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到大學的前一天,在火車上迷迷糊糊的又夢到了這裡,第二天我就到了這個學校開始了她的大學生活。
這次我又一次陷入了這個夢境。
“不知道這次可不可以以看清那個人的容貌”。
我在心裡呢喃着,看着眼前漆黑的臺階,我知道我到了。
拾階而上,幾盞長明燈便照亮了大殿,一頭墨發的男子又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第一次夢見他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好像已經和他認識很久,就像一個什麼都可以說的老友。
“你來了。”充滿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男子背對我用骨節分明的長指輕撫了一下長髮。我愣住了,因爲在這之前他們從未有過交談,僅僅是男子的一個背影出現在她的夢中。她看着他就覺得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但是男子和她說話卻是第一次,我知道這次和以往不一樣。
“你不會又像上一次哪樣捉弄我吧”。我對男子說道,因爲第二次夢到他的時候,我就主動走向男子,但才走到大殿的半路男子就消失了,連帶着大殿都塌了。嚇得我馬上就驚醒了。
“呵,丫頭這次不會了,你過來”。男子邪魅且充滿磁性的聲音吸引着曉琦。
“你叫我丫頭,我認識你嗎?”我挑起好看的眉毛問到。
“哎。”男子一聲嘆息。
我心中感到莫名的悸動,這一聲嘆息彷彿包含了無數故事,引得我癡癡的向男子走去。
大殿的長明燈忽明忽暗,男子的身影越來越近。一身黑衣加上墨色的長髮,男子幾乎和漆黑的牆壁融爲一體。還沒等我走近,男子便轉過了身子。
“啊。”我一聲輕呼。男子腳穿一雙暗紅履鞋,身着青色裡衣,身批黑色織金斗篷。高挑的身材,修長的手指,只是……
“爲什麼我看不清你的臉”。我望着男子模糊的面孔,似乎在那裡見過但又一時回憶不起。男子走下臺階,站立在我的面前,伸手撩撥着我的秀髮。
“有一日你會看清的。”男子在我耳邊落下一吻。我渾身僵硬住,接受了這一冰冷的親暱,奇怪的是我並不排斥,彷彿兩人直接就應該這樣。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甩了甩頭問男子:“你叫什麼?”遲疑了幾秒,“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男子模糊的面孔愈發讓我覺得熟悉。
“走,我帶你去另一個世界瞧瞧。”男子拉起我的手走入了身後的牆壁。
眼前一片虛無,很快我看見了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
“那個女子是誰,爲什麼她哭的這樣傷心。”我的臉上不覺落下了清淚。“我能感覺到她的悲傷,那種心被撕裂的痛。”我不自覺從嘴裡吐出話語。
男子輕摟住我,就在這時周邊瞬間還原成原來漆黑的大殿:“曉琦,我怕你記起我,但又很想你記起我,我是不是很貪。”男子痛苦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隨後便是一片黑暗,我知道我要回去了。
“啊,快點曉曉
。我們要遲到了。”陳思思拖着熊貓眼的我在清晨的校園奔跑着。
“思思,慢一點我頭好暈。”想起昨晚那場不同尋常的夢,我還是覺得很奇異。尤其是自己對那個深閨女子宿命的同情。
“哎,曉曉你怎麼啦,昨晚和美男約會去啦?”思思好氣的看着我。
“啊,是吧。”我迷迷糊糊答道。
“不好,快跑最後幾分鐘了。”
第二大節,歐陽決意的課。由於昨晚的緣故,我一直處於神遊中。
“喂,曉曉,曉曉,快答到呀,點到你的名了。”
“啊!哦哦,到。”我心不在焉的答了到,歐陽決意挑眉看向窗子旁的我。上午明媚的陽光打在我的書桌旁,細嫩的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好看的眉眼皺了起來,神思早已飛到九霄雲外。
“喂,曉曉,老師看着你呢。”思思提醒旁邊神遊的我。
我順着講臺的地方望過去,歐陽決意擡着點名冊,修長的手指微微發白,一雙桃花眼看向自己,嘴角勾起淺淺的笑,那樣子說不出的邪魅。捕捉到歐陽決意笑意的瞬間,他已經開始接下來的點名了。當歐陽決意背過身去寫板書時,我一聲驚呼。
