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小苟家的樓下,嚴禧打了電話讓小苟的老公下樓來接她,她喝醉了。
小苟的老公是一個話不多的人,大學教授,學歷也高,大她很多歲。見小苟醉成這個樣子,他也沒有說什麼,嚴禧以爲他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於是她長長地解釋了一番。
結果,小苟的老公擺擺手,笑道:“沒事,我知道了,你們走吧,麻煩了。”
將他們送回了電梯,嚴禧重新坐回周處勁的車上,終於有些釋然,“走吧!”
這裡離嚴禧住的家已經,只要再過一條街就到了,周處勁熟練地穿過那條街,很快就到了她家的巷口,周處勁將車停在路邊。
嚴禧在這個時候,不經意的想起一件事來,她轉過頭看着剛剛將車停好的周處勁,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家住在這裡?”
周處勁一邊拿着煙盒裡面的煙,一邊道:“龍城還有什麼地方我不知道的?”
“是嗎?這麼窮的地方你也知道?”
周處勁劃燃火柴,將煙點燃,依然是先抽了一口才說道:“我不僅知道這個地方,而且還知道這個地方馬上要拆遷了。”
他說的沒錯,這裡確實要拆遷,看來他是真的知道這個地方,而自己或許想多了,想起了那晚有輛車子停在這條巷口,遠燈照亮了她回去的路,而當她回頭好奇的準備上前去詢問的時候,那輛車子徑直地開走了。
如果不是他,那麼又是什麼人呢……
嚴禧看着周處勁手指間夾着的煙,菸蒂上面的英文與她昨天在院門口看見的一樣,她不經繼續問道:“你昨天怎麼在我家院門口抽了那麼多煙?”
周處勁偏頭看她,“你關心我?”
“纔不是!”嚴禧否認。
忽然間這個時候,手機在包裡響了起來,她一看是喬薰的,便立刻跟周處勁說了再見,他本來要說什麼,她已經率先關上了車門,然後下車走了幾步纔將電話接通。
“喂喬薰,這麼晚了還沒睡啊。”
“我睡不着……”喬薰低聲地說道,似乎有嚶嚶的啜泣聲。
嚴禧認真聽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於是她好奇的問道:“怎麼了?你哭了?發生什麼事了?”
“今天,我去見了他的母親,她告訴我,阿昊爲了幫我爸爸還債,挪用了公司三百萬的公款,她逼着我跟阿昊分手……”
“這個女人真煩人!”嚴禧在那邊不甘地罵道,其實是爲了掩飾自己的驚訝。
喬薰繼續哭着說道:“其實我現在擔心的不是跟阿昊分手,而是擔心他現在的處境,他怎麼能私自挪用在公司的公款呢!我現在感到很自責……他母親說,這件事要是被他爺爺知道了,肯定會將他狠狠地修理一番,然後把他趕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