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多多站在書房門外。
把想說的對着門板後的男人說了一遍。
她知道他在,也聽見了她說的話。
霜前冷,雪後寒,大雪後儘管太陽晴好,可這風卻似刀尖似的颳着人的臉。
出來的時間久了,徐多多的鼻頭泛着紅,連說話的時候都是夾着嗡嗡聲的。
站在書房門外靜默良久,也沒有等到男人的聲音。
她只有輕嘆一聲,轉身離開。
就在她走出三兩步以後,門突然打開,傅連衝怒容滿面。
男人朝着她直直衝過來,拽着她的胳膊直接就把她拽進了書房裡。
砰.
巨大的關門聲震得整個房間都在顫抖。
徐多多被他扔在沙發上。
儘管沙發很軟,可是沙發一角還是撞到了她的腰,疼得她悶哼一聲。
傅連衝強勢覆上來,壓在她身上,未受傷的左手伸出來,掐着她細嫩的脖子。
“離婚?!”
“你做夢!”
脖子被他掐的生疼,呼吸也開始不暢快起來,喉嚨裡都是痛。
這一次,他是真的發了狠,想要掐死她。
手背上暴跳起來的青筋一如他現在的憤怒,隨時會失控。
可是徐多多不怕。
她極力的讓自己張大雙眼,望着這個男人。
“四年前我就說過,我可能不會愛你!”
傅連衝磨牙霍霍,眸底盡是狠戾,“我也說過,哪怕是死,你都只能冠着我的姓!”
“我這個人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徐多多毫不畏懼,伸長了脖子,烏黑的眸子被他掐的翻出了眼白,卻仍舊倔着一張臉。
“那你掐死我吧!
”
她知道欠傅連衝太多太多,也許這一輩子都還不清欠他的債。
可是,感情的事不是虧欠就能勉強得了的。
她越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便傷害他越深。
長痛不如短痛。
話說出口的那一刻,脖子上的力道越發的重,她呼吸困難,感覺整個脖子都被擠的變了形,快要被那人折斷一般。
“徐多多,我也告訴你,我不會放手!”
“更不會成全你們!”
“永遠不會!”
丟出這句話以後,男人起身離開,拉開門,不知去向。
身上的壓力消失,連帶着脖子上的疼痛也跟着消失,徐多多撐着自己坐起來,咳了好久才平息下來。
望着已經沒有了他的書房門,她神色蒼涼。
她知道傅連衝動了殺機,剛纔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殺了她。
肆虐的寒風從門裡吹進來,她整個人都冷透了。
連心都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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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連衝又一次失控了。
徐多多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讓這個在商場是叱吒縱橫意志風發的男人失去理智。
他沒有離開傅家別苑,而是上了頂樓。
陽光很好,積雪已經開始消融。
透明的屋頂上依稀可見滑落的水珠。
他望着自己的左手,狠狠砸在鋼化玻璃上。
早在知道她愛的人是徐益善的那一刻,他就猜到她會提離婚的事。
可是,她最終不是也沒有說出來嗎?
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提了出來?
一定有人跟她說了什麼!
依着徐多多的性子,是斷斷不會讓徐益善背上亂/倫這種罪名的!
男人眸色寒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