“天那,怎麼那麼像。”歐陽決意敏銳的聽覺捕捉到了這一動靜,嘴角的笑愈發深了。“不,不對。男生的背影應該都差不多,他們應該是個子相似纔對。”我在心裡安慰着自己。終於熬完了早上的課。
“我。”歐陽決意叫住了正要溜走的某人。
“呃,老師怎麼了,不會又有什麼事吧。”我心裡又想起了歐陽決意對他的捉弄,“他不會又要‘關照’我吧。嗚嗚。”歐陽決意彷彿能看穿她的內心。“呵,丫頭,這次不會了,你過來。”和夢境中一模一樣的話語,我的內心悸動不已。
“你!”她望着歐陽決意一時說不出話來。腦子飛快的運轉,想起了夢中的男子,模糊的臉龐,歐陽決意的笑臉和那句一模一樣的話語。她注意到甚至連語氣都是哪樣無奈。
歐陽決意滿意的看着我震驚的看着自己,漫不經心的說:“校慶快開始了,我們繫有一個舞臺劇要我們倆演男女主角,找你一起去排練。”
“哎!我怎麼不知道我報名了舞臺劇。”
“因爲是我幫你報名的。”
“你,你怎麼可以擅自做主。”歐陽決意不由分說的走出教室“因爲他們指定要我當男主角,而我的條件是你當女主角。”
“走吧,一起去吃飯。然後,排練。”歐陽決意走出了教室,留下了我一人在風中凌亂了。
“什麼嘛,思思。你剛剛走的早沒聽見他是怎麼說的,我怎麼就和他一起排練了呢。哎,不和你說了。他過來了。”我掛斷電話,直起腰坐在位子上。“咦,爲什麼我的這份是大碗,你的是小碗。你拿錯了吧。”我試探性的問歐陽決意。
“哦,因爲你要演的是楊貴妃。”歐陽決意頭也沒擡的答道。
“可是可是,我吃不了那麼多呀。”我望着面前着碗巨大的午飯,欲哭無淚。
“快吃,一會兒才能發揮的更好一點。”歐陽決意不由分說的把自己碗裡的又分了一點給我。“還是你想我來餵你呀。
”歐陽決意漫不經心的說到。
“哦,那個多吃點對身體好嘛。對身體好。”我就開始了她每天被美其名曰“對角色負責”的增肥。
“歐陽老師,你終於來了。我們等了你好久了呢。”
“歐陽老師你的電話能告訴我嗎,沒有,我只是想之後排練可以按時通你。”
“歐陽老師,我們一起來對劇本吧。啊,我和你有一句臺詞的。”
我看着一進排練室就被一羣女生圍住的歐陽決意,默默的走到了桌子邊,拿起了劇本,開始研究起來。排練了一整個下午。
“喂。”我看着走向自己歐陽決意不知從那裡掏出了一袋巧克力。“那個,你自己吃吧,我很飽呢。”
“這個是剛剛不知道那個女生塞給我的,你更應該補充能量。”
歐陽決意拿起一個巧克力球就往我嘴裡塞。
“嗚,你,我吃不下了。”
歐陽決意修長的手指在我的嘴角流連,細細的撫過脣瓣。
“呵。”歐陽決意滿意的看到看到了我變紅的耳朵,收回手對我說到“再排練一次吧。”我還愣在那裡,歐陽決意壓到她紅通通的耳邊低語:“走了。”拉起我的手便向舞臺走了過去。
夜裡,我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歐陽決意。”口中不知何時吐出這個名字,在寂靜的深夜讓自己嚇了一跳。混混沌沌的終於睡去。
第二天排練室少了很多人,“咦,怎麼大家都沒來嗎。”我只見到零星的幾人,包括歐陽決意。
“有的演員只有一句話或者只需要出場即可,只要在最後的幾天來排練就行。”作爲編劇的同學向我解釋道。
“來了,就趕緊來排練。”歐陽決意拉住我把她拽到一邊。
“喂,你幹嘛啦。手好痛哦。”我揉着手腕看向歐陽決意。
“有時間閒聊,卻沒時間排練是嗎。我,看來我要讓你更忙一點。”接下來的一個月裡,我和歐陽決意就像是連體嬰兒一般,每天呆在一起的時間至少是10個小時。
“哎歐陽決意。我覺得我都要對你審美疲勞了呢。”
“哦,是嗎。”我看着在眼前變大的臉,“嗚,還好我每天都看,不會像其他女生哪樣瘋狂了呢。”我臉紅的想着。
“走吧,我送你回去。”歐陽決意來到我的耳邊說道。
“真,真是的。有什麼不能好好說嗎,總是靠那麼近。”我小聲的控訴着。夜裡涼爽的風吹拂着校園,沙沙聲迴盪在耳邊。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正向着宿舍走去。
歐陽決意看着身旁的小女人,低着頭露出白嫩的脖子,風吹拂過去小碎髮微微飄起,傳了一陣專屬我的味道。
“啊,你,你放手。”歐陽決意把我的手拉住伸進了自己衣服的口袋中。
“我怕你迷路。”
“什麼嘛,明明一直往前走就是了。”軟嫩的小手被捉住,放進了口袋中,兩人彷彿情侶似的漫步在校園中。
“哦。我怕你迷路,記得要抓好我的手。”
我察覺到了歐陽決意的話中的緊張和口袋中越握越緊的手。終是沒說什麼,兩人一起向宿舍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