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過了好半天以後,天一前輩才皺着眉頭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明明之前我聽說的時候也沒聽着誰說過在裡面去,靈力會這麼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畢竟這個結界本來就只是用來困住別人的。”
聽着天一前輩都這麼說了以後,我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畢竟在我們三個裡面活的時間最長,而且知道的最多的就是天一前輩。
可是眼下卻連他都不知道的東西,我也不知道究竟該去問誰好。
看着我一下子就沉默了下去,天一前輩有些歉意的衝着我笑了笑說道:“抱歉啊,因爲對於這種結界我也不是瞭解的特別多,紙是從別人那裡聽說來的,而且在之前的時候也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結界,所以能夠給你的消息也實在是不多。”
聽着天一前輩衝着我道歉,我趕緊對他搖了搖頭,說道:“怎麼可以讓你向我道歉呢,本來這件事情就是我們自己疏忽大意了,纔會走進的那個結界裡面的,再說了,現在我們已經從那個結界裡面逃出來了,就不要再去問那麼多了一切還是等着歐陽醒來以後再做決定吧。”
我只好是這麼說着,但是直覺告訴我,如果繼續這麼刨根問底下去的話,也許我會知道一些自己從來都不知道,但放在了現在來我絕對不願意知道的事情。
下意識的雖然有一點看不起這麼逃避現實的自己,但是我還是選擇了對於這件事情不再這麼刨根問底下去,現在只能是一切都等着歐陽決意醒過來以後,再進行商討了。
本來這一次之所以會回到老家的形成就是由歐陽決意提出來的,所以接下來究竟要做些什麼,我和天一前輩都不是很清楚。
記得之前在來這裡的時候,我和天一前輩都曾經問過他來這裡究竟要做些什麼,然而每一次去問他的時候,歐陽決意總是用一種神秘兮兮的態度直接就回絕了我和天一前輩,不管怎麼問他都不肯說。
很明顯他對於來到了這裡,是有計劃和目的的,但是估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是他所始料未及的吧,所以現在就連續定的導遊也已經倒了下去,只剩下了兩個不知所措的遊客。
我們也只能是在原地待命,等着導遊醒過來以後聽從他的下一步安排。
然後我和天一前輩就暫時性的在我們家這個老宅子裡面住了下來。
有一點讓我覺得十分在意的就是,分明我和歐陽決意只失蹤了三天,可是天一前輩卻總是給我一種好像我們已經失蹤了三年的感覺。
讓我更加覺得詫異的就是,因爲鑑於這個老宅子是我小的時候在這邊生活才住過的,後來等着爺爺奶奶兩個人去世了以後。
我就被家裡面的親戚給接到了她們自己家裡去住着,這個老宅子也就這麼被閒置了下來。
又加上在老宅子裡面曾經的主人死在了這裡
頭,所以爲這個老宅裡面平添了幾分陰森,所以這一棟宅子才倖免於難。
沒有被那些黑心的親戚們給瓜分掉,至少給我留下了一個在我還能回到老家的時候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由於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回到這棟老宅子裡面了,所以很多地方的事情我都已經記不清了。
就比如說需要一個雞毛撣子來打掃一下衛生的時候,我都要想很久,才能夠想起來那根雞毛撣子究竟被放到了哪裡,也許有可能家裡面根本就沒有雞毛撣子這種東西。
可是讓我覺得十分詫異的是天一前輩對於我這個老宅子的熟悉程度。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我認識了他以後這是第一次來到這個老宅子裡面,然而在歐陽決意昏迷的這一段時間裡面。
天一前輩對於我們家這個老宅子十分的熟悉,儼然的就是把自己當成了主人一樣。
有時候看着天一前輩在老宅子裡面忙進忙出,看着他熟練地使用着這棟宅子裡面所有的東西,甚至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
是不是我纔是這個宅子的來居住的客人,而天一前輩纔是它真正的主人。
又或者是其實我和歐陽決意已經失蹤了三年在這,在這三年以內,天一前輩早就已經把這個老宅子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摸得清清楚楚了。
每次在天一前輩熟練地使用着這個宅子裡面的東西的時候,我總是會忍不住湊上前去詢問着。
