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的時候,徐多多頓了一下。
面上的表情依舊冷靜無波。
上帝是很公平的,你在一個人那裡失去的,總會有另外一個人來還給你。
“十四年前的15萬,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在那一刻,我的世界是黑暗的,我甚至懷疑我的決定,離開福利院,是不是從一個牢籠又跳進了另一個牢籠裡。”
“那個時候,全家人包括傭人都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着我,在他們的眼裡,我就是一個沒教養又手腳不乾淨的野丫頭,就連原告的父親都三番五次的找我談話,叫人翻查我的房間。”
“但是,我真的沒有拿原告的戒指,可是,他們沒有人相信我,無論我說了多少遍不是我,他們都不相信,從那一天起,我就知道,原告非常非常的不喜歡我”
“後來,原告的戒指在她牀底下的角落裡被傭人找到,我的嫌疑解除,可她還是用一種鄙夷的眼神望着我,屢次在我跟前侮辱我的母親,說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話。”
“有一次,我實在氣急了,就回了一句嘴,結果,換來的是一記耳光,原告狠狠甩了我一個耳光,那一巴掌打得我右邊耳朵足足半個月聽不見任何聲音。”
“徐知山討厭我,從來不關心我的生活,在他看來,能讓我吃飽飯已經是對我天大的恩賜了,而原告徐益知對我更是各種辱罵和毆打。”
“那個時候我很小,不知道怎麼解決這些麻煩,只會哭。”
“後來,我的辯護律師徐益善把我帶出了那個家,給了我一個有溫暖的地方,那個時候我是個很土的丫頭,不會扎漂亮的頭髮,梳好看的辮子,可是他從來沒有嫌棄過我,總是用鼓勵的眼神看着我,教我如何穿衣打扮,叫我如何時尚。”
“因爲他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父母之外對我最好的人,無可避免的,我愛上了這個男人,深深的愛着他。”
這一刻,徐益善回過身來,帶着溫柔繾綣的笑意望着她的眼。
那眼神裡有鼓勵,有自豪,亦有欣賞。
他的小女人啊長大了。
光是這一翻樸素而平淡的最後陳述,便讓他刮目相看。
他學着她的樣子,比劃出一顆心的形狀,推向她。
她淺淺的笑着,伸手接過他的“心”,捧在掌心裡,爾後重重放在胸口位置。
繼續說着她想說的話。
“我和徐益善的愛情讓他們覺得不安,因爲他們心虛,所以總覺得我不是真的愛徐益善,所以,一次又一次的逼着我離開我深愛的男人。”
“四年前,徐知山曾經找我談過一次心,那個從來不關心我生活的名義上的爺爺突然給了我好大一筆零花錢,並且告訴我:多多,你知道真愛是什麼嗎真正的愛就是願意爲了他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了你深愛的男人,記得,你可以爲他犧牲一切。而永遠也不會讓他知道。”
說到這裡的時候,徐益善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
他的多多啊,到底還經歷了什麼
這樣深的愛,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