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別人這樣問,你一定覺得他溫文儒雅。
體貼‘女’士。
可是傅連衝這麼問,肯定不是體貼‘女’士。
倘若他真的儒雅,又怎麼會在點了煙以後才問?
男人優雅的翹起長‘腿’,‘交’疊放在他身前的矮几上,隨意的揚了揚手中的煙。
當然,就算陸白霜說不可以,他也不會理會她的意見。
對面坐的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心機深重的那種。
陸白霜笑笑,“您都點上了,我還有什麼介意不介意的呢?”
她倒也識趣,端起身前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然後又放回到桌上。
求人者,自當有求人的態度,既然傅連衝遲遲不問她所求何事,那她就只有自己開口了。
“傅先生,聽說…您的太太是徐家的孫‘女’?”
進‘門’以後,她特意向傭人打聽過徐多多的蹤跡,可是傭人嘴巴嚴實,沒有告訴她一個字。
這會兒進了別墅以後,更是一點兒徐多多的聲音都沒聽到。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個賤\/人這會兒一定在病房裡照顧着徐益善呢吧!
一想到這個她就惱火。
徐益善爲了她竟然不惜放棄他所擁有的一切!
他在徐家勤勤懇懇多年,把前半生所有的心血都搭在了徐家。
可是,當時徐知山要他淨身出戶的時候,他竟然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滿腔的恨意在她心頭髮酵,那高漲的怒火久久平息不得。
這幾天她幾乎愁白了頭髮,就想着怎麼拆散徐益善和徐多多,可是想來想去也沒什麼好辦法。
上次找人撞徐多多已經做過一次,這才過了沒一個月呢,那人膽子小,說什麼也不肯再做第二次了。
在報紙上黑徐多多,那家報社都被封了,小白到現在還沒有和她聯繫,連人都找不到。
這回,聽說傅連衝是徐多多的丈夫,她立刻就登‘門’拜訪來了。
不過,看傅連衝的樣子,似乎對徐多多和徐益善的事並不知情啊…
傅連衝‘抽’了一口煙,大半個身子靠在沙發上,整個人看上去慵懶又自在,透過青‘色’的煙霧,他看一眼陸白霜,“這個…和陸小姐有關係嗎?”
如果是在之前他不知道徐多多和徐益善的關係時,陸白霜登‘門’,他還會客氣款待,現在知道徐益善和多多的事,怎麼會不知道陸白霜?
想來,這個‘女’人是想拉攏自己,利用自己。
所以,他立刻就沒有了笑容,連敷衍似的禮貌也沒有了。
“如果陸小姐要找我太太的話,很抱歉,她正在樓上休息。”
男人把長‘腿’從矮几上收回來,利落起身,“我太太可能要醒了,我得去陪她,陸小姐自便吧…”
他是真的沒興趣和陸白霜這種人與虎謀皮。
儘管他特別想得到多多的心。
見他站起來,陸白霜立刻也跟着站了起來。
“傅先生,您能聽我把話說完嗎?”
她吃不準傅連衝知不知道多多和益善的事,但是,她能感覺得到,這個男人特別愛多多。
看到傅連衝停頓下來的腳步時,她長長鬆了一口氣。
“傅先生,現在徐家股票跌的厲害,能不能請您高擡貴手,放徐家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