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一切都有喬子浩的氣息。
一切都有他的影子。
沙發上,是他們曾經坐在一起下跳跳棋。每次她都輸,她都要悔棋。
喬子浩說,悔棋可以,每悔一次棋就親一口。
看着牆邊的瑜伽墊
她身體不好,瑜伽可以調內分泌。
她一個人做好無聊,她就多買了一個瑜伽墊子,要喬子浩陪着。
喬子浩笑着陪她一起做瑜伽。
只是以前一直習武的老爺們全身硬梆梆的。一點也不柔軟。
每次她就說他做的不對。看着他做的一點都不規範。感覺好有成就感哦。
只是現在喬子浩瑜伽已經做的比她好了。
偌大的客廳裡,是喬子浩矇住眼睛躲貓貓的畫面。每次她藏哪裡,他總是一下就找到了。
而他每次藏哪裡,她都找不到。
但是每次問他都不說藏在哪裡了。
瞿嬌淚眼朦朧的掃視房子的每一個角落,這裡每一寸都有喬子浩的影子。
可是,現在沒有了他。什麼都沒有了。
喬伯仲開着車,心裡有些氣。
又說不上來氣什麼,只是很難過。
突然看着前面有車子攔住了路,他按喇叭。但是車子沒有要挪開得樣子。
喬伯仲就下車去查看。
待他要走近的時候,車子裡衝下來幾個人。團團的將他圍住。
喬伯仲有些害怕的皺着眉問:“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大叔,我們也只是想要點錢,把你身上的錢都交出來吧。”文巖戴着口罩,還戴着墨鏡。
喬伯仲雖然很慪火,但是還是將身上的現金都給了他們。
幾個人做做樣子的一看才兩三千塊錢。
文巖厲聲的到:“才這麼少,還有什麼什麼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喬伯仲將手上的手錶摘下來給他們說:“手錶給你們,值十幾萬的。我只有這些了。”
文巖搶過手錶,眼睛一亮。
真的是意外的收穫啊。
三百萬,這裡還有十幾萬。
將手錶搶了過來。
文巖打量着喬伯仲,他們是要殺他的。
幾個人相互的隔着墨鏡看了一眼。
一個男人突然抱住喬伯仲,一個人捂住他的嘴巴。
“唔,”喬伯仲的嘴巴被捂住,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文巖從兜裡掏出一把匕首說:“老頭,你也別怪我們,我們也是爲財,到了地府要伸冤也別找我們,我們只是拿錢替人消災。”
喬伯仲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們。
他們要殺他?
是誰?
商業對手麼?
那個商業對手這麼恨他。
文巖舉起匕首準備刺過去。
“住手。”瞿嬌大聲的喝到。
文巖驚訝的轉頭看着瞿嬌,一下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們放開他,讓他走吧。”瞿嬌很平靜的說。
文巖一時愣住了,都這個地步了不動手,那他們的錢呢。
“那我們的錢呢。”
瞿嬌從包包裡拿出一張支票給文巖說:“錢在這裡,你們走吧。”
喬伯仲的驚訝更驚過剛纔。要殺他的人居然是瞿嬌。
這個一直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
真的不可置信會是她。
文巖收到錢看了一眼喬伯仲說:“放了他沒事嗎?”
“你們走吧。”瞿嬌說。
幾個人開着車走了,喬伯仲走上前就給瞿嬌一個耳刮子。
瞿嬌被打倒在地上。
“你這個歹毒的女人。”喬伯仲氣急敗壞的指着地上的瞿嬌罵着。
瞿嬌自嘲的笑了一下。
“我歹毒的話,你現在還能這麼跟我說話麼。”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嘴角很疼。有血的味道。
本來她也想只要喬伯仲死了就沒有人阻止她跟喬子浩在一起了。
只是最後還是沒有忍下心來。
“你這個歹毒的女人,這輩子只要我不死,你就休想再害我兒子。”喬伯仲真的好想讓兒子看到這一幕。
讓他看看這個歹毒的女人的一切作爲。
“呵,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捨不得他難過。”瞿嬌轉身緩緩的朝車子走去。
對的,她那麼愛子浩。怎麼捨得他難過。
如果喬伯仲死了,他該多難過。
就算他們在一起,她也不會開心的。
看着他難過,比自己難過的時候還要難受。
喬伯仲被她的話給愣住了。
正想說話的時候,喬子浩突然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
喬伯仲見機立刻就說:“子浩,你現在知道這個女人有多歹毒了吧。她居然找人殺你爸爸。我一定會起訴她的,你就等着坐牢吧。”
聽到喬子浩的聲音瞿嬌的腳步頓住。
身子僵住,眼淚一下就滾落了下來。
他知道了。
知道自己是這麼歹毒的女人了。
就算他再想起來都不會再跟他在一起了吧。
害怕回頭,害怕看見他討厭自己的眼神。
瞿嬌擡起腳步朝車子走去。開車,到處,回別墅。
喬子浩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車子開走。
目光悠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喂,110嗎?我要報警。”喬伯仲撥打了報警電話。
喬子浩皺了皺眉。
警察來的很快將瞿嬌帶走了。
喬子浩站在屋子裡,看着餐桌上的早餐,一直緊抿着脣沒有說話。
瞿嬌被帶走的時候一直看着他。
喬子浩看到她眼中的害怕,心抽痛了一下。
喬伯仲以蓄意謀殺起訴瞿嬌。
喬子浩在書房裡找到父親。
坐在書桌的前方。
“撤訴。”冷冷的兩個字。
喬伯仲冷厲的看着兒子說:“我不會撤訴的,她都要殺你爸爸了,你現在還幫她。”
喬子浩緊抿着脣。面色沉重。
“還有,警察已經抓到了那幾個幫兇了,一審問,你知道嗎?上次你受傷的事情,也是她一手策劃的。這樣的女人,你爲什麼還要要。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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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伯仲真想罵醒他。
她難道不考慮會傷害到喬子浩嗎?
