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玄的話，蕭漫心裡已經有數了。
看來他並不和她一樣，從小就在組織裡生活。
那個世界裡有兩種人，一種是像她一樣，自小就在那裡生活的，和外界從未接觸過，那是他們的第一世界。還有一種就是像羅玄這種，因爲有着什麼不爲人知的過去而痛恨厭惡這個世界，選擇了留在那裡。
他們這種人，你不能說他是爲了錢，爲了利益，他可能不爲任何盈利，只喜歡那種可以毀天滅地的感覺吧。
能毀了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他們都會感到興奮。
信仰也是沒有的，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爲了什麼而活。
這種人，自然不會喜歡外面的世界。
因此蕭漫笑了一下：“誘導你？誘導你做什麼？你是去是留都和我沒關係。我也不關心主上派你來是做什麼的。”
“海瑟薇，厲斯年這麼多年身邊只有你一個人，可想而知他對你的寵愛確實是超乎了我們的預料。你本有千萬次機會殺掉他。”
“我爲什麼要殺了他？”蕭漫笑的弧度有點大，“我不是說了麼，我不想回去。我寧願親口告訴厲斯年我是誰，讓他殺了我，我也不願意殺掉他。因爲我知道殺了他一切就結束了，我會變回海瑟薇。”
她冷笑了一聲：“我不願意。”
“看來……你真的已經決心叛變了，”羅玄微笑，“主上這次派我來有兩個意思。如果確認你已經叛變，那就殺掉你；如果你沒有，我們就聯手，殺了厲斯年，摧毀他墨西哥的基地。”
“那就不用多說了，我可以告訴你我叛了，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或者，我們同歸於盡。這個組織裡的人，沒人怕死。”
如果一個人連死都不怕，那的確是沒什麼可以威脅到他的。
羅玄也深知這個道理，因此對蕭漫並不緊逼。
他也不怕死，可也沒道理就這樣和她同歸於盡。
“行吧，”羅玄聳聳肩，“反正這裡也沒主上的人，也是不確定你是不是真的叛變了纔派我來的。來日方長，我們慢慢磨，總有解決的辦法。最起碼……”
他從上打量了一下她，“我也要先得到你，再讓你去死。我可沒有女幹-屍的癖好。”
“隨便你。”蕭漫無所謂。
他做到再說吧。
可能是他們孤男寡女呆在裡面的時間有點久，外面開始有人敲門。
“看來是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羅玄說道，拿起自己的傢伙。
他走了幾步，停下來，“海瑟薇，你伺候男人的本事，也是主上教的吧？我還是挺佩服主上的，究竟是怎麼教的，能教你把厲斯年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他轉過頭來，臉上的笑意很濃。
這些根本就傷不到蕭漫分毫，她微笑道：“想知道？抱歉，那恐怕你要好奇一輩子了。因爲……你沒機會體驗。”
“是嗎？我到底有沒有機會，拭目以待咯。”
羅玄一離開，門一關上，蕭漫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她閉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
海瑟薇……
終於還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