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她其實很想衝過去把徐益善拉起來扔出家門。
可是,現在她的腿腳不方便,想拉也拉不動。
只好生生壓抑着自己的怒火,叫他自行離開。
徐益善好不容易進來了,又怎麼捨得走?
這會兒,他整個人都不舒服,只想躺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
所以,他就沒有動。
徐多多怒火更旺,一跳一跳的過來,站在他身旁,指着敞開的大門,“徐益善,你走不走?”
“你不走的話.”
“我走!”
她說着,就拿起了自己的行李。
剛纔林姐收拾東西的時候,並沒有碰她的私人行李,所以,連收拾都不需要。
徐益善頭疼的厲害,張開眼睛看她一眼,虛弱的道:“多多,我頭疼。”
“你讓我休息一會兒,等我好點,我自己會走。”
看他的樣子還真的是不舒服,不像是裝出來的,徐多多便沒有再說什麼。
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
她的腿需要休息,這麼一折騰,腿上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也不知道骨頭是不是又錯位了。
兩個人,一個躺在裡間的牀上,一個躺在外面的沙發上,誰都沒有說話。
門還是敞開着的,徐益善勉強撐着起身,關上房門。
重新又倒回沙發上。
頭暈眼花,心跳不穩,他就這麼在沙發上睡着了。
徐多多躺在裡面,聽着外面沒什麼動靜了,下意識的以爲他走了,便摸着下了牀,伸長了脖子往外瞧。
看到躺在沙發裡的熟睡的人時,她還是抑制不住自己心底最深處的渴望,站在那
裡,無聲的凝望着他。
四年,是多少個夜夜啊?
可就是這麼多的夜夜,她一天一天數着日子過過來的。
那麼愛他,怎麼可能不想?
可就是想又如何?
她連正大光明出現在他身邊的機會都沒有。
這本就是一段畸形之戀,不應該有的。
所以,這樣的結局對他和她來說,是最好的。
有人在的時候,她連看都不敢看他。
怕別人瞧出來自己對他的愛意,怕管不住自己的心。
這會兒,終於能這麼大大方方的看他,無論是眉毛也好,還是眼睛,怎麼都長的那麼好看?
就好似是按着她心裡那個人的樣子長的。
睡在沙發上的男人翻了個身,發出輕微的咳嗽聲。
她嚇得她立刻縮回去,死死抵着門,不敢發出一聲輕響。
生怕他知道自己在看他。
更重要的,是怕他醒了以後,她就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看他了。
午夜夢迴之時,一次又一次的在心底刻畫着這張臉。
如不容易能這麼近距離的看他,怎麼能不多看兩眼。
徐益善,如果我愛你的方式已經不再是之前那麼熾烈,請你記得,那是我唯一能愛你的方式。
遠離你.
纔是真正對你好的方式。
徐益善其實睡的很不踏實。
他總覺得徐多多隨時會離開自己,所以,即便在沙發上睡着,他還是不時的睜開眼睛,瞄一下里間。
生怕她就這麼逃走。
那個小東西啊,偷走了他的心,還想把他趕走?!
沒門兒!
“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