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我心裡挺難受。
無論他們是什麼物種,可是他們也和我們人類一樣,只求個生活安穩,光憑姜教授的這份孝心,做爲類,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葉帥沉默着站起來,打開手電筒走到小格子間裡面。
我和姜教授連忙跟進去,牀上躺着的兩個‘人’此時安靜下來,用白色的眼睛緊盯着葉帥。
只見他拿起剛纔姜教授喂剩下的紅色東西,用電筒照着看了看,並且用指尖捏起來一些搓了揉兩下,然後放下轉身:“你們就一直吃這種東西。”
“是的,其實我們從來不吃肉的,我們只叫素食。” “好吧,姜教授,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你還是不要搬家的爲好,因爲離開S市後誰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更何況你還帶着兩位老人,這樣,你先留下來,一直等到我抓到兇手,證實你剛纔所說的都是
真話,那將來你要怎麼生活,選擇在哪所城市我都不會干涉,可以嗎?”
姜教授頓時滿臉驚喜:“真的嗎葉先生,你願意幫我們抓捕殺者?”
“我不是幫你們,而是在我的眼裡,一切殺人犯都是兇手,我管他殺的是誰,但是應該抓的卻一個都不能少。”
葉帥很瀟灑,說完這幾句話後,幫姜教授手上的手拷給解開:“小念,走了。”
“哦!”我朝着姜教授笑笑,連忙追了上去。
不知爲什麼,得知姜教授不是殺人者,我心裡好受多了,他在學校裡給你的印像一直都是儒雅的,要是這樣的人也是殺人兇手,那也太毀我三觀了。
出了地下室後,我還是沒忍住問葉帥:“你怎麼回事,怎麼要那樣對尖尖,是不是他又惹到你什麼了?”
葉帥道:“也沒有,就是有的時候看他挺沒心沒肺的,不知爲什麼就是想要說他兩句。”
“那你爲什麼又要放過姜教授呢?”
“我沒說要放過,只是暫時保留意見,如果他是一個對人類沒有危害的物種的話,也沒必要去追究。”
“那尖尖呢?有你在,他也不會危害到別人不是嗎,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對他那麼兇,你嗆他的時候,看上去真的很可憐,這哪裡還像一隻五百年的老狐狸精呀!”
葉帥搖搖頭:“小念,你不懂。”他很惆悵的樣子:“我怎麼總覺得他看到我的眼神怪怪的。”
“他喜歡你?”
“可我是直的,你不信麼,不然來我兩戀愛一場?”
我白了葉帥一眼:“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是娃他媽了,要戀愛,去找一個女孩子好好談一談,也許到時候尖尖就會改變自己的想法了也說不定。” “好啊!”葉帥突然停下腳步伏頭看着我,他比我高一個頭,這樣看着我,讓我有種很壓迫的感覺,而且那雙漆黑溫涼的眼裡有種從來沒有過的認真:“那你去幫我找一個,我要和你一模一樣的,連長相
,連性格都一樣,可以嗎?”
我愣住,差點就相信他的話了。
他又綻開薄脣笑起來:“不然這樣好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讓尖尖變化一下,變成你的模樣每天和我共處一室,你覺得這個想法怎麼樣?”
呃!
“你個變態,是不是找不到女人,私底下拿我來意淫了許久?”
葉帥很正經說:“是啊,你怎麼知道?”
話完他就走了,廢虛裡一把欣長的身影后,有道影子斜斜地投在那些瓦礫上。
我愣了愣才追上去:“葉帥,你個死變態,不是一直把我當成兄弟嗎,哪有拿自己兄弟意淫的人,看來,你很有彎的潛質嗎?”
葉帥卻只是扭頭看着淺勾一下脣角:“你猜。”
我們上車後,尖尖還是乖乖地坐在那裡等,瓷白得沒有一絲瑕疵的肌膚讓我每次見都恨不得掐他一把。
可現我的尖尖一臉委屈呀,他輕輕地拽了我衣角上一下小聲問我:“他還在生氣嗎?”
我笑笑搖搖頭:“別理他,他神經病犯了。”
坐在駕駛位上的葉帥似乎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有點勢均力敵,所以啓動車子後扭頭問了一句:“想吃大餐嗎,我請客。”
“吃啊吃啊!”
頓時尖尖就又高興了起來。
“不過在吃之前,得先去一個地方。”葉帥又說。
我白了他一眼:“能不能一次把話給說完了,害得我們空高興。”
葉帥哈哈一笑,沒再理我們。
這笑怎麼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連忙伏耳小聲對尖尖說道:“你回家一定要小心啊,這個人瘋了。”
尖尖一臉委屈:“我知道他最近一直不對勁兒,他每天晚上都在家裡借酒消愁,有天晚上喝多了,他還……”
“尖尖,不要當着我的面胡說八道,以爲我聽不到嗎?”葉帥突然來了一句,嚇得尖尖伸伸舌頭,再也不敢說話了。
可是沒有說完的話卻勾起了我強烈的好奇好,那麼既然不能說話,我就用電話發信息給尖尖:“別理他,咱們繼續聊,那天晚上他喝酒了做什麼?”
尖尖很哀怨地看我一眼,不一會兒發信息過來:“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
這下尷尬了!
我就不應該有這個好奇心,只好回了一條信息安慰尖尖,那有可能是那天我和他吵架了,我們對案子有不同的看法時,就會吵架。
尖尖回說:“好吧,我相信你的話!
……
我們到達王正他爸所在的分局裡,要找一個很重要的人,當天報警的人,要不中今天姜教授說起是捕殺者故意要讓警方知道的話,我們也不會想起這個個人的重要性。
因爲當時作口供的警員說了,那個報案人是個無業遊民,因爲沒事可做所以到裡面去傳傳,這才發現了那些無骨屍。
很快拿到那個人的資料,就在精神病院附近的村莊裡面。
大概半個小時的路程,我們很快便找到那戶人家。
這個報案者叫小黑,是個無業啃老族,我們到達的時候,看到一箇中年婦女在小院子裡撿豆子,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小黑的媽媽,她說小黑在屋裡玩遊戲呢。 也沒多說,就帶着我們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