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抓起來了,她一旦被定了罪,坐了牢,她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一個有案底的人,就算她被輕判過了幾年就放出去了,屆時還有誰會要她?她再也不能進入娛樂圈,會被整個圈子裡的人所詬病。
她會被這個案子毀得徹徹底底。
安好哭着看顧天宇,但他的臉上卻看不出什麼表情來。她不懂他現在心裡在想什麼,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安好又哭低下去了頭,難過得不能自己。
“逃離那個家……是我這麼多年一直想做的事,現在那個家終於徹底地毀了,可我也還是沒辦法擺脫它……因爲我會因爲它而徹底地被毀掉。”
顧天宇無動於衷。
他就像在聽一個事不關己的故事哦不,這件事,本來就和他無關。
他沒有閒情逸致和時間去同情可憐的人。
這個世界上的可憐人太多了,他又不是慈善的佛,沒有必要去慈悲爲懷,普度衆生。別人的苦難終究是別人的,和他無關。
“那你今天找我來,是希望我能做什麼?”
“你……能救我出去嗎?”
顧天宇笑了一下:“我和你非親非故,你爲什麼認爲我會救你出去?”
安好咬着脣,眼裡仍是滿眶的淚水,真切地看着他:“那你可以救我出去嗎?我不想呆在牢裡。”
“我救你出去,我有什麼好處?”
她低下頭,看着桌板,淚水失控,淚珠滴落,無聲地哽咽着。
她也不知道。
顧三少什麼都有,他缺的,又豈是她能給的?
她對他來說到底算什麼,她也不知道。
“知道了……”安好不再掙扎,聲音輕輕地,“對不起,打擾了,還麻煩您特地趕過來看我。”
安好站了起來,轉身,閉眼,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轉眼之間,她失去了母親,失去了家,而她還只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十八歲的女孩子,經受不住這一切。她覺得眼前的路都黑了,以後該怎麼辦,她也不知道。
或許出來後,連想找一份簡單的工作都會很困難吧。
“我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人。”顧天宇不悅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安好停在那裡,卻不知自己可以做什麼,她也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明明是你有求於我,”他說,“我是唯一一個可以救你出去的人,可你卻放棄了眼前大好的機會,連試都不試一下。”
她轉過身,迷茫地看着他:“可是……我給不了你任何的好處……”
“目光要放長遠,”顧天宇站了起來,俯身向她,“如果我說,你整個人都能爲我所用,你答應嗎?留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又或者跟我出去享受光明……你自己選擇。”
顧天宇靠得很近,安好還溼潤的睫毛眨了一下,明眸帶着幾分錯愕看着他。
他轉身要走,逼迫安好顧不得仔細思考:“我想出去!”
“聰明人的選擇,”顧天宇笑了一下,喊助理進來,“告訴他們,案發當晚,安好一直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