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多多心尖尖兒上彷彿被人戳了一下,怔在原地不敢動,生怕驚動了心上的傷口。
徐益善見她停下,顧不得嘶啞的嗓音,急切切的又道:“不要和傅連衝在一起.”
“我已經跟徐家脫離關係了.”
“我不會娶陸白霜.”
真的好怕她走掉,所以他話說的又急又快。
加上他燒剛退,喉嚨疼得厲害,這麼一來,牽動疼痛的嗓子,一陣劇烈咳嗽。
徐多多見他這樣,說不心疼是假的,急忙起身,“我去給你倒杯水。”
他卻是不讓,就這麼拉着她的手,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
“不要.”
眼神幽幽的望着她。
貪婪的盯着她的臉。
絲毫不介意自己咳嗽有多厲害。
咳到最後,他的嘴角有血漬流出來,徐多多慌了神。
“我不走,就是去給你倒杯水。”
徐益善一直看着她的眼,足足有一分名鍾,沒發現她眼底有要離開的意思,這才放開她的手。
好不容易再次見到她,他有好多好多話要對她說,怎麼捨得讓她走掉?
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身影,不肯移開。
徐多多給他倒了一杯溫水遞過來,他拿過就喝,也不管溫度。
一口氣喝掉杯子裡的水,兩隻眼睛直勾勾望着多多。
一眨不眨。
生怕這一切是他的幻覺。
怕她突然不理自己。
多多被他這孩子氣的動作逗得苦笑起來,出聲安慰他,“你不用擔心,在你病好之前,我會一直照顧你。”
他把自己折磨成這樣,連身體都不顧了,叫她怎麼放心得下?
不管怎麼樣,總得等到他痊癒,她纔會離開。
“那病好之後呢?”身爲律師,徐益善天生對字句敏感。
聽她這麼一說,男人立刻就沉了臉。
他好之後,她當然是離開,怎麼能一直留在他身邊?
那樣的話,無論是對他,還是對她,都不好。
可是看到他生氣的臉,怕刺‘激’到他,她沒有說話。
徐益善怎麼不明白她?
他病了,基於親情,她纔來照顧自己。
一旦自己病好了,她還是會走!
還是會不要他!
“既然你要走,又何必管我的死活?!”
說着,便去拔手背上的針頭。
她走了,他生不如死,還在這裡掛什麼‘藥’水?
倒不如死了乾淨。
徐多多被他這瘋狂的動作嚇到,立刻去摁他的手,“徐益善,你冷靜一點!”
“你是我小叔,我不管你誰管你?”
“難道你還指望着徐家的人來管你?”
雖然抓住了他要拔針頭的那隻手,可是這男人還是不甘心,他拼命的甩那隻掛着針頭的手。
之前透明‘色’的管子,現在已然盡是血紅‘色’。
徐益善氣得不輕,用力合了閤眼,眸底盡是痛苦。
“多多,你不在我身邊,我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如果你要走,現在就走!我是死是活與你無關!”
“死了之後就不會痛苦!也不用看着你和那個傅連衝眉來眼去!”
天知道,看到傅連衝的那一刻他有多惶恐。
那個男人不僅出‘色’,最最重要的是,他在他眼裡看到了對多多的深情厚愛。
和傅連衝相比,他深深覺得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