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春’的天氣,每到傍晚的時候,就開始起風。
微風習習,吹着所有人。
涼爽的風襲來,整個葬禮上所用的白‘花’全部被掀翻了‘花’瓣。
墓地周圍站着許多人,有慕長亭的保鏢,也有墓園的工作人員。
自然,也少不了那些埋棺材的人。
兩口黑‘色’的棺材安靜的躺在那裡,工人正在下面不停的挖土,把墓‘穴’修整的棱角分明。
慕長亭一身黑‘色’,‘胸’前別一朵白‘色’的‘花’,站在那裡,不時看一下工人的進度。
關於楚清和慕雨婕的死,他一直是持旁觀者態度的。
像楚清那樣的人,本就死有餘辜,慕雨婕殺了他再自殺,倒是了了他一樁心願。
用不着他親自動手了。
至於慕雨婕,雖然是他的親生孫‘女’,可是在慕長亭看來,所有不能爲他帶來利益的人都是廢物!
他本來就反對她和楚清在一起!
她倒好,不聽他的話,非要和楚清在一起,結果呢?
‘弄’成這副死樣,活該!
不過,看在人都死了的份兒上,他不和她計較。
按着楚清家的習俗把她和楚清合葬就是。
夏川穎從頭到尾就只剩下哭聲了。
人活一世,最悲慘的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她年紀輕輕就守了寡,一直和‘女’兒相依爲命過日子,現在‘女’兒又去了,只剩下她一個人,這日子還有什麼過頭?
她一心尋死,在慕家老宅裡的時候就撞過幾次牆了,要不是慕長亭才嘗過她的身子,這會兒還新鮮着,要不然,早讓她隨着慕雨婕去了。
慕長亭的兩個保鏢緊緊跟在她身側,幾乎是把她盯死了,這擺明了是不給任何人靠近她的機會。
他想掩飾什麼,沒人知道。
不過,在外人看來,卻是他想保護夏川穎。
唐念和慕晉之到的時候,墓‘穴’剛剛挖好,工人正在做最後的加工。
保鏢們自然是認識慕晉之的,一見他來,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慕晉之牽着唐唸的手,踩着腳下的石子路,神態肅穆的走向停棺材的地方。
當慕長亭的視線停在二人相牽的手上時,唐念下意識的想‘抽’回自己的手。
慕晉之卻是握實了,不給她‘抽’開的機會。
男人輕輕側了一下臉,淡淡的道:“不用理他!”
認識慕晉之和慕長亭的人都知道這對父子幾乎是水火不相融,所以看到慕晉之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其實,這種場合,慕晉之一個人出席就可以的,沒必要帶着唐念。
可他偏偏就帶着了。
這不是在和慕長亭過不去嗎?!
他慕晉之的‘女’人,本就該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世人眼裡。
葬禮是多麼重要的場合,他的妻子怎麼能不出現?
唐念一身寶石藍,慕晉之一身黑‘色’,兩人‘胸’口都彆着白‘色’的小‘花’,俊男靚‘女’的組合出現在葬禮上時,人羣還是震動了一下。
慕晉之卻是落落大方,毫不避諱的牽着唐唸的手,坦然而行。
慕長亭率先走過來,看到慕晉之身旁的唐念時,立刻就沉下了臉,“這個‘女’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