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雖然沒有太陽,可徐益善的心裡卻是透亮的。
甚至比有太陽的天氣還要覺得讓人溫暖。
他牽着心愛‘女’人的手,就這麼一步步往前走。
路程雖短,於他來說,卻是懷着鄭重而又負責任的心態來走的。
多希望這就是結婚用的紅毯,他牽着她的手從這頭走到牧師跟前。
兩個人在上帝跟前宣誓:這一生不離不棄相扶到老,互相尊重愛慕。
多想親手給她套上他買了四年的那枚款式簡單的戒指。
只可惜.
現在就算給他機會,他也不敢套進多多的無名指上。
那樣的話,她就犯了重婚罪。
所以,他不會這麼做,也不會‘逼’她跟傅連衝離婚。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多多,如果到我白髮蒼蒼還是沒有等到你,我該怎麼辦?
當然,今天帶她出來就是爲了讓她開心的,所以,他不會提這些令人煩惱的事。
就當今天是爲了將來的走結婚紅毯彩排吧。
路終於還是走到了盡頭,他停下腳步,並沒有立刻叫她睜開眼睛。
而是停了一小會兒,才叫她睜開眼睛。
“現在可以了.”
徐多多張開眼睛的時候,有些不太適應光線,稍稍眯了幾下纔看清楚身前的景象。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站在她跟前的已然不是徐益善一個人,而是一個小型的樂隊。
吉他手戴着墨鏡站在那裡,已然開始彈奏。
貝手,鼓手,鍵盤手,但凡組樂隊應該有的,這裡都囊括了。
徐益善站在那裡,手上沒有話筒,聲音卻動聽的讓人‘迷’醉。
“夥計們,我‘女’朋友來了,今天是你們表現的時候了!”
音樂聲響起,徐益善的聲音隨即被淹沒。
卻一直響在她的心上。
年輕時,她叛逆,不聽話,十七八歲的年紀,還不懂得生活的艱辛和不容易。
一心一意想組一個屬於自己的樂隊,拿上一把吉他,‘浪’跡天涯,過隨遇而安卻安心的日子。
她一度逃課,還想要退學。
那個時候,是徐益善找到了叛逆的她,對她說:多多,你媽媽和爸爸在天上看着你這樣,會傷心的,不要讓我和他們都傷心失望,好嗎?
後來,她到底還是沒有再逃課,重新投入到學業中,刻苦努力一年,考上了A市最好的大學。
記得她考上大學那一天,徐益善送給她的禮物,就是一把小小的吉他。
吉他很小,只是一個模型,不能彈,只能當擺設看看。
可是,他卻是最懂她的那個人。
如果不是徐益善,她也許早就流‘浪’的不知所蹤了。
也許,她也像那些問題少‘女’一樣,墜入歧途,沒有以後了。
她把樂隊裡的每個人都看了一遍,正是當年和她組樂隊的那些人啊。
有的她已經叫不出名字來了,但是,看他們和徐益善那熟悉的程度,她就知道,是他一直在支持着他們。
“多多,歡迎回家!”
他們年輕的笑臉上洋溢着對她的歡迎和喜愛。
那一剎那間,徐多多的眼中有淚滑落。
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
徐益善,這麼一份驚喜,你到底‘花’了多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