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十一睡得並不好。
邵醫生在那邊呆了蠻久的吧，可能一開始顧連城也不太願意配合。
大概是半個小時之後，才聽到邵醫生離開的聲音。
十一的腦海裡一直出現那些照片，揮之不去。
煩躁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翻了個身，依然是睡不着。
心裡好悶……
看完那些照片，以及顧連城剛纔對她的怒吼之後，十一的心裡就一直很難受。說不出是什麼具體的感覺，許是有幾分心疼吧。
究竟遇到了什麼事，讓他選擇死亡？
晚上失眠，早上醒得還早，醒了就睡不着了。
一睜眼，腦海裡竟然馬上就出現了昨晚的畫面。
連做夢都夢見了，這個秘密真是折磨得她不淺啊。
出門遇到已經自己換好衣服的久久，打了個哈欠，問她說：“方十一，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惹他生氣了？”
“？”
“昨晚我正睡着，好像聽到什麼聲音很吵。”只聽着覺得很生氣，但沒聽清楚喊了什麼。猜測，可能方十一這個大笨蛋，又做了什麼愚蠢的事吧。
十一干笑一聲，不提昨晚的事。
“沒什麼寶貝兒，快點下樓吃早餐吧。”十一把他趕下樓去。
萌萌後腳就從房間裡出來了，接着說：“我也聽到了，可是我太困了，就繼續睡了。”
“沒事，快去吃早餐，吃完我送你們去幼稚園。”
把萌萌也趕下去後，十一準備在後頭跟着下去。
顧連城房門一開，換好了西裝革履，從房間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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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他今天不準備在家休養，要去上班了吧。
一大清早，兩人毫無心理準備地對視了一眼，眼裡都有幾分不明情緒，複雜難以看懂。
因爲昨晚的事，這樣撞見了，兩人也沒打招呼。
他嘴脣微動，像是要開口的樣子，這時十一已經轉了身，下樓去了。
他興許還在生自己的氣吧，十一想。
和二寶坐在一起吃，阿姨將早餐給他們端上來了，並將顧連城要看的財經新聞報紙放在他的位置上。
顧連城過來坐下後，也是靜靜地吃東西，一桌子四個人，誰都不說話，頭一次安靜得出奇，氣氛怪異得不得了。
“咳！”顧萌萌清清嗓子，“昨天真是太好玩了！”
十一擡頭對她笑了一下，點頭：“是啊。”
除此之外，不再多說什麼，又低頭吃早餐。
二寶對視了一眼，用脣語互問：怎麼了？
九爺莫名其妙：我怎麼知道？
顧萌萌：鬧啦？
九爺：鬼曉得！
顧萌萌鬱悶，安靜成這樣，還讓不讓人愉快地吃早餐啦？
她可忍不住，小手一拍桌板說：“十一，顧大人，你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啊？”
“沒有。”兩人異口同聲，倒還是默契。
“還說沒有，”顧萌萌嘀嘀咕咕地，“沒有一早你們的臉就臭得跟什麼似的？有什麼大不了的啊！昨天吵完了，今天還不打算和好？怎麼能留下隔夜仇呢？”
顧萌萌又朝顧連城單獨說：“顧大人，十一是女孩子，你就不能讓讓她嗎？別吵了，你就虧一點，道個歉好了啊，萬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