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sa見雲念離是真的不想要帶她去,只好有點失望地說道:“那好吧,主管你小心點,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雲念離嗯了一聲,便先走了。
到了看守所的時候,還不到五點,雲念離從出租車上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才走進去,辦理了探監手續。
因爲之前Alisa就打過了招呼,所以這一趟流程十分順暢。
幾乎不到十分鐘,雲念離就坐在了安麗麗的面前。
“哼,我當是誰,原來是你,怎麼,來看我的笑話嗎?”安麗麗一看到雲念離,整張臉上,閃過驚訝,憤怒,憎恨以及怨懟,所以一開口,自然沒有好話說。
雲念離擡頭輕輕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我沒事做跑來看你的笑話?我還沒有閒到那個程度。”
“是啊,你是工作狂人,是中國區的主管,事業有成。而且還有一個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的集團繼承人,以及一個對你愛得深沉的冷氏總裁。可真是忙得你團團轉吧,所以說啊,作爲人生大贏家的你,爲什麼要來看我?”這幾天的牢獄生活,並沒有讓安麗麗好好反省自己,反而內心裡,對雲念離的厭惡,已經到了一種極致。
雲念離當然知道她的怨氣從何而來,不由在心裡覺得好笑,這個女人,明明她的悲哀是她自己和家庭造成的,但是她不想想這些,卻固執地將雲念離當做頭號敵人。
雲念離真的覺得很委屈,畢竟,這件事情她受的傷比較多吧。
而且她纔是最無辜的。
但是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只是突然問道:“聽說你明天就要去戒毒所了,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染上這個的?”
當初聽說安麗麗竟然吸毒之後,雲念離是恨震驚的。
當時她雖然覺得安麗麗說話有點奇怪,但是也沒有往別的方面想。
而她當時竟然是已經吸食了毒品之後的狀態。
當然,她竟然能夠在一個已經處於混亂的狀態,甚至是瘋癲的狀態後的女人手中,只是受了那點傷,也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吧。
後來她一直住院,也沒有時間來看安麗麗,但是這件事情,她卻真的一直都很好奇。
按照道理來說,安麗麗不是那種腦子不清楚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知道自己要怎麼做。
所以她不會接觸到毒品這些東西來自毀前途。
她原本是可以成爲一個很優秀的人的,但是還是因爲家庭的原因,不得不折斷了翅膀,然後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怎麼,你關心的竟然是這個嗎?”安麗麗諷刺地看着雲念離,語氣裡面還是說不出的譏諷。
雲念離卻真的涵養很好,所以只是輕聲說道:“不然呢,我作爲一個律師,自然知道你這個性質的,要判多少年。而且作爲一個受害者,我參與了全程。在生活上,我根本就跟你沒怎麼接觸過,所以我真的想不出來,我來找你,難道還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寒暄一番嗎?”
雲念離向來也有咄咄逼人的時候,所以這一番話說出來的時候,安麗麗還是有點暗淡了臉色。
但是安麗麗沒有說話,只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吸食了第一次毒品的?
好像是有一次,她去找冷厲南,又被對方的助理室直接打發走了,她心情不好,所以便約了一幫朋友去喝酒。
那時候安泰成也在,雲念離因爲心情不好,所以一直在喝酒。
安泰成在跟人吹牛,說冷氏集團冷厲南是他的姐夫。
安麗麗幾乎已經不想跟這個弟弟說話,但是他在哪裡胡說八道着,她終於還是忍不住打斷了他。
然後兩個人發生了幾句爭吵,最後有做老好人的同事出來勸,然後不知道是誰,拿了一袋白粉出來。
雲念離原本是不會碰這些東西的,但是那天晚上真的太壓抑了,所以她最終還是從一個不知道是誰的手上,接過了毒品。
而那之後,便再也離不開。
其實她也曾經害怕過,想要去戒毒,但是看到那些戒毒的那麼痛苦,她還是放棄了。
而上一次綁架雲念離,其實也是在毒品的作用下才去的。
但是沒想到,最後反而弄巧成拙,將自己和弟弟都關了起來。
“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但是我要問你一些問題。”雲念離見對方沒有說的打算,便轉移了話題。
但是安麗麗卻十分不配合:“我憑什麼回答你的問題?你又不是我的律師。”
“你知道的,我可以幫你打官司,幫你將刑量減少到到最低。畢竟我已經聽說了,你父母給你弟弟請了律師,但是好像完全把你這裡遺忘了呢。”雲念離承認,這麼說有點過分,但是她說的是事實。
安麗麗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憤怒,更多的則是麻木。
因爲她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也早就做好了準備,只是猛然這麼一聽,有點難以接受罷了。
雲念離去笑了笑,然後又繼續說道:“其實我的問題也很簡單,但是你必須如實回答,我是知道答案的,所以你如果故意亂回答,我也知道。”
“你這是在搞什麼?知道答案爲什麼還要我的回答?”安麗麗很顯然已經被雲念離的提議打動,但是還是有點不確定。
雲念離笑了笑:“我當然需要你的回答,因爲你是證人啊。”
安麗麗看着雲念離,有點不解。
“我問你,當初我們公司去郊外春遊,我在那邊受襲,掉進了溪流裡,差點就死在那裡,這件事情,是不是你指使做的?”雲念離倒也不含糊,而是直接問了第一個問題。
安麗麗幾乎驚得要從座位上站起來。
“你瘋了麼,爲什麼這麼說?難道是覺得我的刑罰還不夠長嗎?”安麗麗一聽,立刻火冒三丈。
雲念離卻十分篤定地說道:“雖然一開始我並不能肯定,因爲我是從背後被襲擊的,但是對方千算萬算,她沒有想到,我雖然沒有看到他的容貌,但是眼角的餘光去看到了她的衣服。後來回去的時候,我在Lisa身上,發現了那件我看到的衣服。”
“那又怎麼樣?首先,我不認識那個Lisa,其實我也不可能指使別人去殺人,那是死罪。其次,或許是你看錯了,畢竟有時候,大部分女孩子的衣服都是很想象的,或許你看到的是別人也不一定。”安麗麗卻立刻反駁了雲念離的說法。
“是,我們律師最講究的就是沒有證據,就什麼都告不了。而事實也是這樣,我並沒有指控她。而且,安小姐,我剛纔並沒有說我看到的那個人就是Lisa,我不相信,我們保成的知名度已經有這麼高了,連財務室的人都這麼被熟知了?”雲念離卻不慌不忙地繼續說道。
而安麗麗有點震驚地看着雲念離,難道她剛纔沒有說過Lisa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