製造山路滑坡,那是多危險的事情啊。
他真的沒有想到,一個那麼柔弱的女人,居然會這麼狠毒。
果然愛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狗咬人。
書房裡只有喬伯仲急喘着粗氣的聲音。
他真的要被氣出心臟病來了。
辦公室裡詭異的沉默着。
喬子浩沉着臉,眸色幽暗。
即便是他父親,都看不出他現在在想些什麼。
沉默了久久,喬子浩抿了抿脣說:“撤訴,我送她去國外,以後再也不見她。”
喬伯仲有些驚訝的看着兒子。
有點不相信。
“誰知道你會不會見。”喬伯仲被她氣壞了。
真的一點放過瞿嬌的意思都沒有。
喬子浩突然撲通一聲的跪在喬伯仲跟前。
喬伯仲驚訝的看着他:“你,你這是做什麼。”
“爸,求你撤訴,我雖然忘記了以前,能跟他結婚,我想,曾經也許是很愛她的。如果你撤訴,我願意忘記她。”喬子浩說道忘記她的時候心裡難受的心臟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樣。
喘不過氣來。
喬伯仲看着跪在地上的兒子。
癱軟的坐在椅子上。
過了一會朝喬子浩揮了揮手說:“你準備給她出國的事情吧。”
喬子浩看着父親,起身說:“謝謝爸。”
瞿嬌被關的第三天放了出來。
是喬子浩來接她的。
喬子浩將一個袋子給她說:“裡面有出國用的護照,我在你的賬上存了三千萬,夠你在國外過一輩子了,那邊房子什麼的都買好安排妥當了。”
瞿嬌看到還有一個跟秘書一樣的人站在一邊。
“他會送你的。”喬子浩補充了一句。
“我想回別墅拿些東西,可以嗎?”哪裡有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
“別拿了吧,忘了……我吧。”喬子浩頓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瞿嬌在裡面三天也冷靜了三天。
眼淚吧嗒的一下就滾落了下來。
淒涼的笑了一下說:“給我一個理由忘記那麼愛我的你。”
喬子浩緊抿着脣,沒有說話。
他給不出理由,只是心裡好難過。
曾經在他想不起的那些時光裡。他很愛她嗎?
喬子浩經常這麼問自己的,可惜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瞿嬌走了,沒有傷傷的離別,沒有分別的吻,也沒有擁抱。
喬子浩甚至沒有去送她。
她一個人去了陌生的國度。
他說,忘記他吧。
瞿嬌一個人在飛機場嚎哭。
不顧任何形象。不管別人的投來異樣的眼光。
他們之間的十年,終究還是走到盡頭。
喬子浩站在機場,看着她坐的飛機從頭頂劃過。
莫名的傷感。
手上是拿着他們的結婚證。
看着照片上的自己跟她。
兩人的表情都是幸福的。
手指摩挲在照片上。
有溼潤滴在照片上。
將結婚證收進了口袋裡。
喬子浩去了醫院。
不過趙墨瀾已經出院了,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那天兩人也沒有辦理結婚證。
喬子浩約了趙墨瀾。
趙墨瀾本來一點都是不想見他的。
瞿嬌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只是有些可惜。瞿嬌真的很愛喬子浩吧。
雖然她做過那麼過分的事情,最後再重要的時刻還是收了手。
趙墨瀾牽着小明下樓,是喬子浩來接她的。
坐在咖啡廳裡,放着優美的曲子。
因爲懷孕了,趙墨瀾並沒有喝跟前的咖啡。
兩人坐了一回相對無言。
喬子浩其實很喜歡趙墨瀾,依照他們對自己說的。
他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瞿嬌,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你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喬子浩你已經跟瞿嬌結婚了,而且你以前做這些都是爲了瞿嬌,現在你們也是分開了,就沒有必要再拿着視頻威脅我了。”趙墨瀾說的不是很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