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柳小姐的話,我纔算瞭解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事情是這樣的,柳女士以前養了一隻高加索犬,這種犬我知道。是一種家庭型大型犬,而她的這隻犬,在一個星期前出門的過程中,被貨車撞死了。
本來這件事倒是沒什麼。不過接下來柳女士的敘述,當真讓我感到一絲驚悚。
柳女士和我說,她以前和她養的愛犬發生過關係。
這話從柳女士口中說出來,頓時我腦海中嗡的一聲。頓時就凌亂了,擡頭望了一眼,儘管看出柳女士表情苦澀,但是我心中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柳女士說她也後悔萬分,她說,她老公常年在外工作,一年都難得回家幾次,她閒來沒事便養了一隻狗,以前狗小沒事,但是後來狗長大了,有一天晚上狗亂舔她,她終於沒有忍住,最後釀成了壞事。
而且從那以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柳女士說到這裡,已經掩面哭泣,我聽到這裡,也是感慨萬分。
話說回來,柳女士之所以想要給她的愛犬配一樁陰婚,是因爲那隻狗在死後,靈魂一直不願離去,始終待在柳女士的身邊。不僅如此,每天晚上在柳女士睡着後,那隻犬靈都會撲在柳女士身上,強行和她發生關係。
說來也奇怪,對於那些經過,柳女士只當是做了一場夢,但是每天醒來後卻發現身上傷痕累累,身上的抓痕不用說就是那隻犬靈造成的。
聽到這裡,我便明白了大致的經過,同前面姜女士的那隻貓靈一樣,這隻犬靈也是一股執念,不過那貓靈的執念是花球,而這隻犬靈的執念是柳女士而已。
前面說過,執念非常的可怕,因爲執念與怨靈相比,有時候執念比怨靈還要兇猛。雖然這隻犬靈是自己的愛犬死後轉化的,但是如今這隻犬靈只是一股執念,它存在的方式只是對柳女士身體的熱衷,其它的全然不顧,傷害柳女士也是可以理解。
柳女士的想法我也明白,她認爲那狗的執念不願離開她,可能是因爲那方面的緣故,所以柳女士想着給它配一樁陰婚,給這隻狗娶一個老婆,然後就可以擺脫它的糾纏。
這個想法是好的,但是我卻犯了難!
首先暫且不說動物之間配陰婚容易起屍這個問題,就算我願意給這隻犬靈配陰婚,那配陰婚過程中到底用什麼屍?
用犬的還是用人的?
這犬雖然是隻犬,但是它如今的執念可是人,你要是拿着一隻犬屍和它配陰婚,它肯定不願意。當然,你要是拿一具女屍和它配陰婚,不用說,肯定會得罪女屍,因爲這犬可是動物,兩者配陰婚可是對女屍的極度不尊重,到時候引來女屍的怨靈,肯定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無論怎麼選擇,結果都是令人堪憂,總結爲一句話,這場陰婚,肯定不能配。
柳女士聽到我的話,眼神中閃過一道落寞的神色,她臉色暗淡,沉默了會兒,接着問了一聲,說道:“吳大師,除了配陰婚,還有沒有其它的辦法?”
柳女士神情有些緊張,因爲她知道,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她遲早要被這隻犬靈折磨死。
我猶豫了會兒,旋即說道:“辦法是有,但是這個辦法不太容易辦?”
“什麼辦法?”聽到我的話,柳女士一愣,眼睛中再次充滿希望看向我。
“將這隻犬靈打散!”我說道。
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這個,只有將這隻犬靈的執念打散,柳女士纔會徹底擺脫犬靈的糾纏。
聽着我這麼說,柳女士猶豫着問我:“那你能將它打散嗎?”
我搖搖頭,說道:“不能,但是我認識一個人,我可以代你向他問問。”
柳女士一聽,很感激的向我道謝,在柳女士家又坐了會兒,接着便離開了。
從柳女士家離開沒多久,先是去買了兩樣下酒菜,接着便是打了輛車,直接去了貓叔那裡,如今我能想到的只有貓叔,貓叔的實力我清楚,也許這個忙只有貓叔能夠幫到。
來到貓叔家,剛推開貓叔家的門,剛巧看到貓叔從停屍的那個房間走出來,看到我手中的酒菜頓時就是眉開眼笑,伸手就是想要接過去。
我趕緊將他推開,讓他先去洗手。
貓叔洗完手後,接着我們便開了瓶白酒,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我自然是提到柳女士這件事,而聽到我說完,頓時貓叔便皺起了眉頭。
我看向貓叔,問道:“貓叔,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件事比較棘手,要是不行就算了?”
我知道貓叔不喜歡招惹是非,所以貓叔不管這件事倒也正常,不過接下來貓叔的話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他說,這件事雖然棘手,但是並不是說不能解決。
我以爲貓叔是想要出手幫柳女士將那隻犬靈的執念打散,但是貓叔卻是搖搖頭,說,對付這隻犬靈,他另有辦法。
下午的時候,我和貓叔打車去了柳女士家。
柳女士看我帶回來一個人,也是知道貓叔就是我先前提到的那個人,對待貓叔禮貌有加。
貓叔點點頭,接着便是去了客廳,但是剛進入客廳,貓叔便是皺皺眉。
我問貓叔怎麼了?
貓叔遲疑了會兒,說,那犬靈的執念如今就在這房間內。
我怔了怔,這一點我倒是沒有察覺,接下來,貓叔便是站起身,旋即朝着樓道的方向走去。
我跟在貓叔的身後,貓叔剛走到樓道口便是轉過身,繼續朝着壁櫥的方向走過去,當走過壁櫥的時候,就看到貓叔身子猛地一僵。
我微微皺眉,暗道貓叔或許發現了什麼,不過就在這時,我剛巧偏過頭望向壁櫥上的一塊玻璃,只見玻璃中正有兩團幽綠色的光朝着我和貓叔的方向閃動着,而且能感覺出這光格外的兇。
看到這裡,我心中猛地一驚,同時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在這一刻下降了三、四度,貓叔這時候拍了拍我的手背,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接着就被貓叔拉着手快速的出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