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天一這個傢伙,自然是對於招商這一類似的東西很是敏感,所以就算是我再繼續問下去,大概也是得不到什麼專業而又確切的解釋吧。
我也只能是點了點頭,然後很是奇怪,這個小丫頭怎麼會出現了這樣的刀傷呢。
這個時候陳天一又說道:“有一種情況,據我所知,不管是在真實的世界也好,或者說是在一個被虛構出來的世界也好,都可能會出現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小丫頭被人餵過了訛獸的血肉。”
陳天一這麼說了之後,我擡起頭來看着他有些不解。
他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訛獸是一種只存在於傳說當中的怪獸,其實我這麼多年以來都從來沒有見到過,只是從各種各樣的聊齋志異當中聽說過。當然了,既然是他被記載過了,那麼就說明了它一定有過出現的痕跡,而且在我所結識的那些朋友當中,也是有人曾經見到過的,所以我纔會猜想會不會是因爲這樣的緣故。”
“訛獸,是一種到目前爲止唯一的一類,不被人所知,他究竟長的是什麼樣子的怪獸,當然了,她本身的性格是屬於那種比較溫吞的,你不去惹它的話,他也絕對不會來招惹你的。”陳天一從牀上站起來到飲水機面前去接了一杯水,然後遞給了我,示意我把它喝下去。“這種怪獸,其實他的存在是非常特別的,它沒有任何攻擊能力,甚至防禦能力都是爲零,只是能像一般的野獸一樣,有一些本能的利用自己的身體優勢去攻擊別人,當然這些都只是我聽說來的,不過他唯一的作用就是,再有人把他的血肉和到了飯菜當中給別人吃下去的時候,吃下了訛獸血肉的那個人,此生都不能夠再說出任何一句真實的話來。”
當聽着陳天一這麼解釋了之後,我有些不可置信般的張大了嘴巴,臉上擺明了是不願意相信的表情,其實怎麼可能會去相信有這樣的怪獸啊,這種怪獸本來聽上去就十分扯淡了。
看着我不願意相信的時候,陳天一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掏出來了一個手機,然後在手機上就是一通操作,過了很久,他才把手機扔給了我,說到:“如果你不願意相信的話,自己看看吧,它本身是被人記載過的。關於訛獸這樣的東西,最早是出現在了《神異經》當中記載。”
接過了陳天一扔過來的這個手機以後,我纔有些將信將疑地看着他,竟然是在某度上面給我搜出了百科,當然了,更讓我覺得詫異的就是,這個東西還真的有記載,而且傳說中的《神異經》也是真實存在的東西,這一個發現,倒是讓我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巴。
很顯然,我這樣的反應和表情極大的取悅了陳天一,陳天一滿意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機,有些傲嬌的說道:“我可從來都沒有說過假話的這個東西是真的存在過的當然了,是不是因爲他的緣故,我還不能夠確定,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
。你既然剛纔跟我所說的那些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真實情況。就不能夠排除有這樣的例外在此,而且我從剛纔那個臭小子的記憶裡面可是讀取到了的,他在把他哥哥給弄到棺材裡面之前。可是去過地下室,地下室裡面有一隻類似於兔子一樣的東西,他一個人嘰嘰喳喳的對着那隻兔子講了很久的話。”
在聽着陳天一這麼說了以後,我只覺得自己心裡面猛的就咯噔了一下,然後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就冒了出來。
我張大了嘴巴,正打算在紙上寫些什麼的時候,忽然就感覺自己的身邊傳來了一陣響動。
扭過頭去一看,被陳天一給弄暈的那個顧俞。不知道何時竟然已經是迷迷糊糊的樣子,現在整個人都在揉着自己的眼睛,估計是已經醒過來了。
剛看到他快醒過來的時候我瞪了一眼,陳天一眼睛當中傳遞出來的是這樣的一個信息:你不是之前自己已經說過了嘛,他不會再醒過來了的,爲什麼現在又醒了。
接收到了我眼神信號的陳天一,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然後一轉身我就看着他的身體變得有些透明瞭,就知道這個傢伙肯定又是進入了隱身的狀態。
陳天一才進入到隱身狀態沒有多久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旁邊的牀鋪稍微下沉了一點,扭過頭去,顧俞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說:“怎麼回事,我睡了多久,我什麼時候睡着的,爲什麼就在你這裡莫名其妙的睡着了呢。”
