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屍地還是我在甦家屯夢見的養屍地那般,只是地宮完全變了個樣,不是地宮而是變成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這裡周圍開滿了黑色的花朵,像是彼岸花但是我又不能確定,花叢的最遠處坐着一個穿着白衣服的墨發男人,他的手裡竟然拿着一隻碧綠的不知是笛子還是蕭的東西。
只露出那麼一點,看起來很像是我手中的青玉笛。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風吹來,我竟然看到一直出現在我腦海裡的那個女人戴着一頂黑色的斗笠在花叢中走着,朝着那個白衣的男人緩緩而去。
微微低着腦袋的男人在看到女人之後,拿起手中的樂器,放在脣邊緩緩地吹奏起來,這樂曲好熟悉,似乎曾經在哪裡聽見過。
女人笑着跳着朝着男人走去。
不管風怎麼吹動,似乎都吹不掉女人臉上的面紗,男人墨色的長髮在花叢中輕盈的飛舞着,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美好。
不知道爲什麼這麼美好的畫面我竟然會有那麼一股說不出來的心痛,夢裡的我眼睛都有些發酸,想要哭的衝動。
就在那個女人馬上就要跑到男人身邊的時候,男人手裡的樂器陡然間變成了一把利劍,朝着女人的眼睛就插了過去。
啊……
我尖叫一聲,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醒來的那一剎那我隱約看到了一雙銀紫色的眸子。
犀利,帶着肅殺的冰冷寒意。
只是一眼,我的心好像結了冰渣子一樣,冷的我幾乎不會說話。
“蘇蘇……”
“蘇蘇……”
“蘇蘇……”
耳邊一聲一聲急切的叫聲叫着我,我啊了一聲茫然的看着雙手捧着我的臉,一臉焦急的歐陽,好半天才從剛纔的一幕中回了神。
喘了口氣,擦着額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的說道:“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
銀紫色的眸子?
夢裡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甦家屯的養屍地?我腦海裡的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又是什麼關係?
爲什麼就在男人提劍插.入女人眼睛的那一刻,我的心會刀絞一般的痛,眼睛更是火.辣辣的痛,好像剛纔那一下是把我的眼睛給挖掉一般。
銀紫色的眸子。
我已經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夢到過了,今天怎麼會突然夢到?到底是意外還是這個夢提示着我可能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蘇蘇,喝口水吧,看看你的臉色難看死了!”
面前多了一瓶水,我蹙着眉頭接過來抿了一口。
屋子裡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亮了,小白和歐陽都在旁邊守着我,屋子裡還沒有慕君的氣息。
“我睡了多長時間了?”
小白沉聲道:“我們進來後手機和手錶都不能用了,這裡和陰間差不多,我只能估算的告訴你大概有四個小時!”
四個小時?
我竟然睡了這麼久,四個時辰慕君還沒有回來我一點都不詫異。
要麼就是君月華那邊事情不好解決,就是就是無情那邊事情比較難。
他還沒有回來,那就意味着我們只能在這裡繼續等待。