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慕晉之的人辦事應該是滴水不漏的,除非楚清一直在這附近徘徊等着自己。
那慕晉之的人怎麼會沒有發現他?
楚清苦笑一下,大步朝着唐念走過來,“找你真不容易,看着你上了慕晉之的車,然後一路跟着車來到這裡,別墅守衛森嚴,我進不去,只好在外面等你。”
“我以爲你不會出來了,就想遠遠的看着你也好…”
“沒想到,你還是出來了,你說,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
唐念怔忡,想當年,她和他多麼幸福啊,想見就見,天天膩在一起,說好一起到地久天長,海枯石爛。
海沒枯,石沒爛,所爲的地久天長,不過是幾個月而已。
現實就是這麼骨感,給理想重重一擊,敲得你粉身碎骨,卻只能咬牙挺着。
她不知道該對楚清說些什麼,只能在心底感嘆世事無常。
上次匆匆一別,楚清便一直想着唐念,如今再見,哪裡肯放過她,直接把唐念抱在懷裡,箍得緊緊的,生怕一個眨眼她就消失不見。
唐念下意識的去推他。
畢竟現在她的身份不同,若還是男未婚女未嫁,別說是抱他,就是和他私奔,她也不怕,爾今她是有家室的人,是慕晉之的妻子,不得不時刻提醒自己,她和楚清,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念念,讓我抱一抱,一會兒就好…”楚清說的又急又可憐,隱約中聲音裡夾帶了些低泣和哀求。
這樣的楚清是唐念從不曾見過的,只覺得心酸又心疼,索性就由了他抱着。
“你坐的那班航班…”
楚清接過了她的話,“墜機的事是真的。”
唐念睜大了眼睛看着他,滿是驚訝,“那你怎麼…逃生的?”
見她還關心着自己,楚清激動不已,抓住唐唸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裡,“我當時抓住了降落傘包,快落地的時候纔打開,所以我受了很重的傷,但是生命穩定,只是兩條腿粉碎性骨折,直到一個月前才完全康復,一康復我就來找你了。”
他說着,輕輕吻了吻唐唸的額頭,“念念,你放心,我已經全好了,康復非常好,一點兒都不像受過傷的樣子。”
見唐念仍然有些愣愣的,還以爲她介意,放開她的手轉個圈,“我的身體,現在――非常――非常――好!”
他用一種幽深的別有深意的眼神望着唐念,“念念,我知道我媽一直反對我們,不過這回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和她抗爭到底的!”
唐念笑了,“楚清,我們…回不去了…”
她如今是慕晉之的妻子,就算楚清回來了又如何?
能改變得了什麼?
即便和慕晉之離了婚,她還有一個希希,憑什麼指望楚清不介意?
即便楚清不介意,楚清的母親和家人呢?
楚清等了好久,好不容易見到唐念,聽到她說這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
“回不去了?”
“什麼叫回不去了?”
唐念深吸一口氣,嚥下眼淚,“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們…沒可能了!”
“念念,你氣我惱我罵我打我都好,就是不要說這樣的話,我還愛着你!”他用力摟着唐念,死死把她往懷裡按。
“你告訴我爲什麼!”
“是不是因爲慕晉之?”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