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塵處理完事情之後從樓下上來的時候,葉澤和凌依依早就已經離開了,凌雨薇抱着水藍色的枕頭,頭埋在沙發的一角,烏黑的髮絲散落在一邊正好遮住了一半的臉,南宮塵打開房門就有看到不遠處熟睡的凌雨薇,不由得勾脣一笑,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彎腰抱起她的身子,若是平日裡,凌雨薇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被驚醒,但是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太累或者肚子裡面的還在嗜睡,她只是再睡夢中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蹭了蹭南宮塵的胸口,脣角浸着滿足的弧度,南宮塵低頭看她,拍了拍她的後背,見她緊蹙的眉梢鬆開之後才嘆了口氣,輕輕的放到牀上,被子的一邊蓋住她的身子。
南宮塵低頭吻了吻她的峨眉,掀開她的劉海,看着那露出來的疤痕,忍不住疼惜,她有時候會在上面貼上一塊假面皮,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知道的也不過那麼幾個人。
南宮塵看着心疼,家裡面以及其他知曉的都有勸她做手術,凌雨薇卻怎麼都不肯,嘆了口氣,指腹忍不住敷了上去,那觸感很是清晰。
雖然不說,可他知道,凌雨薇只是想要看看葉靜是否還在,如果看到這個傷疤,她的動靜會如何,她想要讓這個傷疤時時刻刻的提醒她,這到底是怎麼來的。
外界的傳言裡,不論是國際首席設計師,還是黑幫第一柒染,都是霸主,都同樣的站在頂端,完美無瑕,可誰懂,她的不完美只是被自己完全的掩蓋在完美無瑕裡面。
若當真有一天被人懂得這些不完美的存在,或許,這樣堅強的她,已然快要接近崩潰。
薇薇,不論發生什麼,請記得,你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人。
南宮塵默然的勾脣,雙手貼在她的肚子上,薇薇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必須要等到孩子落下之後才能結婚,不然的話,那些目前尚且不明的勢力肯定會有時間讓薇薇出事,到時候,自己可能顧不來。
看着她平靜熟睡的容顏,搖了搖頭,苦笑一聲,看來推遲了這麼多年的婚禮,又要推遲了。
不過,即便再怎麼推遲,到最後,薇薇都是屬於他南宮塵的。
“咚咚咚——”
沒有啓動隔音模式的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南宮塵下意識的看着凌雨薇緊閉的雙眸,鬆了口氣,繼而又黑雲佈滿了整張俊顏,站起身子,走到門口開了門,卻並沒有看到人,南宮塵斂眉,心情有些不爽,正要關門,低頭就看見地上的藍色盒子,南宮塵拿了起來,翻了又翻,看了看空曠的走廊,有些迷惑的關門走進去。
坐到牀頭他拿起一片小刀片小心翼翼的劃開膠帶,然後打開盒子,看着裡面的四葉草手鍊,輕微的斂眉。
這是什麼?
剛醒來的凌雨薇看見他手裡面的手鍊,皺眉看他眼裡的疑惑,解答道:“這是四葉草手鍊,看上面的標誌,還是現在在市場上沒有出貨的,可能是蘇琪雅的設計作品,價值八千萬。”
南宮塵如夢初醒,晃了一下,這才注意到凌雨薇已經醒來了,連忙放下手裡的鏈子,把凌雨薇背後塞了一個軟枕,見她坐好之後,才把手鍊遞給凌雨薇。
“四葉草是什麼?”
不怪他不知道什麼是四葉草,他除了把精力放在凌雨薇身上之外,就只有公司企業了。
凌雨薇目光很怪異的看着南宮塵,繼而很不解的道:“你不是知道什麼事四葉草?”
其實她潛意識的臺詞是,大哥,你是從原始森林過來的嗎?
南宮塵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點了點頭,反問:“我應該知道嗎?”
好吧,凌雨薇有些無語,他確實是沒有必要知道,因爲四葉草這些也不過只有女孩子喜歡,再說,阿塵根本不關心這些。
想着,忍不住嘆氣,還真是有些木偶樣。
“四葉草,又稱幸運草,它屬於車軸草屬,在幾億的三葉草裡面也不過只能發現一株或者兩株而已,它非常珍貴,你看啊,這裡總共四片葉子,看似平凡,但是卻代表不同的含義,就像是第一片,它代表着希望,第二片呢,它代表着信心,而這第三片和第四片代表的分別就是愛和幸運。”
凌雨薇皺眉想着百度裡面的那些資料,給南宮塵普及道,南宮塵若有所思的點頭,沒想到只是一些平凡的葉子,居然能夠代表這些,“吶,給你,不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以前在設計衣服的時候看到這些,也只是覺得好看而已。”
凌雨薇又補了一句,看着若有所思的南宮塵,笑着點了點他的喉結,“別想了,可能是哪個大美女送給你的定情信物。”
凌雨薇打趣着,南宮塵一慌,連忙像是拿着瘟疫一樣,丟到一邊,而這時候,他的手機正好響了,南宮塵瞥了一眼地上的東西,拿出手機,上面的一條信息,差點沒讓他噴血。
看着他的臉色變了變,凌雨薇覺得好奇,抽出他的手機,看了一遍,忍不住錘被子大笑,看着坐在對面的男人如同便秘了一樣的臉色,同情的蹂躪了一下他的俊顏,毫不留情的打擊:“我怎麼就不知道,原來媽咪這麼那啥,哈哈!!”
凌雨薇說着,起身用手勾住那手鍊,正好拿在手裡,反應過來的南宮塵一把抓過凌雨薇的手,然後一手托住她的腿部,邪惡的笑着捏了一把,看着臉色爆紅的凌雨薇,滿意的把她放在牀上,氣息慢慢變得危險,可是房間的氣息卻有種往曖-昧方向跑,凌雨薇一驚,假裝咳了咳,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企圖消滅某人心底被徹底激起來的欲-望。
“阿塵,這裡有你的孩子,你別亂動啊。”
若是平常,南宮塵肯定乖乖的束手就擒,可是現在,南雅玲的短信已經讓他徹底覺得自己對凌雨薇太放鬆了,邪妄的笑了笑,手指輕輕的勾起凌雨薇鎖骨處的衣領,在她慢慢變得不安的眼睛裡笑了笑,緩緩的挑開她的衣釦,一種半遮面的形式露出了她的胸衣,正好還可以隱約的看見一角處露出來的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