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益善只是冷冷的笑,恍若未聞。
那樣的笑容,猶如羅剎。
任朱世元看了,也不由得心底發怵。
“你說我賠不賠得起”
不等那女孩再出聲,他便直接把朱世元從牀上拉了下來,一腳踩在他胸口上。
“啊”那女孩嚇得連連尖叫,“快來人那”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和徐益善一起來的保鏢便將一把鋥亮的刀架在了她脖子上,朝着她森森一笑:“小姐,你儘管喊,看是你的聲音快還是我的刀子快”
嚇得那女孩一動不敢再動,裹着牀單緊緊縮在牀角,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來。
朱世元剛剛吸過毒,這會兒意識才稍稍清醒了那麼一下。
一見來人是徐益善,立刻就慫了。
連衣服都沒穿上就要往外跑。
哪知道,徐益善先他一步堵在了包廂門口。
一腳踢過來,朱世元整個身子都癱在了地上,死灰一般的白。
嘴脣蠕動半天,也沒擠出一個字來。
他哪裡想到徐益善會來這裡
這種污七八糟的地方,但凡有點臉面的人都不會過來。
他一度以爲徐益善那樣的金牌律師,怎麼着都不會給自己的形象抹黑,不可能來這種地方。
哪知道,他竟然真的來了
被徐益善踩在地上,動彈不得,儘管他好幾次伸出手來想推開壓在他胸口的上腳,卻都是徒勞。
“二哥,你怎麼來了”
徐益善對於這個妹夫並沒有什麼好感,特別是他攛掇徐益知對多多罵粗口的事。
所以,這一刻,他對他沒有任何的客氣。
把腳從他身上移開,拿過一旁的毛巾,在鞋底上擦了擦,直接將毛巾丟進垃圾桶裡。
嫌朱世元髒
叫保鏢架住他,“問問他益知在哪裡。”
他其實很想打朱世元一頓的,可是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動手。
那樣,只會髒了他的手
所以,他讓保鏢動手,要他們一定要問出徐益知的下落。
哪知道不等保鏢動手,朱世元就給了答案。
“二可,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開玩笑,徐益善是白道上的人,得罪他不要緊。
因爲白道上的人受拘束太多,就算真的得罪了他,他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最多痛打一頓。
至少,命卻是能保得住的。
可是,如果得罪了黑、道上謝哥那樣的人,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說不定,還生不如死
所以,他是萬萬不會把徐益知的事說出來的。
徐益善沒想到他竟然給出這樣的回答。
男人走到旁邊,爲自己點燃了一根菸。
回身,隔着薄薄的煙霧看一眼保鏢,“那就繼續好好招呼他,走到他說出來爲止。”
這下,朱世元傻眼了。
不過,他知道徐益善不會對他下狠手,所以,死死熬着。
一個回合下來,朱世元竟然挺住了,一個字也沒說。
徐益善捻熄了煙,看一眼保鏢手裡的刀,薄脣輕啓,“那就給他放點血”
不管怎麼樣,哪怕徐益知再有不是,她也是自己的妹妹。
他可以把她送進監獄,也可以讓她生不如死,可以打她罵她,但是像朱世元這樣的外人,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