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黑眸灼灼,像是要從鏡中的影像望進她心裡一般。
白馨把梳子放在他跟前,捂着嘴輕輕笑了笑。
“有句俗語,不知道傅先生聽過沒?”
她笑不露齒,所以笑的時候都是捂着嘴巴的,便多了一分小家碧玉的感覺。
“女人的腰,男人的頭,不是情人碰不得!”
江南女子,說話大多溫婉柔順,加上她刻意卷着舌頭說話,又憑添幾抹風情。
傅連衝終於轉過身來,正視眼前的女人。
視線掃過她鎖骨上清涼有吊帶衫,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寡淡的笑容。
“剛纔白小姐不是碰過了?”
先前幫他吹頭髮的時候不還是一副乖巧柔順的模樣?
這才幾分鐘就變得矜持起來了?
要不說,這歡場上的女子手段就是多呢!
這會兒,傅連衝小腹處的那股子邪火已經淡去了不少,再打量白馨的時候,只覺得少了些什麼。
心中惆悵不已。
卻又說不上來少了什麼。
儘管她身上的香水味道很好聞很昂貴,在他聞起來,還不如不用香水的秦相思,光是那淡淡的沐浴露香氣便讓他聞了還想聞。
等等!
他怎麼又想起那個女人了?
這不是一個正常現象!
“傅先生說笑了,剛纔給您吹頭髮的時候,我用的是梳子,手可沒碰到您的頭。”白馨淺淺的笑着,嘴角浮起兩個梨渦。
“不一樣嗎?”傅連衝雖然坐在輪椅上,但那人有一種天生的王者氣勢,不怒自威。
只一眼,便讓白馨的心發慌。
這人的眼睛太過銳利,好似要撕破她所有的僞裝,直直看到她心底裡去一般。
早就聽說過這個男人,徐多多的前夫,A市響噹噹的人物。
倘若不是徐多多那場轟動全市的官司,只怕沒人知道這人是誰。
可如今,他離了婚,身價上百億,分明就是A市最值錢的單身漢。
如果能抓住這個男人的心,她這輩子和下輩子都不用再做一個戲子,靠賣笑過日子。
“傅先生這是在爲難我一介小女子嗎?”
適當的撒嬌服軟,對於這種高高在上的男人最是管用,她在娛樂圈遊蕩了那麼久,深諳其中之道。
面對這樣一個令萬衆女人景仰的男人,誰不想收服?
成爲他最後一個女人。
她說話帶着股子淡淡的江南煙雨味道,吳儂軟語,細語鶯聲,很難讓人坐懷不亂。
那女人用一雙柔媚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眼底帶着淡淡的調情,很是誘惑。
傅連衝卻連一點兒亂的心思都沒有,就這麼靜靜的望着她,好似眼前站的不是個女人一般。
透過那雙媚欲橫流的眼,他想起一雙清澈無暇的黑眸,水靈靈的透着股子聰慧,卻從來都是那樣清澈的望着你,不裝乖扮嗔。
看着她的眼睛時,他的那顆心莫名的會變得平靜,充實。
而看着眼前白馨的這雙眼睛,他只想到一個詞:討厭!
那個可惡又令他心神不安的小女人,着實是太可惡了!
怎麼能讓她牽動自己的心思?
擡眼看向白馨,“白小姐,會討好男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