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痛……
而且剛纔乾焦焦的辣椒魚捅進嘴巴, 我現在喊不出聲了,嘴巴辣得燙得要噴火,該死的小孩指着我笑:“快看!那個穿豹紋泳衣cos麥當勞叔叔的!”
“閉嘴!”我吼道。
銀髮挖着鼻子, 把鼻屎蹭在泳池邊:“我說啊, 金子你不是一向走小蕾絲系列的嗎?怎麼泳衣卻買個豹紋的那麼火爆, 驚嚇度大大上升了哦!”
“閉嘴!這是鄉下奶奶親手給我做的泳衣!充滿野性的!”我拿着漁叉豪邁地反駁。
“原來如此啊, 那個在深山野嶺養大你的奶奶也真是用心良苦了, 特意把你也打扮成一個野人的樣子讓你可以更快地融入山上的生活!”
我耷拉下眼皮盯着他。
銀髮意識到不妥:“額,金子你不要不高興哦其實這是奶奶愛的表現來的!”
咔嚓!
我將漁叉插在他頭上,鮮血飛濺, 拍幾下手離開。
可惡的銀髮假髮各種,我再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了, 我回到更衣室那邊洗澡, 準備收拾東西回家, 出門的時候遇到了鬆平大叔和一個和服男人,那個和服男人有點眼熟, 但是看得不太清。
嘛,算了,那個神經兮兮的大叔,帶來的人估計也不太正常,當作不認識比較好, 掠過他們身邊的瞬間, 看到了湯姆的影子, 他抱着游泳圈屁顛屁顛地從更衣室裡跑出去了, 真沒想到湯姆也來學游泳湊熱鬧了。
我立刻捂着頭溜走了。
回到家裡換回了往常的和服, 睡了一下午,喝了一些涼茶來潤潤嗓子, 發現好安靜,果斷開始磨芝麻糊消遣……
其實這個家,也是因爲有銀髮他們在,我纔會認爲這是一個家,而不是簡簡單單一套小房子。
不像我家,即便很寬闊,那其實不算一個家吧……
那裡只有我和奶奶和四毛……叔叔泰山和嬸嬸珍妮結婚後也搬出去了……
爸爸比很少回家,都在外面忙着各種事情,都怪那個金•富力士什麼的叔叔,他說帶我爸爸比去尋找珍稀動物,畢竟奶奶那一代是開動物園起家的,那個金說帶爸爸比去抓更多更多的珍稀動物,聽起來就覺得是非法買賣的傢伙了,那個金一定不是好人。
摔!居然拐走了我的爸爸比的說!
然後我的媽媽咪,更不用說了,她基本上是不回來我和奶奶住的地方的,除非把我約到外面的別墅去見面。
爸爸比和媽媽咪似乎還是合法夫妻,但分居多年,基本上也沒什麼碰到一起的機會,但爸爸比似乎依然愛着媽媽咪,媽媽咪似乎將爸爸比當成朋友,況且媽媽咪並不缺少愛情,她身邊的男人總是那麼來來去去,那麼多那麼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像湯姆哥哥的哈迪斯爸爸似乎就是一直陪在媽媽咪身邊。
目前,我已經不知道媽媽咪現任的丈夫是誰了。
這樣說來,是不是有點可笑呢?
也不知道那些跟我一樣因爲媽媽咪一時風流生下的兄弟姐妹們現在分散在宇宙什麼地方,正在幹什麼。
我說……
該不會將來我要跟湯姆一起組隊去宇宙各處尋找我們媽媽咪遺失的私生子女們吧……
遠目,那樣會不會像尋找龍珠一樣了?!
扶額。
現在這個時期還真的不喜歡一個人,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總會想到很多很多,我已經盡力抑制自己不去胡思亂想,卻依然忍不住控制心裡的落寞與妒忌……
對吧。
妒忌。
我是妒忌湯姆。
妒忌湯姆他從一出生就擁有普通人夢寐以求的一切,包括金錢地位,也包括親情。
第一次覺得,金子我的內心原來是這麼的醜陋。
比媽媽咪的內心更醜陋。
從廚房裡出來,發現銀髮他們灰溜溜地坐在客廳,我頭髮都豎起來,怪叫一聲:“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大家都不說話,似乎被折騰得很慘。
“喂!”我懶洋洋地走過去用腳推了推死死癱在沙發上抱着《Jump》的銀髮,“幹嘛了?你們參加了800×4的游泳接力賽了麼?累成這個樣子。”
他猛然睜開眼睛,發了狂地抱着頭:“金子哦!不要再跟我提游泳了!游泳池都是地獄哦地獄!我寧可跟你一起蹲在廚房的角落裡磨芝麻糊!”
鄙視:“你們到底在游泳池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有我悲催麼?!”我可是喝了幾口泳池裡的水之後被假髮那混蛋說“在游泳池的時候總會忍不住偷偷小便”之類的。
“啊?金子姐也在泳池發生了什麼悲催的事情?”小神樂好奇地問。
“說出來讓我們高興一下,”銀髮擡頭瞄了我一眼,嘆了一口氣,“還是穿得正常點適合你。”
“嗯?你的意思是指奶奶她親手給我做的泳衣不正常?!”我朝着他肚子狠狠地一腳踩下去,他連剛吃下去的巧克力凍糕都吐了出來,邪笑,“再說說試試,我再往下踩。”
“金子!”銀髮大聲叫道,一把抓住我的小腿把我整個人扔出去,“剛纔吃的巧克力凍糕都浪費了!你這混蛋快給我到遙遠的超市去買一箱賠給我!”
“別妄想了,你再買巧克力凍糕什麼的我們這個月的吃飯都沒着落了!”我從地上爬起來。
“你們都別吵了哦,這樣下去真的沒什麼錢了。”新八勸道。
門口有人按門鈴,新八順便去開門,我懶懶地趴在地上,看到門縫打開,外面進來兩個扛着大箱子的工人。
“啊!金子姐,你訂了外賣嗎?!”小神樂高興地從沙發上跳下來,頓時精力恢復。
你見過這麼大一份的外賣麼?搖頭:“不是我訂的。”
“你們幹嘛的?”銀髮翻了個身,坐起來。
“阪田桑你好。”工人衝着新八鞠躬。
新八斜目,銀髮板着死魚眼:“我纔是阪田桑,我說你們這些送貨的好歹認清楚誰纔是收貨人啊!”
“哦不好意思阪田桑。”工人向他鞠躬道歉。
“話說,到底送什麼東西過來?”我好奇地問,“你不是說最近手頭緊不亂買東西的麼?”
“我沒買啊!”銀髮攤手,一臉不知情況的表情。
“哦,這是湯姆先生訂的空調,他說這是送給阪田金時桑的禮物,要送貨上門並且安裝在阪田金時桑房間的。”工人微笑。
我和銀髮一下子蹦到工人面前。
“先生你搞錯了吧,我是叫金時但是我不是阪田氏湯姆他怎麼亂給我加個姓氏上去啊墳蛋!”我攤手,“不過也算了,嘛,把空調裝在我房間吧。”
“這明明就是寫着阪田氏!剛纔師傅們進來的時候也說了是給阪田桑的!大概是寫錯了,是給阪田銀時的吧!是銀時哦不是金時!”銀髮趕緊糾正,“裝在我房間吧。”
“閉嘴!湯姆憑什麼給你買空調啊!所謂‘桑’什麼的都是男女通用的稱呼,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稱呼我?!我可是他妹!就算不是同一個老爹也好歹就是個妹!裝在我房間!”
“這可是給阪田氏的!你又不是阪田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