然。
孫夢茹和林雪菲臉色早已經嚇的慘白了,貓叔讓她倆將紙箱拿過來,喚了幾聲,兩人才反應過來。
貓叔將屍體裹住,接着用墨斗線將裹屍布裹着的屍體纏了起來,這才放進了紙箱之中,接着用芭蕉葉遮了起來。
接下來,按照同樣的方法,分別找到其它七個煞位,這下挖出來的倒不是嬰兒的屍體,而是死貓、死狗、死兔子之類的動物屍體,老實說,屍體我見過不少,但是這次見到這些貓、狗的屍體,當真讓我有種作嘔的感覺。
終於,最後一個屍體也被挖了出來,我看了一眼,是個腐爛的豬頭,和其它屍體一樣,豬頭的下方也擺着一把鋒利的匕首。
等到八個煞位之中的東西全部都清理乾淨,貓叔舒了口氣,額頭上已經佈滿了汗珠。
“貓叔,行了嗎?”我小聲問道。
貓叔點點頭,旋即走到旁邊的水池,洗了洗手。
林雪菲和孫夢茹這時候走上來,看了眼八個裝滿屍體的紙箱,黛眉深深的皺着,眼神中透出一絲忌憚。
“走,吃飯去!”貓叔洗完手,對我說道。
聞言,我嘴角頓時就抽了抽,這不是開玩笑吧,剛剛纔碰過屍體,現在就要吃飯,這怎麼能吃得下去?
不過貓叔看着我,見我表情奇怪,以爲我要耍賴,故意要賴他這頓飯,眼睛頓時就睜圓了。
見貓叔要發火,我頓時就是點點頭,說了句行。
不過林雪菲一聽要吃飯,頓時搶着說,這頓飯她來請,我看了眼貓叔,他倒是沒有意見。
本來林雪菲準備去一間高檔的餐廳,但是貓叔倒是不在乎這些,結果隨便在路邊的一個燒烤攤坐了下來。
吃飯的期間,再次談論到這個事,雖然如今八門凶煞被破除,但是貓叔和我的觀點一樣,事情不會這麼容易就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