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景離燁,我是真的心懷期待的。
以前——
未曾見到他之前,我對他完全陌生,至少在我心裡,他無關緊要。
可是如今——
緊緊的兩次見面,我依舊對他陌生,唯一的記憶就是食堂裡面他那在我看來如同萬物復甦的笑容。甚至,那一天的那封信,也不過只是一個誤會而已。
我不知道,到底對景離燁,我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不熟悉還是——
這一天,很奇蹟的,我出現了有史以來從未有過的徹夜失眠,輾轉難眠,我都在想着自己到底對他是怎樣的感覺。
但是,都沒有任何的頭緒。
早上,母親看到的時候,笑了我一笑,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問母親,對於景離燁,我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母親沉默的看着我,之後笑着說:“兮兮,你現在還小,對於感情只是一個懵懂的狀態,母親不希望你到了最後的時候付出了好多卻換來了一身的傷痕——”
母親從小就很疼我,我也自然很依賴母親,可能同是女生的緣故,有些事情我不跟父親和哥哥說,而是和母親說,而每一次,母親也是自然的給我開導。
父親曾經說,我們兩個就喜歡‘狼狽爲奸’。
我心底迷茫,也沒有底,“母親,那喜歡,是怎樣的?”
母親輕笑,摸了摸我的頭,雍容華貴的氣質不曾消散半分,保養極好的臉上也是一片柔意和笑容。
“喜歡,分很多種,有些就像我和你哥;有些就像你和你室友或者同學。所以,喜歡可以是友情,可是是親情,可以是他可以讓你依賴,可以讓你歡喜。”
我依舊不解,喜歡?可以是友情,可是是親情,就好像母親和哥哥,就好像我和同學——“可爲什麼不是母親和父親?”
父親和母親結婚那麼多年,可是爲什麼喜歡裡面沒有父親和母親,看着母親臉色微紅的樣子,我更是不解,母親看着我,很是好笑,柔和的解釋道:“我和你父親,比喜歡更深一點,但是,他就好像是親情一樣,我和你父親……”
母親似乎有些羞澀,臉色微微的紅,就像是親情一樣,我眨了眨眼,“不可分離嗎?”
母親點了點頭。
回到學校,不知道爲什麼,偶然的一次看到學長,居然有些羞燥,而且還會莫名其妙的面紅心跳和忐忑不安。
我想,許是因爲上一次信封的事情吧。
但是,躲他躲到宿舍的時候,腦海裡又不知覺的冒出了那天和母親說的話。
我又思考起了我對於學長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我看着正在爲了對付班裡面東方不敗(咳,因爲班裡面的班主任太兇的緣故,所以是東方不敗和老巫婆)正在努力看書的室友,想了想,走了過去拿過室友的書。
室友覺得我的動作很奇怪,擡頭一副調戲的樣子看着我,問道:“小妞,說吧,找哥哥什麼事情。”
我頓時有些無語以對。
室友偶爾喜歡瘋癲,像個爺們一樣,但是很有義氣。
我想了想,問道:“如果看到一個男生,我會臉紅心跳,不好意思,會想要躲開,這是什麼感覺?”
我問她,室友赤裸裸的目光如炬,讓我有些不好意思,好一會兒,她把手裡的書一丟,站了起來,差點沒有嚇我一跳,她的樣子好像很興奮,直直的看了我好一會兒,才激動的搬着一條凳子走了過來,坐在我的面前,八卦的道:“難道那封信是真的?”
信?我想起了什麼,微微的皺眉,繼而搖頭否認,“怎麼可能,那是施凝煙寫的,讓我交給景學長,給了景學長之後我就走了,我以爲她會署名的,可不知道爲什麼,她居然沒有署名。”
我的話說完,看着室友明顯一副不信的樣子,“你開什麼玩笑,施菇涼和三年級的一個學長在一起,感情好得不得了,不知道羨慕了多少人,怎麼可能給景學長——”
她的話戛然而止,眼睛突然瞪大,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嘴裡呢喃着,我聽得清楚,“景學長,景學長。”
她看着我,突然用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看着我,讓我羞澀。
“景學長,恩?是三年級A班的那個景學長嗎?”
我眨了眨眼,點頭,“對啊,景離燁。”
難道除了那個景學長,還有那個嗎?
室友歡呼出聲,滿滿的激動,臉都紅了,眼睛看着我,直直的泛着狼光,“景學長,景學長,哈哈,兮兮,你是對景學長一見鍾情嗎?”
我瞬間囧主,爲什麼這麼說,她從那一句話聽出我對景學長一見鍾情了,靠!!
可她沒給我辯解的機會,就突然抱着我,然後又放開,用一種很崇拜的目光看着我,坐在凳子上面,“你知道嗎?景學長冷漠是出了名的,而且潔癖也是很嚴重的,誰的情書都會直接扔掉,你是第一個誒,第一個被他接了情書的。”
室友陷入了幻想,雙手合十,神色也很激動。
我再次無語,真心不知道景離燁的魅力到底有多大。
嘆了口氣,我坐到牀上,笑了笑,“你對景學長那麼崇拜?”
室友白了我一眼,“當然啦,男神第一。”
我突然覺得,我就不應該問她,這歡脫的樣子,簡直就是男神第一,室友9999+了。
“你說不說,不說我就不讓你看書了。”
室友對‘東方不敗’很怕,每次書背不出來就是想唐僧一樣的唸經,就差點沒有把她的耳膜念出來了。果然,我就看到室友瑟縮了一下,以一種‘你很無聊,我不要和你說話’的表情看了我一樣,趴在凳子上面,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我知道肯定是埋怨我喜歡威脅她。
之後,她看了我一眼,道:“俗話說,面紅心跳是一種病——”
沒給她說完,我直接抓起一個枕頭扔了過去,她利落的接住,把枕頭寶貝似得抱在懷裡,“你可別亂扔,這是我男友送的生日禮物。”
我瞪了她一眼,說不說。“她吐了吐舌頭,終於認真了,“如果你對一個男生面紅心跳,又又逃避心理的話,很簡單啊,你喜歡他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