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晴再也笑不出來了,她一直以爲自己瞞的天衣無縫,這下才知道,慕雨婕年紀雖小,可是對品牌的鑑別能力卻不差。
現如今她臉上的笑容都是僵的,怔在原地看着慕雨婕,手不停的搓着手臂。
“小婕,能不能…”
“能不能先讓我把衣服穿起來?”
冷…
四面八方的冷氣伸是長了腳一般,都朝着她襲過來,明明應該是溫暖如春的會場,卻因爲她的心起起浮浮而變得驟冷,冷得讓她直咬牙。
白以晴蹲下\/身子,想去把皮衣撿起來,慕雨婕卻先她一步,飛快的伸出了自己的腳,踩在那皮毛大衣上,眼睛盯着白以晴的眼。
“有那麼冷嗎?”
“是白小姐心虛?還是害怕?”
伸手抓住白以晴的手,扣在掌心裡,另一隻手則是騰出來抓住了楚清手中的話筒。
“各位媒體,衆位記者們,圖片上的女人脖子下面靠近鎖骨的位置上有一顆黑色的痣,你們注意到沒有?”
有好事者立刻要求按下暫停鍵,樂得看白以晴出醜的楚清自然願意配合,將畫面倒帶。
畫面立時定格在了短片中女人的脖子處。
“是的,裡面的女人脖子上有一顆黑色的痣!”
就在衆人都議論那顆痣的時候,慕晉之的視線也落在了畫面上。
他一直沒有怎麼去看那畫面,一來,他對自己的身體太過熟悉,二來,畫面中的女人不是念念,於他來說,是誰都令他覺得恥辱。
關於那一\/夜的記憶,他只記得白以晴灌了自己不少酒,然後就扶着自己去了酒店。
當時四季豪庭酒店還叫豪庭酒店,他還沒有接管過來。
關於酒店裡的記憶,最最深刻的大概就是那一\/夜身下女孩子的哭泣聲,她一直叫着“痛”,而他大約也是被人下了藥,每次都只恨不得把身下的女人撞穿。
那一\/夜的記憶於他來說,除了女人的哭聲之外,便是白以晴的算計,所以,他並不喜歡去回憶那一\/夜。
當畫面定格在女人的脖子上,清晰的瞧見那顆痣的時候,慕晉之怔忡了一下。
脖子上有痣的女人…
慕雨婕扣着白以晴的手腕,扣的很緊,白以晴掙扎半天都沒有掙開,她忽然覺得自己平時小看了慕雨婕,這個女人此時此刻眼底盡是光芒。
“小婕,你放開我…”
“再不放開,我就不客氣了…”
她的要脅聲對慕雨婕沒有多大意義,朝着身後帶來的保鏢使個眼色,立刻便有人過來,按住了白以晴。
這架勢,分明是想好好教訓一下她啊!
白以晴立刻向楚清求救,“楚清,救我…”
這麼拙劣的ps手法,再加上這討厭的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她這麼叫他,不是把他也暴露出來了嗎?
楚清淡淡一笑,“不好意思,白小姐,我們不認識…”
“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您還是別亂說話的好!”
說着,朝保鏢努努嘴,立刻有人上前堵住了白以晴的嘴。
楚清這麼配合自己,讓慕雨婕那顆酸澀不已的心又起了漣漪,朝着楚清甜甜一笑,“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