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答案倒是讓凌雨薇有些驚愕,擡頭莫名其妙的看着炎瑾,挑眉道:“既然你父親把事業主線轉去了華夏,你來M國做什麼。”
她都不記得M國除了柒幫之外,還有什麼值得炎瑾過來的。
誰知道,她看到炎瑾溫潤的面容劃過一抹的寵溺之意,讓凌雨薇有些無語,卻也有些欣慰,正想開口,炎瑾溫柔寵溺的嗓音就從對面傳來過來:“我來追妻。”
“噗嗤——”
炎瑾的話,也不過才落,凌雨薇是早就已經想到了,雖然心底還是驚愕的,蘭溪可不就只是驚愕了,她剛喝了一口讓她無比想念的花茶,就聽到了炎瑾的這一句話,防不及的,嚇得魂不護體,一個不注意,花茶就這樣噴了出來,茶几上,所有還爲沒有被動過的花茶,以及凌雨薇手上的那杯,都殃及到了。
炎瑾看着她因爲自己的話這麼失態,不由得,脣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繼而面露嫌棄的神色,“蘭溪,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又不是早戀。”
一邊的家僕拿着抹布走了過來,擦了擦被遭殃的茶几,把被子都收拾到一個茶几上面,才把玻璃桌擦乾淨,凌雨薇吩咐道:“在泡吧。”
家僕說了一聲是,就推門走了出去,凌雨薇看着鬥嘴的兩人,忍不住哀嚎,想起自己被遭殃的花茶,心底肉痛不已。
“我的好小瑾啊,你不是說你不想結婚麼,怎麼才二十二歲了就打算結婚了。”
蘭溪用命的朝炎瑾擠了出來一個媚眼,嗲着聲音問道。
凌雨薇皺眉,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炎瑾自然是不例外的,看着一向都大大咧咧的蘭溪突然是這個樣子,忍不住把頭偏向一邊,惡寒了一番,嘲諷道:“呵,我看你家那個男人才是瘋子,眼睛瞎了纔會娶你,怎麼就這麼的噁心呢。”
凌雨薇聞言,突然笑了。
想起蘭溪剛纔那個樣子,搖了搖頭,的確,一向大大咧咧的蘭溪,這個樣子還真是難以讓人接受。
蘭溪聳肩,不在意他的嘲諷,只是八卦的湊了站起身子,走過去,硬是擠在炎瑾的身邊,攬過他的肩膀,笑着說道:“來,告訴姐姐,是哪個妞被你這麼倒黴的瞧上了。”
炎瑾黑臉,不適應的推開蘭溪的手,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鄙視的道:“那也不關你的事情。”
“怎麼——”“你們應該想想怎麼賠我的花茶。”
看着他們無休止的準備吵下去,話題又是這麼沒營養,凌雨薇也是黑了臉,沉着聲音冷聲問道。
蘭溪的話被堵住,想要開口罵人,可是聽見凌雨薇那悠悠的聲音,心底升起一抹警戒,尷尬的笑着轉頭,“不就是花茶嗎,我下次讓我家的那個人給你就好了嘛。”
炎瑾看着情況不妙的凌雨薇,纔是乾乾的笑了一聲,連連點頭。
凌雨薇展顏一笑,只是眼裡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對着兩人說道,“好啊,你們還對吧,那我跟你算算啊。”
凌雨薇笑,看着被收拾乾淨又被家僕拿上來的花茶,“玫瑰花瓣我採用的是保加利亞最純的紅玫瑰,我讓人從玫瑰花的季節就守在那裡,用的是每天凌晨開的花瓣,乾淨又有露水的滋養,還有每天十二點鐘開的第一朵,又曬了我三十五天,功效比外面的那些還要好,甚至外面都沒有賣的,我這裡,也不過就是隻有十斤,平時自己都不捨得用,你們說,怎麼賠。”
“還有第二杯是康乃馨,康乃馨是我最喜歡的一種,在哥倫比亞的邊境最炎熱的天氣,康乃馨這一類的花草最難生長,花瓣也不同於外面的那些,外面同樣沒有的賣,還是最新的,你們說,怎麼賠。”
“第三種,雖然不怎麼常見,可也是很名貴的,西藏的玉美人,我起碼是讓人曬了十九天,這水是出自否山的巔峰泉水,整整泡了我六十天。”
“第四種,金銀花和茉莉花。”
凌雨薇笑的越發的妖嬈危險,讓人毛骨悚然。
炎瑾默默的吞了吞口水,特麼的,還真是恐怖,星星眼的看着對面淡然自若的凌雨薇,笑眯眯的說道:“薇薇。”
凌雨薇挑眉,疑惑的看了過去,不解的‘恩’了一聲,看着他那星星眼的樣子,忍不住笑。
“土豪。”
額——
凌雨薇黑線了,難不成,她說了這麼多,這個過程炎瑾一直星星眼就是一直在想這個?
炎瑾纔不管她什麼反應,走過去討好的拉住她的手,想着,自己追的那個人最喜歡的就是花茶了,他正在愁呢,正好薇薇這裡有這麼多種世上短缺的,討一種回去也可以啊。
“薇薇啊,你看啊,你現在是懷孕期間,茶都是不可以喝的,對吧。”
炎瑾笑着小心問道。
凌雨薇一時間沒有摸清楚他在想什麼,點了點頭。
孕婦是不能喝茶的。
炎瑾更是笑眯了眼,討好的說道:“那麼可不可以——”
凌雨薇這下子算是知道了他在想什麼了,眼底露出幾抹笑意和狡黠,卻是抱歉的道:“可是醫生說,孕婦不能夠喝茶,花茶還是可以的,比如茉莉茶,比如玫瑰茶,比如野菊花茶,這些都是可以的。”
炎瑾的還沒有出口的話,就被凌雨薇不動聲色的給堵死在自己的喉嚨間了。
炎瑾有些語塞,他不知道這些,但是——
炎瑾的眉宇間染上幾許的怒意,倏然站起來,憤憤不平的道:“那些醫生都是些沒用的,瞎說。我上次在新西蘭的時候,不過就是摔了一跤,他們就說我傷到骨骼了,要我住院修養,我不肯,最後我還不是好好的,骨骼一點事情都沒有。”
“薇薇,那些醫生的話都是不可以相信的,花茶也是茶,不能喝茶,花茶自然是不可以喝的。”
後面的一句話倒是收起了眉宇的怒意,嗓音裡面卻還有這餘下的憤憤不平,凌雨薇覺得好笑,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扯了扯脣角,反駁道:“醫生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
“留學回來的更是不可以相信了。”
“爲什麼?”
“都是昏醫。”
“我還查了度娘,度娘也說可以。”
“度娘也是騙人的,他們也是問了昏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