顧俞原本還是在看着我這麼問的,可是說到最後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人的自言自語,自言自語完了之後,顧俞擡起頭來看着我,我搖了搖頭,在紙上寫着:“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剛纔突然就倒下去了。”
在看到我寫的內容以後,顧俞有些疑惑,但最終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倒讓我鬆了一口氣。
過了好久,等顧俞從洗手間裡面出來以後,他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說:“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有一件事情我想向你問清楚。”
在聽着顧俞這麼說了以後,我衝着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不管知道什麼都一定會誠懇的回答。
顧俞很滿意我對他的反應和表現說道:“我想問問你,如果之前我沒有發現你的存在的話,你是不是打算就這麼糾纏着我哥哥一輩子。”
雖然他說出來的時候,這句話很顯然是一個疑問句,然後在他用着那樣陰森和恐怖的語氣說的時候,疑問句就變成了陳述句。
在聽着顧俞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的時候,我確實是沒反應過來,有些詫異的看着他,好半天了,才搖了搖頭,在紙上寫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能不能說的詳細一點,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着我這樣的神情倒不像是在作假的時候,顧學姐是有些不耐煩的就皺起了眉頭來,然後將自己端在手裡面的那杯
水,狠狠地就朝着我的額頭砸了過來,我一時躲閃不及,那個杯子就在我的額頭開了花。
我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就是,杯子在我的額頭開了花的時候,玻璃渣混着血水一起從我的額頭流了下來。
一時之間,被砸到的額頭上面流下來的東西,讓我忍不住閉上了自己的左眼,現在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看着我的這幅樣子之後,我很明顯的能夠感受得到的是,顧俞其實在一瞬間有一種想要走過來的衝動,但是卻又忍住了,然後好半天了,才僵硬地扔過來一條毛巾,說道:“趕緊給我把你額頭上那些噁心的東西擦掉,我看着髒死了。”
他扔過來的這一條毛巾是乾的,我看不見自己的額頭究竟傷到了哪裡,只能是一點一點的先把眼睛周圍的玻璃渣給擦了。
看着我又笨拙又小心翼翼的擦着自己的傷口的時候,站到了顧俞後面的陳天一其實是很想動手的,但是最終看着我在輕輕地搖了搖頭的時候,陳天一終於是忍住了自己。
然而就在我閉上眼睛開始小心翼翼的擦着自己傷口的時候,我忽然感覺一雙溫暖的大手就這麼覆蓋在了我的手上。
當我被這雙大手給包裹住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漏跳了一拍,這樣熟悉的感覺讓我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歐陽決議。
我下意識的就想扭過頭去的時候,這雙手的主人似乎是預料到了我的行動,整個人的手飛快的就摁住了我的頭,然後把我的腦袋給固定住了之後,我聽到的是顧俞的聲音說道:“給我老實一點,等一下如果再弄傷你的話我可就不管了。”
然後顧俞就把我手裡面捏着的那塊乾燥的毛巾給拿到了自己的手上去,非常溫柔的替我擦起了額頭上面的那些血水和玻璃渣。
我感受得到他離我很近,他從鼻子裡面噴出來的氣息都噴灑到了我的頭上。
讓我整個人都有些面紅耳赤,而且很不自在,剛纔分明還是那麼兇悍的一個人,爲什麼在這一瞬間就變成了這樣呢?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身體在一點一點的往後縮,顧俞索性騰出了一支手來摁住了我的後腦勺,把我給固定在了原地:“不是說過了嗎,讓你不要動了,等一下讓你受傷了的話,我可是不會再管你了的。”
我現在說不出話來,雖然有很多問題想問他,但是卻也最終只能是忍住了。
他幫我很耐心的把額頭上面的東西給去除之後,我嘗試着真的一下自己的眼睛,發現現在已經能看見東西了。
當然了,顧俞是沒想到我會就這麼突然地把眼睛給睜開了,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然後下意識的就往後一退,一下子就跌坐到了牀上。
我們兩個人原本是很近的距離一下子就被扯開了,當他離開我的時候,我才覺得自己常常的鬆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