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銀髮和神樂安頓好之後,已經是凌晨三四點了,我的精神系統已經進入了三分之二的睡眠狀態,迷迷糊糊地刷牙洗臉準備去睡覺,洗手間的門被拉開了,銀髮顛顛簸簸走進來,到馬桶邊,扯開褲子就撒尿了。
“……”我含着牙刷說不出話來,本來已經進入睡眠狀態的靈魂生硬地被撤回來了,無比清醒了!看到了看到了……
銀髮似乎沒留意到我在,或者是他整個人還停留在沉睡中,出來上廁所只是本能。
我愣了一下,捧着杯子鬼鬼祟祟地走出衛生間。
“……啊?”身後傳來沉沉的聲音。
“額?”我轉過身來,看到銀髮撓着頭,死魚眼無神地盯着我。
“你是誰?!”他突然大聲喊道。
“額我?”我含着牙刷好奇地指着自己。
“小偷!!!”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銀髮一腿橫掃甩過來,一腳踢在我的後腰,將我絆倒在地,我的牙刷一下子戳到喉嚨裡去了,口吐泡沫,吐出血了哦喂混蛋!肯定要成啞巴了!
好痛!!!
我痛苦地爬起來後,看到銀髮蹣跚着回房睡覺去了。
我……
內牛滿面……
……
第二天睡醒過來已經是中午了,我慢慢地爬起來,除了腰痛之外,我的喉嚨有幾分不舒服,張大嘴巴照鏡子一看,喉嚨紅腫紅腫的,就是昨晚被牙刷戳到的地方。
“金子姐!”小神樂揉着眼睛拉開門進來,“新八幾昨晚打包回來的金絲燕窩鮑魚粥早餐是不是被你吃掉了?”
“胡說,怎麼可能?我纔剛起牀,你沒看到麼我還穿着蕾絲小睡裙衣服都還沒換的說,證明我還沒有起來過。”喉嚨痛……
“胡說,那我的鮑魚粥怎麼沒有了阿魯?!肚子好餓!你再打個電話叫湯姆個個送個披薩過來吧!”喂,你嘴角上的是什麼東西來的,怎麼看也有點像粥痕!怎麼看都像是食物!我果斷搖頭,小神樂悲愴地捂臉跑出去了,“金子姐你好太過分了阿魯!”
小神樂跑出去後,銀髮也懶洋洋地走進來,打着呵欠撓着捲毛:“金子哦……你醒來了啊,這麼早就醒來了啊……”
“沒,我纔剛起來我身上還穿着蕾絲小睡裙衣服都還沒換的說,你別想跟我說昨晚打包回來的什麼東西被我吃掉了我是不可能吃的!”我耷拉下眼皮盯着他,喉嚨很痛。
“夠了哦以後不要穿什麼蕾絲小睡裙睡覺了,你也知道我們家經常有些來歷不明的奇怪傢伙偷窺的,莫非你是故意穿給痔瘡忍者看的?”
我瞪。
“啊……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說你這個明顯比兩年前長大了的胸部不要露一半出來這樣子你也知道剛長大的少女什麼的很容易惹到色狼來家裡偷窺的。” 銀髮趕緊換了一種語氣。
“也沒什麼,只是到了E罩杯而已。”我笑了笑。
“不是吧我目測應該是D罩杯而已,你該不會是逞強硬是買了E罩杯的內衣撐起來的吧?不是E罩杯就不要勉強充當E罩杯了,會被人笑話的。”銀髮耷拉下眼皮鄙夷地笑了。
“閉嘴!”我拿起梳子扔過去,梳齒插在他額頭,飆血。
“額……那個……家裡沒早餐了,”他捂着噴出來的血珠,終於乖乖地說話了,“快起來換衣服出去吃早餐,不過看你一副不承認的樣子肯定是你把昨晚打包回來的東西都吃掉了是吧?”他無賴地把罪名丟在我身上。
“纔不是呢!”我站起來吼一聲,喉嚨像裂了一樣,我趕緊捂住。
“啊咧?怎麼了?”銀髮發現我有幾分異樣,好奇地問了一下。
“不……沒什麼,可能是昨晚有小偷偷吃了。”我隨口呢喃了一句。
銀髮居然略有所思,鄭重地想了想:“啊,說來也是,昨晚我貌似有看到個小偷,就把他踢飛了。”
……那個是我……orz
“噢!真的嗎?小銀好棒阿魯!我和金子姐都已經睡得死死的了,還好家裡的食物都沒有少阿魯。”小神樂歡呼。
“當然,我可是銀他媽男主角的說!”銀髮拍拍胸口,眼角閃光。
“我說啊,你們就只擔心食物麼?”
“錢也沒有少。”銀髮趕緊自豪地加上一句。
我頂着黑眼圈笑了笑,沒說話,喉嚨已經痛到說不出話的地步了,這兩個傢伙是根本不知道我昨晚給人家幹了多少活才能走的吧,也不知道我昨晚和新八是怎麼把他們兩個連拖帶背的帶回來的。
“那麼去吃飯吧,金子快換衣服。”銀髮拿着我的衣服扔過來。
“你不要若無其事地拿着人家的內衣啊!”
“蕾絲啊什麼的都慣了,各種顏色都習慣了,再說你不也是習慣了沒關係的了麼?都沒感了,沒辦法哦阿姆斯特朗在屋頂上晾不了衣服只好把洗衣機的衣服拿出來烘乾了,快梳洗一下出來吃早餐順便把屋頂的新阿姆斯特朗弄下來吧你。”死魚眼
額……弄下來……
出去吃早餐,其實就是去登勢婆婆的店裡蹭早餐,拿了幾個饅頭就跑了回來,噎得我喉嚨痛得要命。
“那麼吃完我們就該把上面的那個新阿姆斯特朗弄下來了阿魯,”小神樂嘴裡咬着包子嘟嚷着,“有個阿姆斯特朗在屋頂上總覺得睡得不踏實阿魯,會不會掉下來壓死我們的?”
“所以說啊,我們要趕緊叫那個罪魁禍首湯姆哥把阿姆斯特朗弄下來哦!”銀髮一掌拍在我後背,“金子哦,吃完早餐就把你那傻大哥叫過來吧,那個新阿姆斯特朗很危險的哦!”
“炸掉就可以了。”小玉面無表情地建議。
“不行的!房子會受牽連的!”新八趕緊打住。
我慢吞吞地噎着麪包,想着湯姆他在吉原住的話估計一時半會也抓不出來的了,不如我上去飛船上面把阿姆斯特朗開下來吧……不就是像打電子遊戲一樣的操作嘛,我應該可以的,就當幫一下湯姆吧,畢竟他本來就沒什麼朋友,剛來到大江戶就被萬事屋的傢伙討厭那可不太好,他肯定會哭的。
“啊咧?金子你去哪裡?”銀髮看着我放下包子走了出去,他也跟着出來,十分熟絡地把手搭在我肩上,“喂金子,怎麼了哦今天一早上都很不對勁呢!莫非每個月最暴躁的時期又到了?”
“想太多了。”我一把抓住他額頭上的傷口……
登勢婆婆的小店裡立刻傳出一聲痛苦的大叫。
一羣拿着□□的黑衣制服人衝進來,帶頭那隻蛋黃醬星王子叼着香菸大喊:“真選組例行檢查!剛纔這裡冒出慘叫聲了,發生什麼鬥毆事情……嗚啊!”
還沒說完,我一腳踩在他臉上,把香菸滅了:“不要在我面前吸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