想想看在第一次見到天一前輩的時候他曾經說過,他和我爺爺是多年前的好朋友,所以按道理說在我,還沒有能夠完全記事的時候,天一前輩就算是來過這個老宅子裡面也是不足爲奇的,就算是他曾經在這裡面住過,我也不可能會知道。
所以才這麼想通了以後,我到也沒有再像之前那麼糾結了,於是也就沒有再繼續纏着天一前輩問下去。
然而讓我覺得有些吃驚的就是,在我沒有繼續糾纏着天一前輩問下去的時候,反過來的是天一前輩則每天都拿着老宅子裡面的東西在我面前換過來換過去。
而且他在我面前晃悠的次數明顯增加了,直到有一天我正在給歐陽決意擦着手臂的時候,天一前輩又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了一套看上去很古老,但是裝飾精美的餐具。
然後也不知道洗沒洗過,就這麼直接端了過來,然後裡面裝着的是白粥。
我看着天一前輩走過來以後問道:“前輩你是從哪裡把這套碗筷給拿出來的,洗沒洗過,別什麼東西都拿來裝白粥餵給我家歐陽。”
聽着我這麼說了以後,天一前輩的臉立刻就垮了下來,然後他把手中的餐具放到了鄰近的茶几上,有些委屈的看着我說道:“這一套餐具,可是我和你爺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送給他的見面禮。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一直把它珍藏到了現在,在我今天打掃廚房的時
候發現的,你都不知道在我發現了這套餐具依舊保存完好的時候,我激動的都快哭出來了。”
我看着天一前輩在提起這套餐具的時候,整個人的神色當中都帶着一抹緬懷。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我知道了,這套餐具是見證了,你和我爺爺之間那種忠貞不渝的友情,可是就算是這樣,你把它用來裝白粥以後打算餵給歐陽決意,你洗過沒有?”
“廢話,怎麼可能會沒有洗過?”天一前輩翻了個白眼看着我說,“我跟你講,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以後,再翻出以前的東西看着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了,你永遠都不懂我自己送出去的東西被人家仔細的這麼珍藏着那種感覺,這一套餐具,可是不僅僅見證了我和你爺爺之間的友情的。”
我看着天一前輩這麼一臉嚴肅的衝着我說道,實在是有些不好反駁了他的話,但是在聽到他說起,等我到了他這個年齡的時候,才能夠明白這裡面的含義就竟是什麼,也是忍不住扶額:“其實吧我覺得不管是今後會怎麼樣,我肯定活不到你這個歲數。”
在聽到我這麼說了以後,天一前輩整個人都漲紅了臉,其實仔細的想想看,確實好像現在已經沒人知道天一前輩究竟有多大了。
在聽到我說起他年齡的時候,天一前輩的臉色,有一瞬間有那麼一點僵硬。
過了好半天,天一前輩就直接把茶几上面的那套餐具遞到了我的面前,然後有些不滿的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不管我怎麼說,你們就是聽不進去,算了算了,既然你現在都已經在嫌棄我了,那麼這個白粥你自己餵給他吧,我不管了。”
天一前輩說完轉身就要走,而我在接過了這個餐具以後手順着碗的邊緣隨便一抹,就在我的指尖堆起了一層細細的薄薄的灰塵,我一下子就拉住了要離開房間的天一前輩說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輩你剛纔好像跟我說過,這一套餐具,你是洗過的,那我現在手上這個是什麼?”
我一邊說着一邊把餐具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將指尖的灰塵遞到了他的面前。
天一前輩在看到了我指尖的那一層灰塵以後,有些尷尬的說道:“像我這樣年紀大了的老年人吧,難免會有一些事情生氣,不清楚的,對吧,你想想看我在這個老宅子裡面每天這麼忙,偶爾有什麼事情記差了,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把你想想看,我看到了這一套象徵了我和你爺爺友情的餐具以後,心裡面的那種激動,是可想而知的,所以就出現了這樣的疏漏也是應該要理解的嘛。”
我聽着天一前輩這麼幹巴巴又尷尬的解釋,有些無力的嘆了口氣,說道:“說說看以前怎麼我在酒店裡面住下的時候,沒發現其實天一前輩你也這麼二呢?算了算了,還是我重新去做一份白粥吧,你在這裡看着歐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