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塵呆在法國,心裡煩躁至極,平常也不是沒有在法國呆過,如今才呆了沒有三個星期,就這麼心思難耐,晝夜不分的把文件處理完了,第一次想把這分公司關閉的想法,麻煩事兒太多了。
辦公室正在辦公的南宮塵感覺文件陰了一層,緩緩的擡起頭,兩眼周圍的血絲和黑青恐怖無比,比熊貓還熊貓,眼前那人嘴角笑意濃濃,刺眼的讓南宮塵直接想一拳砸過去,俊臉沉而黑,讓人望而卻步,南軒逸看着他的臉色心情一時大好。
心裡感嘆:”大嫂他牛逼了,這麼久他就從來沒有見過自家表哥臉上有過表情。原本就對凌雨薇敬佩的他,更加敬佩了起來。
南宮塵如同透視眼一樣,眼眸瞥過他的胸前,南軒逸心裡涼嗖嗖的,一副良家婦男的模樣,護住胸前,“膽怯”的看着南宮塵黑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紫的複雜神情,嘴角紈絝的的笑容愈發的扯大。
“表哥,奴家是直男。”南軒逸故作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南宮塵怒火直直的往頭上蹭,鳳目瞪着他,大有一副你再敢說我就滅了你的架勢,南軒逸見好就收,他可不敢真的惹表哥生氣,那模樣太恐怖了,可是。他想見好就收,南宮塵又怎麼會是讓人佔便宜的主子,冷豔的說道:
“就算你是歪的,爺也沒興趣,像個飛機坪,聲音像太監,身材像木頭。”一邊看好戲的秘書聽了自家總裁的話,低下了頭,肩膀卻在一直抖動,南宮塵若無其事的用冰冷的眼刀子刮像秘書,那秘書一見,立馬停止了抖動,只是,嘴角有些抽搐。
南軒逸聞言,不樂意了,挺了挺自己的胸脯,清了清嗓音,道,“表哥那是嫉妒我,我是男的,不管是直還是歪,都改不了這個事實,我聲音哪兒像太監了,只有耳膜出問題的人才會這樣說,身材嘛,雖然沒有女子那麼妖嬈,可是我好歹是美男中的極品身材,黃金比例。”
他停頓了下啊,微微思索接下來的話,然後一臉堅定,“表哥,我可是有表嫂沒有的功能哦,果斷棄掉表嫂來我的懷抱吧,讓你哦!”南軒逸的話落,秘書先生終於忍不住了。
“噗嗤”一聲的笑了,奈何南宮塵的眼刀子再次甩過來,秘書無語望天,眼角也抽搐,最後下定了決心,“總裁,我還有事先走了。”也不等南宮塵的回話,就開溜了,南宮塵狠狠地瞪了眼離開的背影,南軒逸很不給面子的鄙視他。
南宮塵收回視線,心裡算着怎麼修理那個笑話他的人。秘書先生心裡涼嗦嗦的,狐疑的看着周圍,再想起總裁大人黑的和煤炭差不多的臉色,顫了顫身子,太恐怖了。
不過。他再次表示很無辜的想:總裁大人和南公子太活寶了,這麼扭曲的話也說的出口。
南大少爺低下頭處理着一疊疊文件,默默不語,南軒逸很識趣沒有打擾他,他知道,表哥這副樣子的時候就是不想說話的意思。
終於,大半個小時過去,南宮塵終於處理好那疊疊層層的文件,皺了皺劍眉,擡起頭,看着沙發上那昏昏欲睡的身影,語氣嫌棄道:“你怎麼還沒走?”南大公子淚奔了。
表哥,你這什麼意思,我在這兒等你等了大半個小時,你竟然一擡頭就這麼嫌棄的問我還沒走?
幽怨的目光盯着那男人,南宮塵終於有了點點反應,想起了什麼,表情上一副你活該,叫你調戲我的模樣,繼而一臉的茫然和無辜。南大公子看着他迅速換臉的模樣,心裡哀嘆。。
似有所覺,緩緩開口,聲音很是溫和,吐出來的話卻是那麼的。“殘忍”。“你有的功能,我也有,說不定,你的可能還沒我的好。”
南宮塵淡定的看着他,語氣平靜卻掩藏不出裡面的鄙視之意。南軒逸深受打擊,南宮塵仿若聽見他心碎的聲音,眼眸垂簾,一抹狡黠之色飛迅閃過。
“表哥,你太過分了,我把一顆完整的心給你,你竟然不要,你對得起我麼?“南軒逸“言辭厲問”,南宮塵卻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仿若對他的話沒有聽見,待他說完後,纔開口,“我要了啊,就是因爲要了,所以是我的了,碎了也是我的啊。”多麼無辜的語氣,卻讓南軒逸咬牙切齒。
“那表嫂給你,你也別要。“話未說完,就停住了,心裡無比後悔,很想抽自己一巴掌,你說你,拿誰開玩笑不好,偏偏要拿凌雨薇開玩笑,那玩笑你開得起麼?眼神怯怯,果然,原本緩和一點的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那血絲包圍的眼眸直直的瞪着他,要他心裡苦澀不已。
“滾!!!!”脾氣生起,桌上的文件一掃而空,全落在地上,微風拂過,發出“沙沙沙”的聲音,握成拳頭的手猛地砸在辦公桌上,外面的員工心驚膽戰,不明白爲何總裁突然發了大火。
他們心裡,南宮塵雖然冷酷,卻不見他隨便發火,幾年下來,他發火的次數屈指可數,可每一次卻都讓人如同生活在地獄,受着折磨。
南軒逸雖然和南宮塵要好,卻也不敢違背南宮塵暴怒中的命令,收起笑容,走了出去。從小他們周圍的人都知道,他們幾兄弟中,南宮塵性格偏激,不說發起火來可以毀天滅地,沒人經得起他的的暴怒,就是平日一副冷酷,目中無人的樣子也讓人怕,二十四歲以後,他的底線越來越小,甚至這三年沒人敢提凌雨薇,記得凌雨薇離開那一年,有一個兄弟無意中提到了凌雨薇,結果,南宮塵二話不說把他揍到了醫院,躺了一週多,至此,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凌雨薇的名字。
南宮塵見南軒逸走了之後,慢慢的恢復了冷靜,眼眸卻空洞不已。
“那表嫂給你,你也別要。”南軒逸的話在他耳邊久繞不去,他苦澀一笑,她給的,他怎會不要?別說心,就是任何東西,只要是她給的,他怎麼會捨不得不要,可是,別說心,就是一根雜草,她也沒有給過。
“薇薇,薇薇。”他喃喃自語。聲音幾近瘋狂,那模樣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卻也矛盾的有些溫柔和纏綿。衆人都知,她是他的底線,可是她呢,可懂?
三年前她的離開,心裡空落落的一片,恍然明白,那是對於她的不捨,他只恨,恨自己沒有早點看清自己的心,讓她就這樣離開,一年年,一月月,一日日,等待着,既是,時間那麼的漫長,可卻也讓他明白她的重要性。
每一次,睜開眼等待的都是失望,甚至,他有想過,算了吧,就這樣了,她離開了。可是,卻依舊放不下,傻傻的等着,終於她回來了,可是,他的勇氣呢?
他等了這麼多年的堅定之心呢?他茫然了。一次次的,告訴自己,她不在乎你,你等了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